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求未免有些可笑。
祁漠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把畫重新卷起來,遞到了她麵前:“反正我的要求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去發揮。對了,我已經幫你約了劉天航吃飯,以假身份的名義。”
他連假身份都幫她創造好了。
喬桑榆暗暗地緊了緊拳頭,瞪著那個畫軸沒有接。她有些氣憤!因為祁漠這種宣兵奪主,又命令他人的語氣和態度!可正想冷然開口拒絕,祁漠卻又搶了先——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大學兼修美術,這些關於畫的常識你應該都懂,不容易穿幫。”祁漠勾了勾唇角,淡淡微笑,“我衡量過了,你是最合適的,你找不到任何借口。”
演技、知識,她都具備。
喬桑榆皺了皺眉。
“要是我不幫呢?”找不到委婉的借口,喬桑榆隻能沉了聲,問得直接又冷清。
祁漠一愣,繼而笑了。
“那恐怕這些藥你該不夠吃了。”祁漠輕笑,半真半假地丟出一句戲言,然後起身,在走近她的那一刻麵色陡然一沉,同時也壓低了聲音,“喬桑榆,我祁漠是怎樣的人,你不清楚?”
他的嗓音又冷又狠,讓喬桑榆的心中不由一寒。
她忽然想起祁漠徒手掰斷一個人頸骨的畫麵……恍若隔世,又似近在眼前。
“我想讓你幫忙的時候是這樣,你如果不幫,我就會換一個樣。”他低沉地丟出威脅,最後一次把卷軸往前一伸,送到了她麵前,“懂?”
這回喬桑榆沒拒絕,伸手接了下來。
祁漠的臉色立馬緩和了幾分,又恢複了唇角帶笑的親和模樣,甚至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吝讚揚:“真聽話。”……
她從一個地方逃出來,被困入了另一個地方。
當晚,喬桑榆被迫赴了祁漠安排的局。
之前,她一直留在家準備,各種資料就像劇本一樣,先熟悉背誦一遍,然後盛裝打扮,去赴劉總的約。她現在的身份,叫楊菲菲,是新來a市開畫廊的女老板。
當然,走之前,她記得做完最重要的事——
把收拾好的行李箱藏在床底下!
她會在天亮之前回來,然後離開這。
“現在的年輕一代太浮躁,像楊小姐一樣懂畫品畫的人,可真是少了!”飯局上,劉總對喬桑榆讚不絕口,屢屢拿起桌上的上好龍井,“今天我們以茶代酒,多喝幾杯。”
“哪哪?像劉總這樣有國學涵養的企業家才是難得!”喬桑榆應承,一切順著“劇本”順理成章地進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