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臨衡客棧。
一道青色人影狼狽地出現在臨街道路上,這青色身影麵帶慌張,連滾帶爬地跑進客棧大堂,一眼看見大堂坐著一位瘦小的道人。
“師傅!”
青衣男子釀釀蹌蹌跑到餘滄海麵前大聲喊到:“師傅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人通,貧道平日教給你的禮數都忘了?”餘滄海哼冷一聲,朝著對麵一位道人拱手道:“天門道兄,讓你見笑了!”
吉人通此時被唐仞嚇得恍若失心瘋一般,哪還顧得上向天門道人行禮!
“師傅,羅師兄被人殺了!”
餘滄海麵皮一抖,手上的茶碗差點摔在地上,青城派地處劍南,起家不易,傳到他這一代方才有興旺的跡象,但是比之五嶽劍派又差了一些,關門弟子中除了青城四秀外皆不成器,侯人英,洪人雄死於福州城,於人豪追擊林振南父子還未歸,沒想到羅人傑也出事了。
“怎回事,人傑怎會與人起爭執,怎會被殺?”
吉人通被餘滄海那雙三角眼中陰冷地目光盯住,雙腿一軟瞬間跪了下來。
“師傅饒命,羅師兄放在在回雁樓遇見了華山派的令狐衝,那令狐衝嘲笑我們青城派說了什狗熊山豬,青城四獸,還說我們有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功夫!
正巧酒樓上有一位年輕公子聽見令狐衝的話笑出聲被羅師兄聽見,羅師兄氣不過便出手教訓那個小子,誰成想…誰成想…”
“吞吞吐吐做啥子,快說!”餘滄海瞥見天門道人嘴角的笑容,暴喝一聲道。
“誰成想那小子突然閃身出現在羅師兄,一刀劈死了羅師兄!”
“師傅…那人還說,就是他殺了洪師兄和侯師兄!”
吉人通跪在地上哭的傷心欲絕,哭訴道。
餘滄海一聽便知道是福州城中那人幹的,瞬間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茶碗“啪”的脫手摔得粉碎。
臉色宛若變臉一樣好看,青、紅、黑、走馬燈似的。
那人竟然追到了衡山城!!!
禍事!!!
“餘觀主?可是出什事了?”
天門道人捏著嘴角胡須,吹了一口氣說道。
餘滄海自詡不是那人對手,當下一發狠。
“天門道兄,貧道慚愧,此前在福州城時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殺了幾個人,死於官府鷹犬之手,那人身法詭異,劍術內力更是高絕,貧道自詡不是對手,如今那人從福州一路追到衡山腳下,剛剛又殺了我門下一名弟子,道兄救我!”
天門道人眼中露出一絲輕視,餘滄海的話他並不信,一個小小官府鷹犬能有什本事,青城派和他們泰山派一比那可是差遠了,餘滄海說那人厲害,不過粉飾自身的本領不濟罷了。
不過,泰山派和青城派無親無故,這般輕易幫他豈不是便宜了他。
“餘觀主放心,此時你身在衡山城,城中武林好手齊聚一堂,那鷹犬斷然不敢亂來,待明日劉正風師兄的洗手大會開始,你再報仇也不遲,諸位武林同道豈能不幫忙!”
天門道人說完便起身來到窗前,突然視線中一行人抬著一具屍首朝著客棧走來。
其中便有泰山派中人。
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領著一個小尼姑走了過來。
“華山派令狐衝,見過天門師伯!”
“山派儀琳,見過天門師伯!”
“兩位賢侄不必多禮,嶽師兄可來了?山來的是哪位師太?”
天門道人一張老臉笑得上褶子全部綻開,瞧瞧這才是五嶽劍派的高徒,哪是你青城派能比的!
“家師行蹤弟子不知,不過明日定會與天門師伯相見!”
“回天門師伯的話,我師傅定逸師太已經到了衡山城!”
“好!好……”
天門道人老懷寬慰,大笑了三聲。
正準備繼續提點這兩個晚輩幾句,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首放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
兩名泰山派弟子從令狐衝身後閃出身,跪坐在屍首旁邊解開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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