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沉悶得可怕。
“起來,你不去上班了?”曹猛問。
“我趕過來找你,今請假沒去。”石白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現在再趕去都差不多可以趕上下班時間了。”
曹猛用指節輕輕扣擊著木桌,隨即他抬起頭:“你真的確定你請假了?”他知道石白一直是有些粗心大意。
聽到這,石白也皺起眉頭,這時手腕上傳來有人通訊的滴滴聲。
曹猛也把頭湊過來看,隻見上麵標注著兩個字,老板。
石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好像他確實急急忙忙一路趕過來,找老板請假這事被他早就拋在腦後,老板現在肯定是興師問罪來了。
他不慌不忙地編輯一條文字信息發送過去了。
“你不接聽,發文字信息幹啥?”曹猛不解。
“我這是先發個請假的信息,等會兒他就沒法我是沒有提前請假了。”
掩耳盜鈴這四個字盤旋在曹猛喉嚨好久,他最後還是沒有出來。
接通後曹猛把石白手腕上的通訊卡拔下來插到木桌上的一個黑色兔子樣式的機器頭上。
還沒來得及問,曹猛便一揮手,用主持人般的嗓音:“請看大屏幕。”
在閃爍了幾下後,對麵牆上的那個投影屏幕顯示出石白的老板坐在辦公桌的身影。
這是高級貨啊,石白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桌子上的那個黑色兔子。
雖然眼睛沒有離開那兔子樣式通訊插座,石白還是打了聲招呼:“老板。”
那屏幕中的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石白,你今又為何曠工?”
石白立刻擺手道:“隻是曠工,沒有又,我這回是真的有急事,老板。”
屏幕中,那老板抬起頭看向這邊了:“我知道你情況特殊,我沒有權利解雇你,可你這樣隨意曠工讓其他人怎看。”
石白隻是唯唯諾諾,等著接下來的批評。
“我知道你生活困難,手頭上也沒多餘的錢。”老板接下來語氣變得嚴肅,“咋辦?那咱扣工資唄。”
完就瞬間掛掉了通訊。
石白默默收起通訊卡,轉過頭似乎想要繼續和曹猛話。
“喂,石頭,你沒事吧。”
“哦哦,我沒啥事,你現在的情況比較嚴重吧。”
“不要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著自己沒事啊。”曹猛語言有些焦急。
“啊啊,我隻是麵無表情而已,隻是扣工資嘛,反正也沒多少,扣吧,扣吧。”
“石頭,你別哭啊,等等,我給你找紙巾。”
“哭?不,我隻是眼睛麵進了沙子。”
“眼睛進了沙子會流血淚嗎?”
許多紙箱被零零散散丟在地上,不少紙箱麵都滿滿裝著紙張,這不是紙巾,而是記錄著各種數據的紙頁。兩人就像兩隻勤勤懇懇的螞蟻一樣,把箱子中的紙抱出來,整整齊齊堆砌在實驗桌上。
看著這些堆在桌子上紙張,曹猛戴好眼鏡,把頭埋進去尋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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