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憶風在大房子繞來繞去,最後找到一個掛滿真絲衣服的櫃櫥。
他把衣服從衣架拽下來,堆成一堆,然後鑽到衣服堆。
他在衣兜找到了一片以前揣起來的麻醉道具,幹咽了下去,把快要發作的歇斯底壓製下去。可這並沒有真正解決問題。
可以聽到史密斯在遠處喊他,可以史密斯現在的狀態,他是不會找到他的。特別是陸憶風又找到了這個新的藏身之處。
當衛兵最終找到他時,他渾身絞纏著好多衣服,正坐在衣櫥不停地尖聲喊叫。
他們來扶陸憶風時,他還拚命反抗,直到最後他們設法讓他相信他們是在幫他時,才停了手。
他們把陸憶風身絞纏的衣服扒下來,送他回到了房間。
在回房間的路經過一扇窗,他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霧靄籠罩著北境市區,天還飄著雪。
因為宿醉而很難受的史密斯在等他,麵前放著一堆藥片和一餐盤食物。他們倆都沒胃口吃飯。
史密斯試著他說話,看到他不願開口,就讓他去洗個澡。
浴缸很深,要走三個階梯才能下到底。陸憶風泡在水,眼睛盯著那朵玫瑰,一夜之間花瓣已經脫落,蒸汽熏騰的浴室充滿了它撲鼻的香氣。
他起身,穿好衣服,拿著毛巾想擋住那股味道。
回到房間,這時陸憶風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接著房間門開了,露出三張熟悉的麵孔。
他們正要衝陸憶風微笑,可是一眼就能看到他疤痕累累的樣子,即使李媛也掩飾住一臉的驚詫。
“太讓人吃驚了!”奧克塔維亞尖叫著,接著便大哭起來。
陸憶風正在為他們的出現感到驚訝,繼而想到今天一定是那個重要的日子,審判巴澤爾的日子。
他們是來給他收拾,好鏡頭。
看來他們又要費勁把陸憶風恢複到“基礎狀態”了。難怪奧克塔維亞在哭,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看到陸憶風被燒得片片結疤的皮膚,他們連碰都不敢碰,生怕碰去會很痛。
到了造型室,陸憶風又吃了一驚。她正身板挺直地坐在椅子,從泛著金屬光澤的假發,到招牌式的高跟皮鞋,無一不是幹淨利索。
她手拿著一塊記事板,除了眼神有些空茫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艾菲。”陸憶風說。
“你好,陸憶風。”她站起來,和陸憶風擁抱了一下。
好像自他們最後一次在絕地極限賽前分開之後,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噢,看來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天在等著我們。所以,你幹嗎不趕快準備,我也開始行動,看看是否一切能按計劃進行。”
“好的。”陸憶風對著她的後背說。
“大家都說海文斯比和史密斯費了好大勁兒才讓她活下來,你逃跑後她被關進了監獄,這才算沒死。”李媛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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