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哎!”
摔倒的是個男孩子,白錦兒上前去扶,看見一張掩藏在髒灰下的還算清俊的臉。不過那孩子的右臉頰到下頜處,有一條小指長短的細細疤痕,但如果不是細看的話,是看不太出來的。
“對,對不起……”
被白錦兒扶起來的男孩開口說話,在看到白錦兒的一瞬,他卻愣了愣,
白錦兒也有些疑惑,
雖說男孩的臉髒髒的不太方便辨認,但她覺得,好像在什地方見到過這張臉。
接觸到白錦兒略有懷疑的眼神,
男孩趕忙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他的腳步虛浮,剛剛脫離白錦兒攙扶的手立馬打了個踉蹌,若不是劉饕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他,怕這一次摔,就要臉朝地了。
“著什急呢小家夥,
看你這狼狽樣子,別是哪家的逃奴吧?不過看你這髒兮兮的衣服也不太像,連路都走不穩,最少也得三天沒吃東西了吧?”
“我沒事,沒事......”
“白丫頭,”
劉饕沒有理會男孩蒼白的解釋,而是轉頭對著白錦兒喊了一句,
“廚房不是還有剩下的蒸餅嗎,你去拿幾個來,給這嘴硬的小家夥吧。”
“好。”
白錦兒的眼神戀戀不舍地從男孩的身上收回,
她確定自己是在什地方見過這張臉的,但一時半刻想不起來,想必不是最近這段時間——她很想回想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這個人,畢竟心一直記掛著,總是不舒服。
原本是用油紙包了三個白白胖胖的蒸餅,
但白錦兒轉念一想,還是將剩下的都包了進去,一共六個,
一大個懷抱那大的紙包被少女抱在懷中,走出了鋪門。
“來,雖然有些涼了不如剛出鍋時候暄軟,但好歹能飽腹。你要不在這兒先吃幾個再走,我們也可舍你一碗水喝。”
男孩接過了白錦兒遞來的紙包,
他半垂著首,愈發看不清此時臉上的表情,隻剩下一雙烏黑明澈的眼睛,不時偷偷瞟著眼前的少女。
“不......”
“哎得了吧,你就坐吧,”
依舊是不等到男孩回答,劉饕便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坐榻上。
“這蒸餅可噎的慌,你從這兒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著願意舍給你水喝的人,反正蒸餅也白白地拿了,再喝一碗白白的水,也沒什幹係。”
“說的是,”
劉饕說的話逗笑了白錦兒,她搖了搖頭,進屋端了一大碗清水出來。
“吃吧,若是不夠,還有些剩下的。”
男孩被劉饕白錦兒和何不思圍在中間,他沒有抬頭,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什別的原因,隻是翻開那油紙包,抓出一個蒸餅就塞進了嘴。
......
桌上的燭火晃動了一下,
低著頭整理桌上紙張的白錦兒抬頭看了看,
隻跳了一下。
如豆一般大小的燭焰又恢複了宛如凝固住一般的狀態,隻有那被加熱揮發的燈油,偶爾會發出細微不可知的滋滋聲音。
差不多了吧時辰,
沒有鍾就是麻煩。白錦兒打了個哈欠,開始收起桌上的東西。
這些都是她這幾個月來四處遊說拉到的讚助,有多有少,但總歸是在緩慢進程著——照這發展下去,也許在明年,她就能真正擁有一戶屬於自己的鋪子了。
想到這,白錦兒不由得有些激動。
燭火又晃了,
這一次白錦兒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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