回到北京,付南風立刻安排人帶著蘇沫去了醫院,醫生拿著ct仔細地看了半天,然後語氣淡定的說:“沒有什問題。”
蘇沫其實也感覺沒有必要過來看醫生,額角上的傷並不怎嚴重,隻是破了個淺淺的口子,流了點血而已,可是付南風卻象如臨大敵一般。盡管醫生再三保證並沒有大的問題了,他依然擰緊了眉毛。
蘇沫安慰他:“南風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事都沒有。”
自從付南風對她坦白了過往後,雖然她依然沒有想起全部,但也改了稱呼,從付先生,南風,改成了南風哥,隻是叫這個稱呼總會有點點的別扭。
“不行,雖然這次的傷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你小時候得的這個抑鬱症雖然沒有複發過,但是如果在特定的情景下,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複發。”他溫和地看著蘇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找心理醫生聊一聊。”
蘇沫看著付南風眼滿滿的擔憂,心理想著:“也許去看看也好,起碼不會再叫他如此為她擔心了。”
她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付南風的動作很快,很快就安排好了醫生。快到蘇沫想著他一定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了,隔了一天,他們就站到了這所全市聞名的心理理療所
心理醫師的工作室真令人覺得身心愉悅,坐落在市郊,綠蔭掩映,流水迢迢,幽靜得仿佛是數個大戶人家的花園別墅。
一進門,就是巨大的落地窗,撲麵而來遼闊的氣息。窗外是深碧色的湖水,一直延伸到了很遠的天邊,與淺淡色的藍天相接,仿佛將這個大廳在空間上也無限的拉伸開了。
領她們進來的是位年輕的小姐,踏著柚木地板,走了半條走廊,小姐推開門:“這是宋醫師的詢室,兩位請進。”
出乎蘇沫的意料,這位宋醫生看起來非常的年輕,穿著鵝黃色貼身柔軟的薄針織衫,淺灰細格的及膝裙,剪了齊耳短發,看到蘇沫進來笑吟吟的站起來,然後微微一笑:“我叫宋微。”
宋醫生並沒有問她身體表症問題,她起身倒了杯水,在蘇沫對麵坐下,語氣中有一種溫緩的力量:“你父母的事我也聽說了,真的很令人傷感,我很難過,哪怕是個成年人,受到這樣的刺激也不是能輕易恢複的,何況那時候你才四歲。”
“嗯,雖然那時候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以前經常會做夢做到出車禍的事情,我從小也是知道我父母是出車禍去世的,我媽媽為了救我才走的,我一直要告訴自己要好好活著,因為我在替他們一起活著。”蘇沫接過水,溫溫的捧在手心,有一股慰貼的感覺,她捧著並沒有喝,認真地聽宋微講話。
宋微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你很堅強,這很好,不過你現在的已知信息是別人告訴你的。你自己並沒有回想起來對吧?也就是說,我們還不知道當那種體驗回來的時候,你能不能克服過去。”
蘇沫點了點頭,她除了車禍現場的事情記得一些,其它都忘了。她也感覺很奇怪,“我為什會忘掉四歲之前的全部記憶呢。”
“原因很多的,”宋微抬頭目光溫和地看著蘇沫,“簡單的說,這也是一種逃避的方式,你願意讓這些回憶再回來嗎,即便是冒著複發的可能?”
“當然,我覺得我現在足夠堅強了,不會再象小時候那樣了,我想記起我和我父母在一起時的點滴。”蘇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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