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經營

類別:未分類 作者:仰者觀望於天 本章:第306章 經營

    尹秀珍被常州警方帶走後,深圳鵬遠集團便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大家的心都惶惶不安,首先大家並不知道,究竟常州分公司的副總,用鵬遠的集團的名義,到底向社會各界集資了多少錢?又轉借給跑路的無錫鋼構企業的老總多少錢,雖然依目前暴露出來的數據可能是幾千萬元,但這消息是籠統的,具體的數額,涉及到多少人,涉及到哪些人?警方以在偵察階段,不便向外界透露,也沒有向社會作進一步的說明,這讓大家都可能超出一個億或者更多的猜想,覺得這肯定像個無底洞一樣。其次,鵬遠集團的項目,都是處在那種開工不久,需要大量資金投入的階段,這讓集團公司本來就資金不寬裕靠著集資推進項目建設的資金鏈運轉,更加緊崩一線。

    而各分公司的運作,也在知悉鵬遠集團董事長被帶走後,高層軍心動搖。按說尹秀珍被帶走後,公司副總裁楊超應當回到深圳,履行起尹秀珍的職務。但楊超副總裁卻回不了深圳,是由於常州工地由於集資的對象紛紛找上門來,讓工地根本開不了動,隻得請了二十多名民工,和工地的六名保安一起,弄上了棍棒上,組成了工地臨時的特別強大的護衛隊,以抵禦那些狗急跳牆的投資者衝進工地,將工地的物質拉走抵債,他熟悉常州工地的人和事,便與那邊同事一起,先將那工地的狀況穩住再說,免得和到時候有債主衝擊工地,或者發生群歐事件,到時候就收不了場了。

    楊超副總裁回不到深圳,深圳這邊的工作,隻得由蕭夢岩和我一起主持。蕭夢岩將我、韓三哥、阿勝找來,四個人坐在羅湖愛晶茶室的一間茶室,泡著一壺龍井,整整討論了一個通宵的事務。麵對企業的出現的困難,麵對董事長因為涉嫌非法集資被警方帶走,這對鵬遠集團甚至是我們每個人,都是一種考驗。這四個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涉過歲月的風雨,我們已經締結著一種比親情更加穩固的感情。蕭夢岩是我的前妻,韓三哥是我多年從光明新區的元亞電子帶出來的兄弟,而阿勝以前都是在尹秀珍所在的銷售部帶出來的。越是這時候,很多人就指望不上了,有些股東,就知道無端地謾罵與指責,甚至嚷嚷著要拿個工地與鵬遠集團撇清關係了。隻有他們的不離不棄,才築成了心底溫暖的所在。

    我們四人的會議,從尹秀珍所帶走的下午,直接商量到第二天曙光初露。這茶室要不是阿勝與他們老板認識,也是非趕走我們不可,但正因為平時捧場較多,這老板的中央空調都一宿未關,想想這深圳人做個生意,有時候也不僅僅為了賺多少錢,而是很有情義的,這讓我們感動。四人會議商議的初步安排,就是我和蕭夢岩當前的主要工作,就是想辦法“營救”尹秀珍的事。

    而韓三哥則全麵主管分公司的各項工作,大家的思路,是一致的,一方麵就穩住公司的經營,將董事長被帶走的消息,在公司的高管層麵全部封所起來,不讓外人或者客戶,甚至是投資地的政府或銀行,看出一絲端倪。同時,叫停所有分公司的集資活動,同時,在建工地爭取盡可能地少作進一步的投資建設,將廣西北海,湛江正在看的地皮,暫停投標工作;將在天津濱海新區著力建設的地皮,先停止一切工作,不行的話,那地皮可以降價轉手給別的地產公司來進行開發。阿勝則主要坐鎮深圳,負責公司的財務和人事工作,在當前特別時段,財務工作一定要緊抓起來。分公司集資的款項,要有序地進行清退或者轉為公司股份,與投資者簽訂參股合同,以逃避法律在打擊非法集資上的條款,免得進一步坐實鵬遠集團非法集資的證據。

    每個人的工作都很繁重,像韓三哥,就要在二三天之內,飛遍大江南北。從天津,到西安,到潮州,到北海。這一路,任務艱巨,因為分公司能否穩定下來,就全靠他一張嘴皮。晨光微露他連行李都沒有拿,用這茶室的網絡在網絡上訂了紙機票,便從福田坐出租車到寶安機場飛天津。推門而出的時候,我不覺將他拉著,說三哥,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你去各公司之後,便按商量的那樣,及時有序地清退集資款,至於賬目,該銷毀的一定要毀掉,同時,這集資款付出去之後,分公司將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資金緊張,你要想辦法,動員所有管理層,一方麵穩住供應商,對他們的貨款,作一個延期的處理;二來工地快要封頂的,要求他們加快進程,爭取早銷售,早讓資金回籠……韓三哥將我的手握了握,說,望哥,相信兄弟我吧!這事兒搞不定,我就不回來了!……說完,他出門攔車,走人。我望著他,恍然覺得這個曾經吊兒郎當的兄弟,在那一刻成熟了。

    為了營救尹秀珍,我和蕭夢岩在深圳提了50萬元現金,拜會了深圳某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劉律師。劉律師是北京某律師事務所深圳辦事處的合夥人,也是尹秀珍前夫上市公司的法律顧問。對我們來說,他也是如朋友一樣。但朋友在這時候,如果一味地隻有求於人家,也覺得不好,而且這其中的工作量特別大,花銷也多,我們這才提著錢去。但他沒有收錢,而是答應先期調查和業內一些律師朋友討論一下,這事兒該怎辦,從哪些方麵辦!隨後第二天早上,他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將50萬元送到深圳某賓館去,同時要求我和蕭夢岩如實去講敘一直實際情況。到了那,我們才知道,劉律師之所以讓我們拿錢,並不是他要,而是另外幾位權威的勞務費。由於他拿不定這案件的性質,便由他出麵,連夜邀請了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律研究所的研究員,廣東省司法廳法學會的一位專家,江蘇省某廳的副廳長(劉律師的大學的同學),還有深圳兩位執業律師共同這案件作一個初步的定性和辨護方向,當然,同時進行的,是為尹秀珍盡早能出來出謀劃策。

    因為幾個高人通宵達旦的指點,對“營救”我妻子的尹秀珍方案已經漸漸明晰,而且具體攻關的人,單位,單位的負責人,由這些律師和劉律師在江蘇那位副廳同學的指點下,在相對應的單位和部門作了標注。而且在法律支持方麵,來自北京的研究員和司法廳的專家,也給了我們理性的建議供參考……

    為了妻子尹秀珍的事兒,我基本沒有管過公司,也沒有再去公司,甚至連家也沒有回。三個孩子知道他們的媽媽尹秀珍和我幾天都沒有回家。開始兩天,我還在電話中騙他們,去出差了。但現在的孩子,都精得很。我這樣騙他們,他們想尹秀珍的時候,卻給她打電話,這樣就露餡了。因為尹秀珍的電話已經打不通,越打不通,他們就更加想念尹秀珍,他們就讓保姆打,甚至壯壯不知從哪兒找來公司前台的電話,打到前台問尹秀珍的去向。沒有辦法,我隻得讓蕭夢岩在我與她一起呆在賓館整理材料的時候,讓她去看望過一次孩子,對孩子們進行安撫。

    為了早日讓尹秀珍出來,我和劉律師、謝律師,還有蕭夢岩,連夜整理相關材料,寫上訴報告,希望江蘇省有關方麵,以“民生呼聲與民生責任”的角度,讓尹秀珍的先出來整理工作,隨時可以實施法律方麵的監管。同時,我還找到了尹秀珍的前夫李xx,李xx這幾年在深圳已經沒有前幾年那樣牛鼻了,緣於省邊的某個得勢要員被查了,他變得小心翼翼,聽我說起尹秀珍的事兒,他到是也答應幫著活動活動,但兩天過去,我打電話問他,他還是沒有一個詳細的答複,仍然含糊不清。

    在深圳整理出一份翔實的材料之後,我與蕭夢岩,與兩位律師一起奔赴常州與江蘇省有關方麵進行接洽。劉律師和謝律師要去拘留所會見尹秀珍,而我與蕭夢岩沒有資格,自然隻能幹等。兩位律師通過幾天的工作,也明白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他要進拘留所的時候,便問我有什話要對妻子說,我對他們說,嗯,也沒有什說的,現在就是讓她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地做好工作,同時,一定想辦法讓她早點出來……兩位律師進去又出來後,也沒有說什,隻說尹秀珍的在邊的條件還好,人還蠻有精神的……他們說完,便根據尹秀珍的情況,回賓館去了。

    我和蕭夢岩則打算,根據劉律師同學的指點,去拜訪一位領導。此時已經深秋,與蕭夢岩奔走在常州法國梧桐的樹下,有風吹來,樹葉涮涮地飄落下來。蕭夢岩不知什時候,走在我的左側,將我的胳膊挽起來。然後輕聲地說:“蔣望,我餓了”。聽她這一說,我才記得,時近中午,竟忙得連早餐都沒有吃。回頭望望她,才發現,這幾天以後,她跟著我奔跑,跟著熬夜,臉色特別地蒼白,一時之間,竟有些對個女人心疼,將她擁到懷,我說,走吧,不管怎說,不能將你餓壞了……

    自從我妻子尹秀珍被警方帶走後,前妻蕭夢岩一心撲在與我一道“營救”尹秀珍的工作中。這些天,與我一道東奔西跑,委屈求人,她是瘦了,憔悴了。微微泛白的臉龐,也沒有昔日紅潤的色彩。而且,她於人場中,和人打交道的時候,集團公司副總裁的身份,總是讓她堅強如男,始終保持著一種人前的幹練精明,端莊與冷靜。那天她是少有的顯現自己嬌柔軟弱的女性一麵。

    因為自從她來到鵬遠集團上班後,對我也一直冷漠如冰,像待普通朋友一樣。這似乎是她恪守的一道底線。這也是她贏得尹秀珍信任的主要原因之一。這樣的狀況,即便是那天晚上她出差回來感冒生病,我帶她去打針,打完了針又因為氣氛到位,情緒高漲,我將她推倒要了,要了二次……她在高潮的紅暈消退之後,便沿襲了慣有的冷漠和高傲,連第三天她感冒痊愈後,我在樓道迎麵將她堵著,想讓她看我一眼,或者跟我說句話,她都沒有,半句話都沒有。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甚至連我都認為,她有點冷血,不近人情。

    或許,有些顧慮,是她的心中的症結,一個前妻的身份,一個職員的身份,讓她感到壓抑。也或許,她心想著既然現實就是這樣了,與我也不可能了,而我過得好,孩子們也過得好,她隻得將心的想法隱忍著,將所有的悲傷快樂,都藏起來,隻為不帶給更多人傷害,也免得驚擾大家的生活!

    在她的纖柔手掌伸到我的胳膊下時,我才發現,她終究還是個女人,特別是在這不是深圳的地方,這沒有職務,沒有異樣的目光,沒有她高管的位置,也未有認得我們的人,所以,她才會將一腔柔情展現。

    我將她的手兒捉住,捏在手,暖暖的,雙方的手掌還互相摩挲撫摸著。或許是兩人都是在異鄉的緣故吧,她並未有任何的掙紮,也沒有甩擺,而是任我緊緊握著,十指緊扣。她的手依如多年前的一樣,有些冰涼,也有些豐胰的肉感。我們就這樣握著,我牽著她,在常州的街頭流連。然後,我們步行了五六分鍾,就去了一家中餐館,在餐館點了一個雙人小火鍋,還有些她愛吃的辣子雞,剁椒蒸魚頭等菜,兩個人吃,看起來還算挺豐盛的。要是心情能好點,那定然這是一餐人間美味了。

    這是中午飯市的時間,餐廳的人兒比較多。我們兩個擇了處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我說,夢岩,這些天,讓你幫著奔走,真是辛苦了。蕭夢岩嘴巴動了動,本來想說什,卻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咕咚倒入嘴。過了會兒,她才說,我好像胃有點兒疼了,你催催服務員,讓她將我們的餐快點兒送上來。

    因為飯市的時候人多,蕭夢岩是擔心出餐比較慢,所以才會這樣說。我召來服務員,在要求她們盡快將火鍋弄上來的時候,有什簡單的現成的,送一份上來墊墊肚子,麵包什的都有。服務員隨後端上來一份餐包。吃了幾片餐包之後,蕭夢岩抬起頭來,望著我說,蔣望,家的孩子,你向保姆交待了沒有?讓她們好好地照看孩子。我忙著回應,交待了,這些事,必須的嘛,還用你說?

    蕭夢岩望著我,咧著嘴笑笑,然後衝我說,蔣望,你好像老很多了。我說是嗎?我老了嗎?她說,你看看你嘛,最近胡子都長老長,也不去刮刮,多影響形象,而且,我看著都犯惡心。我也笑,說你隻說我這樣,你還不是一樣嗎,你看看你,臉色蒼白,也不撲點粉粉,整個人看起來好沒有精神。蕭夢岩故作堵氣那樣,說,我臉色不好,那是因為沒有男人的滋潤嘛……說著,她故意瞄了我一眼,那是一種女人特有的嫵媚柔情。

    兩人吃過飯後,蕭夢岩稍稍補妝,臉上因為有了紅粉的妝點,她又恢複了那個讓人心悸的妙齡少婦形象。還如之前吃飯時一樣,吃完飯,我將她的手一拉。我們便徑直去了常州一位領導的家。那位領導約五十七八歲,是劉律師的同學介紹去的,他家就一個老伴在家,那人倒也謙和有度,說話實誠誠懇,我們給他提去的從深圳萬象城以前李曉婷店拿去的上等山參,還有一件茅台酒,人家亦未有接受,而是放在他客廳的門邊,就那樣放著,完了要我們走時,再提走,如果不提走,這事兒就不必要談了。

    見他這樣說,說得堅定,我和蕭夢岩隻得順從地應允下來,先談事,完了拿走東西,一定拿走,不給領導惹麻煩……當他拒絕收我們的東西的時候,我和蕭夢岩互相一望,心想這事兒肯定就黃了,沒戲了。哪知道,當我們將事情說了之後,想不到的是,他卻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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