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菜,兩個湯,四個甜品,都是最地道的南越菜。
國公爺一邊吃,一邊說,沒個停下來的時候。
李錦夜衝蘇長衫笑了笑,那意思是:話都讓國公爺說完了,咱們晚點再找個時間話家長。
蘇長衫衝他擠了下眼睛:那趕緊的,灌醉了抬走。
兄弟間的默契經受住了考驗,兩人輪番敬國公爺酒,不消片刻,老爺子頭一點,直拉醉倒在當場,呼聲大作。
抬走人,玉淵盯著謝奕為笑。
謝奕為被她笑得心虛,把一顆蓮子塞入她齒間,玉淵嚼了兩下,道:“京中傳來消息,沈青瑤出嫁了。”
話落,蘇長衫臉色變了變,眼角看著謝奕為問:“噢,嫁給誰了?”
“一個鰥夫。”玉淵頓了頓道:“聽說日子過得還不錯,是不是立刻心負擔小了些?”
蘇長衫抿著酒盅笑而不語,謝奕為卻老神在在道:“不嫁人也沒負擔。對了,我這頭也有個消息告訴你。”
“什?”
“陳清焰如今是蘇州府赫赫有名的教書先生,他有兩個學生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稟生,分列第一,第二。”
來而不往非禮也,謝奕為跟著蘇長衫呆久了,腹黑指數漸漲。
哪知玉淵連個皺眉也沒有,直接一句話把他嗆了回去:“三叔,陳清焰是誰?”
謝奕為目瞪口呆。
蘇長衫笑得直拍桌子,“哈哈哈,暮之,數年不見,你媳婦還是那伶牙俐齒,你也不管教管教。”
李錦夜把茶盞湊到唇邊,玉淵沒明白意思,乜斜著眼睛去看他。
李錦夜笑,靜了會,才給三人解惑道:“我與她連茶水都要共喝一杯,管教二字,不存在的!”
這回,輪到蘇長衫目瞪口呆!
……
酒過三巡,玉淵借口不勝酒力,便先離了席。
回到房,哪有半分醉的樣子?
寶珠一邊幫她卸下珠釵,一邊好奇問道:“小姐明明沒醉?”
玉淵看著鏡子的自己,輕笑道:“傻丫頭!女人與女人有私房話,男人與男人也有私房話。”
男人們的私房話並未在酒桌上說,而是借著散酒氣去了外頭。
這時,下人們該睡的都睡了,一輪明月掛在天邊,風刮過樹葉,沙沙的作響,蘇長衫心頗有些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他問道:“還呆得慣嗎?”
李錦夜笑,“我從小在蒲類長大,後來在揚州,京城呆得時間最長,也不過十來年,倒是呆得慣的。阿淵隻要我在哪,家就安在哪!”
蘇長衫一聽這話,扭過了頭,恰好謝奕為也正向他看來,四目相對,莞爾一笑。
“你們呢?打算就在此地生根發芽?對了,那小毛孩子怎來的?”
謝奕為這才把孩子的事情一一道來,末了又道:“先頭是養著好玩,處了這幾年倒處出些感情來,一日不見便想著。這幾年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去的也都去過了,沒啥念想,就打算在此終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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