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
夜晚的衡山城沒有什景色可言,百日間喧鬧的景象消失不見,夜幕中隻有零星的燈火亮著。
時不時會有一道黑影匆匆而過。
青石板路的盡頭,一夥人影悄然出現。
能夠在宵禁時分出現在街上的家夥不是高來高去的盜匪,就是有著官身的官府中人。
夜幕中的黑影匆匆看了一眼正大光明走在街麵上的一行人,馬上消失不見。
這夥人一路來到回雁樓,敲響了對麵客棧的房門。
“誰啊?”
客棧掌櫃從櫃台走到客棧門前,小聲地問道。
“錦衣衛辦事,速速開門!”
一塊手掌大小的令牌從門縫塞了進來,掌櫃的看清令牌上的字樣後,嚇得一哆嗦。
“小老兒,見過…諸位上官!”
掌櫃的臉色煞白,哆嗦著打開房門。
孫懷山慢悠悠地借過令牌,目光環視一圈後,尖細地聲音從他嘴中傳來。
“你今日可曾見過一位姓唐的公子入住這間客棧?”
掌櫃的急忙跑到櫃台,拿出一本藍皮的賬簿道“小老兒這就查看。”
由於慌亂的緣故,平日麻利手指突然間不聽使喚,掌櫃的手中拈了幾次賬簿也沒有翻開。
“沒用的東西!”
孫懷山一腳踢開掌櫃的搶過賬簿,自己翻開起來。
片刻之後,一個熟悉的字眼出現在他的眼中,這個名字這段時間他沒少聽過,簡直如同夢魘一般。
“這個唐仞公子可是一位打扮異於旁人,腰間挎著一柄七星寶劍?”
掌櫃的一聽,頓時想起早間見到的那位公子。
“回大人話,今早小老二的確見過一位穿著紅色鬥篷的公子,腰間確實掛在一柄七星寶劍!應該就是這位唐仞公子了!”
孫懷山點點頭,千難萬難終於找到這位唐捕頭了!
記下房間號後,帶著人便朝著樓梯走去。
掌櫃的一看沒他什事情了,趕緊鑽回櫃台,把頭埋在櫃台,裝縮頭烏龜。
一行人上到二樓,孫懷山開口道“等會見了那位唐捕頭,知道怎說吧?”
“擋頭放心!”張海生連忙笑道。
“你瞧瞧你手下的人,那個草上飛打聽消息一去不回,幸好,衡山城近日有大動作,城中百戶所的探子早已經撒了出去,不然……”
張海生連忙賠罪“孫擋頭,實在是我對這個草上飛也不了解,我和他都是唐捕頭手下的捕快,說不準他臨時出來什事情耽擱了!”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唐仞的房門前。
“咚咚咚!”
唐仞剛剛睡下沒多久,耳邊就傳來敲門聲,拿起放在床頭的艾德曼合金刀便下床走到門邊。
“誰?”
“唐捕頭,是我老張頭呀!”
“吱!”
房門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被打開。
“是你們呀!”
門外赫然站著老張頭、老李頭、趙乾坤等人。
“你們怎知道我在這?他們是?”
唐仞發現老張頭站在一位麵白無須的男人身後,而趙乾坤站的位置又遠了一些,這夥人竟然是以麵白無須的男人為主。
“難道是福州府衙的官員?”
唐仞眯了眯笑道“你們是知府大人派過來的吧,快麵請!”
孫懷山進了房間,盯著唐仞不說話,那眼光讓唐仞頭皮一陣發麻。
唐仞把老張頭拉到一邊悄悄地道“這個人沒什毛病吧?”
老張頭嘴角一抽,不敢接話。
“唐捕頭,喜事啊!”
“喜事?”
唐仞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喜從何來?”
老張頭嘿嘿笑了兩聲。
“唐捕頭可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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