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書院據是建在龜背上的,所以才看著中間高,四周低。”顧真誠嘿嘿一笑。
“真的假的?”柳生很驚訝,那龜得有多大啊。
“我也不知道真假,翻書的時候看到的,書也是傳。”
柳生點點頭,對歸一別院更加的好奇,沿著無數的台階一步步走到最高處,已是汗流浹背,雙腿灌鉛,動不了一步,柳生微微道:“真是很多的台階。”
“那是,來咱們書院的每個人,都會驚歎世間怎會有這多的台階,就如同我們的藏書,數也數不清。”
“自然。”
穿過高大的拱門,太陽不再那火辣,一陣浸透全身的陰涼緩緩襲來,柳生舒服的發出一聲“嘖嘖”,心下感歎真是冰火兩重。
拱門後麵是一棟高不見頂的建築,平整的廣場在陽光下暴曬著,柳生回頭看了一眼走過的路,俯瞰著下方密密麻麻平鋪著的房屋,總覺得有一種淩亂的美感。
顧真誠湊到柳生旁邊,道:“別看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等會兒不管是誰問你話,一定不能翰林書院四個字。”
“為什?”
“不要問。”
柳生心想自己弄碎翰林書院試煉柱的事情恐怕京都已經傳遍了,歸一別院也自然是知道的,又何必隱藏什?
顧真誠嘴嘟囔了一句鬼氣,甩甩手從另一邊的石階上回去了。
站在巨大的廣場前,高高的建築投下影子,疊疊層層,柳生回過神來,歸一別院,自己終究是進來了。
……
……
寧裳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紙,心情很糟糕。
太陽真是令人討厭,煩悶的心情不知道怎表達出來。
寧懷鐵躺在床上,裹著被子,額頭流著冷汗,厚厚綿軟的墊子被汗水打濕了一層,家奴們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柳生走了,但他們還是繼續做著各自分內的事情。
傷口被汗水不斷的浸濕,寧裳一遍遍的擦著爹爹的額頭,抿嘴難過。
“姑父真是有些過分。”
寧懷鐵欣慰一笑,蒼白的臉色透著一抹青色:“江山不穩,陛下自然是很心急的,做臣子的,挨上一碗又算什。”
“還是很過分。”
“裳兒,不許胡鬧。”
“有本事他也打我。”
寧懷鐵道:“最近大漢的,很不太平,粉飾的勝利下,不知道藏著什可怕的事。”
咳嗽了幾聲,寧懷鐵接著道:“你最近要時常一下柳生,金長河估摸是對陛下了什,加上崔大人頻繁進宮,一定是遇到了什事,甘萬魚曾經過,京都的池子,總會有翻起大浪的魚。”
寧裳聽到柳生,不禁有些擔憂,這個很普通的呆子,總是讓人很不省心:“關柳生什事?”
“無塵神殿傳出話來,世間有人……要做京都翻浪的魚。”
“可這還是跟柳生扯不上關係。”
“京都兩件大事,一為甘萬魚打敗魔族,二為柳生碎了試煉柱,你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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