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錯錯懵了,而後疑惑的看向禾溪澤,“師兄,師父說我不是許錯錯,難道是你拐了我然後給我安了個假身份?”
“父親跟你開玩笑的,去把菜洗了。”禾溪澤臉上笑意不變,絲毫不因禾子道的話而驚訝。許錯錯廚藝不精,隻是會做糕點罷了,禾溪澤讓她去洗菜的意思就是等一會兒他去做菜。
許錯錯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迷惑的問“我真的是許錯錯?”
“是。”禾溪澤含笑回答,麵上是讓許錯錯放心的表情。
手中又下一子,待許錯錯走了禾子道吐出一句“來曆不明,不能留。”半天沒有回音,禾子道抬首,審視著禾溪澤,“你知道?”
“知道。”
禾溪澤看著麵前的棋局,而後落子,落子之音很清脆。
可這一對父子竟是不知此“知道”非彼“知道”。
廚房,許錯錯困惑的坐在一邊,禾子道那種可以將人看透的目光讓她覺得心驚。雖然她無比相信禾溪澤,依賴禾溪澤,但是禾子道的話還是擾了她的心。
她抬起頭看向灶台邊的禾溪澤,墨發綰起,他寬大的白色長衫已經褪去,窄袖挽起,露出的小臂有著完美的弧線,修長的手指握著刀切著魚片。
許錯錯站起來從後麵抱住禾溪澤,將臉貼在他的背上。
“怎了?”禾溪澤動作一頓。
“師兄,你不會騙我對不對?”
禾溪澤沉默著將剩下的魚切完。
許錯錯急了,她努力去拉禾溪澤,讓他看自己,“師兄你說話啊!”
“你有什可騙的?”禾溪澤好笑的伸出手指點了點許錯錯的鼻尖,他的手指上殘留著魚的腥味。
是啊,他騙自己什?自己有什地方值得他騙的?而且她的師兄那好怎可能騙人?想到這,許錯錯嘟著的嘴巴立刻裂開,傻乎乎的笑著。
“又傻笑。”禾溪澤將許錯錯推出廚房,“好了,出去自己玩吧。”
剛剛出了廚房,許錯錯眼中精光一閃,立刻返回廚房,扒著門框露出一個咧嘴笑的腦袋,然後朝著禾溪澤伸出手,“師兄,給點零花錢唄?”
“自己去拿。”
“好咧!”
看著許錯錯一溜小跑的背影,禾溪澤忍不住叮囑了一句“當心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特別好的原因,今天市集好多人,叫賣聲和談笑聲交織在一起,重重疊疊。鬼弦一身黑衣,冷著一張臉和這個喧囂的市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日他帶回了最後一種藥,為了這一株藥草他一個人在雪山搜尋了一個多月,期間還遇到了雪崩,差一點不能再回來羅莎的冒險日誌。
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鬼弦的腳步帶了幾分期待,就快見到她了吧?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也許上一次百含榆對他說的話是對的,對於感情要有敢於承認的勇氣。他還記得百含榆一臉嘲諷的說“你做這些她知道嗎?連喜歡都沒有勇氣說出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那一枚被砍成兩半的銅板還在他的懷,它們是分不開的。
這一次,他要從暗處走出來,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他的喜歡,他的掛念,他的不舍,他的傷。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鬼弦皺眉,居然有人膽敢撞到他,但是他的眉頭卻在聽見對方的聲音時那展開。轉過身去,終於看見那一張每時每刻都印在心的臉。他整個人身上的冰冷都淡去了許多。
許錯錯抬起頭看見一張冷酷的臉帶著她看不懂的表情看著她,他手握著的劍好像蠻嚇人的。
許錯錯吐吐舌頭,後退了一步,“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要是撞傷了……你可以去找我師兄的!我師兄很厲害的!”
鬼弦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話,麵前的人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
許錯錯見對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我師兄叫禾溪澤,你可以去找他……”許錯錯越說聲音越小,而後又退了兩步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撒腿就跑。
“她……把我忘了……”前一刻,他還在想等見了她就告訴她他有多在乎她,可是這一刻見了,卻是這般情景。
百含榆正好從一家酒樓走出來一眼就看見市集中如冰雕一般的鬼弦,還有跑進一家藥鋪的許錯錯。百含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鬼弦條件反射的抽出劍翻身便刺。
“是我!”百含榆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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