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我的心輕鬆不少,這時渾身的劇痛感變得更明顯了,我的表情也不僅有些扭曲,呼吸也逐漸變著有些沉重。
“你怎了?”阿諾娃問道。
“渾身上下疼得要命。”我咬著牙說道。
“剛才不是還沒事嗎?”阿諾娃有些疑惑。
“之前我可是被人打得飛出去了,你沒看到嗎?”我苦笑著調侃道。
“我也很吃驚,被那種力量打到你居然還能站起來,而且剛才你不也跑的挺快。”
“從你剛才的動作上看應該沒有骨折。”阿諾娃語氣輕鬆的說著。
聽到這我挑了挑眉毛,試著活動身體,雖然疼痛感強烈,但確實沒有骨折。
這種感覺很神奇,明明渾身劇痛難忍,但是卻依舊活動自如,我把衣服解開,想看看現在身體是個什樣子。
車內燈光微弱,遠沒有車外的照射燈光亮強,這是為了防止麵前的玻璃上出現影子影響視線。
借著這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自己衣服下麵是大片大片的鮮血,這讓我有些心慌。
“這……這……”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了?”阿諾娃不知發生了什,聽到我顫抖的聲音問道。
“我身上……全是血。”
“嗯?”阿諾娃沒有說什。
“有藥嗎?”我問道。
“……”她沒有理我。
“誒……”我叫了一聲。
“嗯?”阿諾娃回過神來。“什?”
“有藥嗎?”我再次問道。
“沒。”
頓了頓阿諾娃繼續說道:“我認為你那隻是皮外傷。”
“啊?”我皺了皺眉頭。
“你既然能動,說明骨頭和肌肉應該不會有什大問題,那血應該……是你撞破的。”阿諾娃分析著。
“什意思?”我明白阿諾娃的意思,但有些不敢確定。
“你被打飛撞在牆上,牆的硬度很大,以至於絕大多數力量都作用在你身上,而你的骨骼和肌肉也很結實,所以皮膚以及當中的毛細血管就被擠壓破裂,導致出血,而這並不影響你活動,這說你能明白嗎?”阿諾娃詳細的給我解釋著。
“嗯,我明白了,也許你是對的。”我點了點頭。
“不過……”阿諾娃的語氣突然一變。“人體的抗壓程度是有規律的,你這樣的似乎有違人體的生理規律。”
“你以前是醫生?”我笑著問道。
“啊……不,我隻是知道些醫學知識而已。”阿諾娃情緒突然變得不太穩定,好像自己說錯什話一樣,說完便不再說什。
有時候我對人的情緒變化和環境氣氛感覺很清楚,雖然不知道阿諾娃在隱瞞什,但是作為萍水相逢的人,我沒必要知道她的秘密。
幽暗的隧道除了動車外的照射燈沒有一絲亮光,轟隆隆的轟鳴顯示著翻土鑽的動力十足,這讓人很安心。
我和阿諾娃都沒有再說什,不知道過了多久,“噗”的一聲,刺眼的光亮瞬間從車前照射進來。
“閉上眼睛!”阿諾娃大喊一聲。
不用等阿諾娃說,光線透出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已經閉上眼睛了。
從極度的黑暗移動到極度的光亮處,那一瞬間的的光線會直接灼瞎人的眼睛,雖然我和阿諾娃及時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那光線依舊讓我們的眼睛出現了短暫的疼痛。
這樣的光線下我們無法睜眼,還好阿諾娃早就對此有所防備,在對動車改造的時候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阿諾娃在動車的前玻璃處安裝了一塊鋼板遮擋,隻露出一道縫隙,再通過小孔成像的遠離將外麵的情況投影到前玻璃上,這個裝置是我少數可以理解的東西,原理用在這兒我真是佩服阿諾娃的製造能力。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的心湧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轉過頭看向阿諾娃時發現她正在低聲啜泣著,這個女孩比我還要早的被抓進無頭蛇,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又經曆了地獄一般的場景,如今重回大地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正當我們體驗著這份喜悅時,“砰”的一聲響,從我們挖出的地洞中傳來巨大的聲響,好像是有什噴薄而出似得。
然而我們用來觀察後方的影像儀早已被損壞,並且現在誰也不願意冒著被陽光射瞎的危險探頭出去。
不過那一聲巨響讓我和阿諾娃瞬間從回到大地的喜悅中警惕起來。
“那個怪物追來了。”阿諾娃眉頭微皺道。
“你怎這確定?”阿諾娃的話讓我有些不願意接受,所以我質疑著。
阿諾娃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你認為可能性最大的除了這個還有別的?”
“這……”我無話可說,雖然不願意接受這種看法,但是不得不否認,阿諾娃的判斷也是我的判斷。
我們都不認為馬克會贏。
“抓緊適應陽光,這樣我們還能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阿諾娃語氣中帶有一絲焦急。
說著,並漸漸的將車內的光線調亮,讓眼睛可以適應強光。
雖然出了“巢穴”但是身後的危險卻依舊緊跟不舍。
“啊!”
刺耳的尖叫聲從車後麵傳來,這聲音讓我們完全確定,就是那怪物的,看來馬克完了。
阿諾娃駕駛動車逐漸提速遠離,希望不要被那怪物盯上,雖然是我們救了它,但那畢竟是個怪物,誰知道它會做出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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