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大院,十多把牛油火把將院子照的恍如白晝。
田伯光赤裸著上身被五花大綁在院中的木樁上。
唐仞握著從他身上搜出的兩柄單刀沉默不語。
田伯光的身手不錯,腳下的輕功更是一絕。
要是能夠收為助力,可比手下那四個人好辦事。
“田伯光,你如今落在我手上有什遺言要交待?”
田伯光狠狠地看了一眼草上飛,罵道“呸,想不到你是官方的人,田大爺今日落在你手上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都隨你高興,可恨沒殺了這個吃扒外的孽徒。”
草上飛一聽這話,臉上帶著一股羞愧,撲通一聲跪在唐仞麵前。
“唐捕頭,你放過我師傅一命吧!”
唐仞冷笑道“他剛剛可是想殺你,這種窮凶極惡之徒你也想救他?”
草上飛辯解道“師傅剛剛以為是我故意將他騙到了這,我不怪他,如果之前就知道師傅和唐捕頭有仇,我不會把師傅帶來這!”
“姓唐的,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難為他算什本事,我田伯光不需要別人求情!”
田伯光聽到草上飛這番話,知道錯怪了徒弟,可他的性子也不可能服軟,嘴罵罵咧咧的。
“我和他有仇?你自己問問他,酒樓上是他先挑的事,看見情況不妙後又溜之大吉!”唐仞笑了一聲後,數落道“你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回自投羅網吧?”
“哼!”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田伯光,你來錦衣衛衙門也是為了謀一個官身,也罷,我就饒你一命!”
“多謝唐捕頭饒命!”草上飛臉上喜色外露,連忙謝道。
唐仞繼續道“不過,這饒過你,太簡單了,瞧你功法不錯,將你這身輕功和快刀術留下!”
田伯光也是惜命之人,命都要丟了,那還在乎這身武功,況且,他這輕功和快刀都是獨門機緣巧合下自創的武功,沒有門派中那些規矩。
草上飛從房中取出兩本空白的冊子,一柱香後,兩本帶著墨香味,滿是蠅頭小字的冊子被唐仞收入懷中。
“孫擋頭,明早便是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一番爭鬥!還要麻煩調遣一些錦衣衛配合抓捕餘滄海!”
“這是自然!”孫懷山點點頭爽快地同意了。
……
翌日一早。
唐仞換了一身打扮,帶著一隊錦衣衛悄悄地潛伏到劉府的對麵的風來客棧。
就在唐仞進入客棧之前,裝作駝子的林平之剛從客棧出來,遠遠的便瞧見餘滄海和幾位青城派弟子進了對麵這座劉府。
劉府門前不斷的有武林人士出入,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正在外麵迎客。
林平之想到此時父母還是不知道下落,餘滄海不可能將他父母帶在身邊,一定安排在其他的地方,便起了進入劉府打探消息的心思。
迎客管家見到一個駝子跟在丐幫身後,便以為林平之和他們是一起的,沒有盤查便放了進去。
林平之進了劉府之後,一雙眼睛便盯在青城派的身上,他不知道江湖高手的感官明銳,餘滄海早已經發現了他,隻是不知道他的來曆,暫時沒有動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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