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大門上刻著雄武的獅子頭像,門上插著幾隻火把,將門口晃的通亮,與十步之外的昏暗形成鮮明對比。
“你們分成兩波,貼牆站在門後,這樣開門的時候,從麵往外看正好是死角。”藍朱覺丟掉燈籠,趴在顧清雅耳邊,壓著嗓子說道。
“好。”顧清雅點點頭,示意眾人分開站在大門兩側,盡量貼著牆。
“咱們為啥不幹脆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搞這多幌子幹嘛呀。”一名錦衣衛問道。
“一點計謀都不懂,莽的要死。”藍朱覺微微斜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這還錦衣衛呢,錦衣都喂哪去了?喂狗了?”
“你”那錦衣衛被藍朱覺一頓狂懟,臉色頓時鐵青下來,“你有什計謀,總要跟大家解釋一下嘛。”
“懶得解釋,自己尋思去。”藍朱覺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扭過頭,留下臉色愈加難看的錦衣衛杵在原地。
所有人貼在兩邊的牆壁上,站好了位置。
藍朱覺從屍體的腰間拽下鑰匙串,從一嘟嚕鑰匙中挑出牢門的鑰匙,插入了鑰匙口中。
與此同時,青銅牢門後。
這的空間比起外麵的密道來說很是寬敞,光過道就差不多有五六米寬。
道路兩旁全是鐵牢,每間牢房中都關押著幾名戴著手鐐腳鐐、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
她們有的人趴在牢門上,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路過的黑衣人,希望他們能可憐可憐自己,給點吃的東西;有的人已經不再有任何奢望,隻是蹲坐在牢房角落一動不動,感受著從牆壁和地麵傳來的冰冷;有的人似乎還不適應這的環境,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
但無一例外的是,牢房中的每個人都又冷又餓,眼中也都充滿恐懼與絕望。
除了這些擺放在地麵的牢房,還有一些從天花板垂下的單獨鐵籠。這些懸掛式的單獨鐵籠由一根鐵鏈栓著,每間都關著一個女人。
這些被掛起來的女人都是被重點關照的對象。
黑刀幫將這些可憐的女人們綁來後套上手鐐腳鐐,便將她們隨意的丟進牢房,隔幾天才給一頓糟糠飯。
大小便都任由她們在牢房自行解決,再加上常年不見天日,地牢中難免會出現灰塵與腐敗的味道,導致這的氣味很難聞。
一種很難形容的難聞。
就像是腐爛、灰塵、血腥、臭味摻和起來的味道。
一種絕望的味道。
除了大門是青銅、牢房是鐵外,整間地牢的牆壁、天花板和地麵都是石頭。
放眼望去,整個地牢如同地下洞穴一樣密不透風,也沒有任何陽光,隻依靠火把與燈籠照明,因此略顯昏暗。
地牢最深處,幾根木柱杵在道路中間,上麵用鐵索掛著幾個衣衫襤褸、滿身是灰塵與血的女人。
汗液與血液順著一對對赤腳滴下,落到地麵,在木柱子下方留下幾塊已經凝固的血跡。
“怎,還不招嗎。”幾名黑衣人拿著燒得通紅的烙鐵,在她們麵前來回比劃,嬉笑道“是不是還想吃烙鐵啊,哈哈哈。”
被鐵索掛在第一根木柱上的女人緩緩抬頭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
“謔,還敢瞪我?”黑衣人發出嘲笑的聲音,將通紅的烙鐵緩緩往她臉上靠近。
女人見狀頓時黛眉緊縮,櫻唇緊抿咬著牙關,豆大的冷汗從她額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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