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粗俗

類別:未分類 作者:仰者觀望於天 本章:第299章 粗俗

    我讓辦公室小於約韓三哥在我的辦公室見麵,我找他有事。他或是知道我要說什,竟好久都沒有來。自打我前妻蕭夢岩在股東會議上,將要對公司的人事,特別是沒有能力的股東進行調崗的事兒說出來之後,在公司的股東們中就形成了一種人人自危的氣氛。

    一方麵,有些人也認知到,自己的能力有限,僅僅憑自已的一腔幹事的衝動,已經不能適應現在企業發展的需求,自身的學識,經曆,以及不專業,成為阻礙企業前行的拌腳石,像在開發龍崗中心城後加進來的股東阿濤,就主動提出退出公司的管理與經營,他因為年歲大,再加之自身還有一個店麵需要管理,自我感覺精力應付不過來,前兩天向公司提出辭職報告,保留股東權利;另一方麵,也有些人,就認為自己伴隨著企業的發展一路走來,不僅為企業的發展立下汗馬功勞,更自恃公司元老,驕浮氣燥。在這方麵,韓三哥、阿遠,就是典型。

    小於給韓三哥傳話過去後他半天沒有來,我心有些生氣,忍無可忍了,徑直拔通他辦公室的電話,讓他的助理告訴他,務必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就說蔣望找他有重要的事!過了會,他才聾拉著腦袋,推開我的辦公室的門進來。我坐在大班椅上,說,三哥,你什意思呀你?望哥找你有事,也不給麵子,這混得好了,人就是不一樣啊!韓三哥故作鎮定地笑笑,說,我沒有那意思,望哥,隻是手頭剛好有點兒事,忙!我說,忙?忙你個大頭鬼,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韓三哥轉身從我辦公室角落一廂開了的礦泉水中,抽出一瓶擰開,咕咚著倒入嘴,這才坐下,他說望哥,你找我有事?我說,你別裝糊塗,我找你有事,你應當早就知道。蕭助理在股東會議上所說的事兒,你有何感想?韓三哥說,你找我來,說的就是這件事?頓了頓,他又說,你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幹采購了是吧,這事兒,我懂了!我說,你懂,懂了什?韓三哥說,懂了你們眼紅我的崗位,覺得我在這采購工作中,搞肥了,有外水,占盡了便宜。現在,公司有些人眼紅,想將這事兒奪了去!

    我喝住他,我說,三哥你怎會這想,這小家子氣,你倒是說說,誰窺探你的工作了,誰想奪了去?韓三哥低頭不語。兩人默不出聲,空氣似乎凝結,約摸半分鍾,韓三哥才說,鵬遠地產成立這一年以後,一直是由我在做采購,這不假吧,我出過差錯了沒有,買錯了東西沒有?你也可以去調查調查,我韓三哥要是將東西買貴了,或者質量買差了,我可以將頭砍下來,任人當皮球踢。韓三哥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已如何,目地就是覺得,以為我代表的尹秀珍、蕭夢岩,這樣將他的職位捋了去,他不服氣!

    我沒有直接回韓三哥的話,他說的那些工作經曆,倒也是沒有吹牛逼。自打他跟著我進入以前的老主東元海地產做采購以來,他在采購方麵,還真的沒有出過很大的錯誤,也沒有被工人投訴產品質量差什的,雖然偶爾會收到回扣,他前期還告訴我,要與我分享,後來見我沒有興趣之後,他也沒有大的缺點——見我沒有說話,韓三哥興是以為我說他拿提成拿回扣事兒,他說,至於有些人認為我有侵吞公司的利益的行為,收了人家的回扣,這事兒,實不相瞞,也是有的,但望哥你知道的,我收人家的錢沒有,收人家貴重的東西沒有,每次就是一些禮品,幾百元購物卡之類,就這收到了,我有時候都請大家吃飯吃掉了。

    我笑笑,說,你說的那些,公司換成誰來做,都有可能有一些這樣的行為,我們在外招投標,就算所有的賬目和流程都公開了,還不是偶爾得給辦事的人送煙送酒什的,也不為獲取人家的幫助,而是大家相識以後,這人與人之間留存一份除了工作之外的感情。韓三哥沿話而上,說,你說的也對呀,人家有時候,給我送幾百塊錢的購物卡,或者送瓶酒什的,人家根本就沒有要求在供貨上大開綠燈什的。而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所以,我聽著蕭助理說的那番話時,我就納了悶了,公司的人都幹得好好的,為什要這樣那樣的折騰?

    見韓三哥如此這樣,我隻得跟他講道理,公司現在處於日漸壯大的階段,采購也不僅僅是麵向深圳,而是麵向全國,麵向全世界,我們企業要想獲得發展,就需要完整的采購體係,而且,你也知道,現在采購的台賬不清楚,將會影響公司的決策運作。韓三哥見我說得這沉靜,他說,你是決定,還是不讓我來搞這份工作了嗎?我說,是的,你現在的能力,已經不再適宜做這份工作,我與尹董也商量過了,想將你調到物業公司安保培訓部去,由你來主持那邊的工作!韓三哥嘴巴一扭,說,要我不做呢?

    我見他說得很激動,也很強。便沉聲不語,主要的,我是不想激化他的情緒,他是那種一條道走到黑,也拉不回來的人,這點,與他打交道的這些日子,我已經摸得清楚。他近一步說,望哥,我曾經說過,你是我的兄長,你將我帶了出來,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義不容辭。但是,你總得給個理由呀!

    我說,我既不讓你上刀山也不會讓你下火海,兄弟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隻希望,你媳婦省吃儉用的那近百萬塊錢,你拿來鵬遠地產,拿給望哥給入了股,來創業,現在,別被眼前的這點滴回扣,這點點利益蒙蔽了眼睛。這些年來,我們攜手走來,我的為人,我的做事風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公司的管理,已經走出那種由誰說了算的階段,而是想找完善的企業職業經理人製度。不僅是你,也包括我,隻要在崗位上不合適,都需要調離崗位,將這位置騰出來,給真正能能力的人來做,而且,我們指望的那個公司io申請計劃,也要實施了,到時候,你拿什賬,讓中國證監會的人看,采購未能做到招標投標,作為上市公司如何做到財務透明?

    韓三哥見我說得堅定,他也不顧我有沒有同意,徑直從口袋掏出一支煙點上。一縷一縷的黑煙繞著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轉悠回蕩,我見自己說的話,讓他很難過。其實,我也很難過,要是我個人的企業,要是他的能力確實能將工作做好,我一定不會給他提起調崗的事兒,也會縱容他在采購崗位上,進點小錢,安安生生地過小康日子,但是,現在的企業就是那樣,不進則退,沒有發展,就麵臨著喪失市場,最終在商海折戟沉沙。

    見他情緒不好,我說,你先走吧,回去想想,再跟你媳婦說說目前的情況,看看是不是這個理兒?想通了,給我來個電話,沒有想通,你就在采購這個位置上呆著,我讓蕭夢岩再給你招兩個懂行的助理,讓他們輔助你的工作。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讓你去做不喜歡的工作,但為了保證公司在申請io的時候,能有一套拿得出手的采購賬目來!為了對所有股東負責,我必須要這樣做!……

    韓三哥見我這樣說,興許也是覺得他自己的情緒,很難與我心平氣和地對話,便說,那,望哥,你容我回去想想。說完,便信步推門出去……隔了一天,我下班路過采購部的時候,沒見韓三哥在辦公室,便問他們辦公室的小妹,你們經理呢?那小妹說,今天請假了,沒有來!我心想,這家夥,興是在家,反醒了吧!

    次日早上剛上班的時候,韓三哥快步邁入我的辦公室,笑著說,望哥,我回家跟我媳婦說好了,嗯,還是聽你的吧,為了公司全局的安排,咱到物業公司去!我問他,想通了?他不好意地笑,說,或許吧,我媳婦最近要生了,你知道的,現在壓力特他媽的大,生娃娃要錢,養房養車都需要錢,家的老頭也要錢,所以,所以,我昨天,說話就是衝了點,你是我大哥,別見怪!

    我說,我草,我還怪你?你看得起自個吧?哦,這事兒,你還聽你媳婦的?你不就是一花心大蘿卜嗎,怎會聽起媳婦的話來?韓三哥嘻嘻地笑,說,不聽話不行呀,光圖著眼前的快活,沒有一項好的規劃,是不行的!我說,喲喲,現在也知道規劃了?是跟媳婦學的吧?韓三哥點點頭,然後委婉地說,望哥,今天晚上,我作東,咱們上夜色去樂樂,怎樣?我請客!……我自然笑意盈盈地答,可以啊,咱們兄弟,也很久沒有出去瀟灑,到時候,一起召幾個人,去誑誑夜店去。

    說實話,自打與尹秀珍結婚之後,我就基本與夜店無緣了。每天白天有忙不完的工作,晚上呢,也有忙不完的“工作”,在床上侍候尹秀珍,將她弄舒服弄高潮將自已弄舒服這事兒就不說了,這是生理需要。而別的,諸如幫孩子看作業,陪孩子玩,準備在家長會上發言,準備孩子春遊的用品這些……反正亂七八糟的事,就占用了很多時間。而偏偏更重要的,是尹秀珍不喜歡泡夜店泡酒吧,這就是更大的衝突。也算是為了她,為了孩子,這我一直在結婚後很少去夜店的原因。

    這次韓三哥召我,自然也知道,我妻子尹秀珍,去香港去了,這就給我留出來時間和空間。自然,也算是這吊絲哥最懂我了。下班的時候,自然先要約個地方吃飯。路過蕭夢岩的辦公室的時候,我見她坐在她的辦公室的電腦桌前,正在埋頭看著什。當即走過去,邀請她說,走,晚上韓三哥請客,咱們宰他去。

    蕭夢岩將頭一台,說,我手頭的事兒還挺多的,估計去不成吧。我將她的軍,說,事兒多,那你就慢慢地弄,等你六十大壽那天,我再請你喝酒。蕭夢岩一聽,感覺有些可笑,她將電腦一合,說,好吧,我其實也頭暈腦脹的,看了一下午資料了,真的看著眼前都是花,有人請吃請喝,我怎著也要去吧,不然的不是傻掉了嗎!——在業餘時間,特別是在我與韓三哥這樣的熟人麵前,蕭夢岩倒也隨和客氣,與集團那幫人看蕭夢岩冷冰冰的形象相比,有著天壤之別的距離。

    蕭夢岩跟隨我與韓三哥去的酒吧叫夜色,這是深圳還蠻有名氣的酒吧,除了深圳本土很多原創歌曲從這誕生之外,當然就是熱鬧的人氣具有較強的號召力了。這人氣,說白了,就是去的妞多,質量高,而且便是寫字樓的白領們,思想開放。當天韓三哥要了一個小包,一起去了七八個人吧,大多都是同事,有韓三哥的兩個老鄉除外。當然,去酒吧,喝酒是少不了的,我喝了酒,蕭夢岩也喝了酒,我大約喝了七八杯這樣子,不是特別多,而她是喝了二三瓶啤酒這樣子,反正酒吧夜色朦朦,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喝了多少。反正,你跟我喝,我跟你喝,喝了多少隻有自個知道。到後來,她就是有些醉了,也不是很醉,說話間,舌頭有點兒大,走路有點兒打飄。

    酒意襲頭,夜涼風清。我們一幹人從夜色出來,蕭夢岩因為喝得有些醉意的緣故,從始至終,都將我的衣服袖手拉著。我雖然喝得不是特別醉,主要原因還是擔心要開車,怕查到酒駕可麻煩了。出來時,別人送她回家,我其實也不放心,便自告奮勇,送她回家。蕭夢岩在福田離鵬遠集團公司不遠的車公廟,租了房子。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有房子在車公廟,以前倒也問過她,她總是含糊不清地一語帶過。

    但到了她的樓下,她卻沒有讓我送她上樓。我開玩笑說,怎,就這樣?也不邀請你老公上去坐坐?蕭夢岩呸了我一口,然後將我的臉一撫,有些挑逗似地說,我又不認識你,怎要上去啊?我將她的手拉著,說別那小氣嘛,走,我去看看,現在是一個人住,還是二個人住,是不是背著大家,找了小白臉?蕭夢岩將我的手打落,然後將我的身子一推,說走啦,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趕緊回去,將我兩個娃兒哄好去……說著,她轉過身子,朝電梯口走去……

    就在我們喝酒後的第二天,韓三哥就轉陣到龍崗中心城將要交付的樓盤,去物業公司組建團隊入駐去了。這次,在龍崗的樓盤,鵬遠地產是下決了決心,要將自已公司開的樓盤的物業給做起來。韓三哥去的時候,也與蕭夢岩立下軍令狀,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負尹董和我們蕭助的期望。對他去龍崗做物業管理,我倒有信心,因為他之前,就在元亞集團做保安的,對這一行,有著較深的淵源,其次,現在他的生活壓力比起年少青衫的時候,壓力就更大了。她的媳婦,那個懂節儉、會規劃、會理財的女孩兒,因為懷孕,從福田某棟寫字樓辭職了,他家的爸媽,也從陝西老家來了深圳,還有一幫兒老鄉,常在他的家駐紮……這一切,都需要他賺錢撐起來。

    因為我從外地回到深圳,又因為蕭夢岩說過的壯壯和小蓮沒有在大人在身邊,更因為我這和蕭夢岩外出泡夜店喝酒,不知怎就傳到了尹秀珍的耳朵。當然,也傳話的,也可能是同去喝酒的同事,也可能是我晚歸引起尹秀珍的懷疑,更有可能是蕭夢岩覺得和我清清白白,她就徑直將事實對尹秀珍說了。尹秀珍一聽,在香港就坐不住了,沒過兩天,她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香港接她,她帶著毛毛,帶著保姆,由香港,轉回到深圳生活。

    我去香港將尹秀珍的大包小包搬回來的那天,她有些不高興,我以為是她畢竟在香港,生活環境要好一些,而且出國遊玩什的,辦理簽證方麵更加方便,而且,最主要的就是毛毛在香港上學,那邊的教育,無疑要好一些。回到深圳後,這些就相對差很多,根本不知道,這其中還摻雜著和蕭夢岩去喝酒,讓她心生警惕和“醋意”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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