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請,全告訴我。”
白色長桌最前邊,夜爵麵無表情的坐在那。
他語氣不善,“你是不是忘記,我聘你來是做什的?”
雖然本來就知道這位雇主脾氣不好。
但這還是第一次,夜先生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和自己話。
一時間,桂姨有些被震住。
過了一會兒,她才連忙彎腰,“對不起,是我是失職了。隻是昨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
“夜先生,昨夫人生了重病,高燒到了四十多度……”
“啪——”
桂姨神色驚疑的抬起頭。
隻見夜爵手麵捏著一個被捏碎了的瓷杯。
那杯子是他喝茶用的。
很是珍貴。
桂姨臉色有些白。
夜爵陰沉著臉,“繼續。”
桂姨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夫人雖然是發了高燒,但是好在去醫院吊水及時,一瓶水吊完熱就已經退下去了。夫人除了早餐吃的比較少一點之外,中午和晚上的食欲都還好。”
“還有一件事情……”桂姨看了眼夜爵的臉色,可能是聽顧年沒有什大礙,男人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不少。
桂姨有些鬆了口氣。
“我送夫人去醫院的時候,夫人手麵一直拿著手機,好像是在……等先生的電話。”
“先生這一段時間,沒有回城堡,夫人看樣子心情一直不大好。”
夜爵聞言,抿了抿唇,“知道了。”
心麵閃過懊惱。
是他的疏忽。
他一開始想打的,但是被洛清歌那邊糾纏住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這件事情。
難怪,最近一直感覺自己有什重要的事情忘了。
等夜爵懊惱完,回神之後,卻看見桂姨一臉有話要,但是卻又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的樣子。
男人薄唇微掀,“。”
桂姨心麵仿佛有兩個人在不停地交戰。
一個膽害怕,畏懼於夜先生的權威,一個又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批判她的不作為。
人神交戰好一會,桂姨才鼓起勇氣,“其實,在安置好夫人之後,我是有打電話給夜先生的,隻是電話都接不通,唯一一個接通了,但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
那是夜爵的私人電話。
這段時間,能接觸他的手機的女人……
隻有一個。
洛清歌。
夜爵的臉上沒有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怒。
“恩。”
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話。
桂姨看著他這樣的反應,心麵失望極了。
果然是真的嗎?
他這樣子,明顯是默認!
桂姨忍不住臉上帶著不忿,“夜先生,雖然我隻是您雇來的一名傭人,但是我還是想,夫人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您趕緊和外麵的那個女人斷了吧,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一段時間和顧年相處。
她也大概摸清楚了顧年的一些性格。
完全就是一個很講原則的女人。
如果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夫人會選擇容忍。
但是如果真的事情嚴重,涉及到了原則問題,她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其實,白了,她就是一個骨子麵帶著固執的女人。
桂姨的話,讓夜爵明顯眉頭一皺。
兩人在廳內著話,根本沒有注意到。
樓梯暗處的一抹嬌的身影。
夜爵離開床榻沒有多久,顧年就跟著醒過來了。
她站在台階上,左手抓緊了扶手。
整個人處於一種暈眩的狀態。
她聽見什了……
桂姨,夜爵在外麵有了女人?
那個女人還接了夜爵的手機?
她是知道的。
男人因為身居高位,所以平時用的東西,保密性都很強。
特別是手機這樣子包含了許多重要機密的東西,更是不會輕易讓旁人接觸到。
壓死顧年最後一根稻草的是,男人最後一句話。
“你逾矩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冷漠無比。
他沒有拒絕……
沒有否認!
顧年捂著嘴巴,淚水不停地從眼睛麵流出來。
她赤著雙腳,跑進了房間麵。
整個人躲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鎖死了。
她才鬆開了捂著嘴巴的手,有些控製不住的大哭。
怎辦……
她要怎辦……
腦海麵點點滴滴。
想著往事。
明明最開始,好的是協議結婚的。
可是她還是不知不覺的陷了進來。
而且,就像是孤身陷入泥沼澤地的人,越陷越深,不知道該怎從麵爬出來。
絕望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她整個人包裹在麵。
顧年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
她看著鏡子麵痛苦的女人。
眼淚迷茫一片,根本看不清。
怎辦。
她要怎辦。
明明不是未經人事的女人,可是還是輕易地,被這個男人掐住了七寸。
顧年哭的肩膀不停地聳動。
她盡力了。
上一次,他中藥的時候。
她拚盡力氣,才沒有讓他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她以為事情會一直好下去。
但是,她還是想錯了。
他是何等驕傲的男人,地位尊崇。
他要是不願意的話,別的女人根本沒有辦法強迫他的。
就像現在,盡管她這樣努力了,還是抵不過男人自己去找。
顧年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漸漸的聽見男人的腳步聲傳來。
顧年再次捂著嘴巴。
可能是哭久了。
淚水也沒有一開始那多了。
但是還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好了?”
男人的聲音繾綣,顧年竟然再次聽出了溫柔。
可笑!
真真是可笑!
顧年差點忍不住邊笑邊哭。
那笑也是譏諷的笑!
這個男人,虛偽的男人!
既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為什還要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和她話。
顧年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她聲音冷冷地,“你要用的話,去樓下的吧。”
男人許是聽出了她聲音麵的不對勁,“你哭了?”
著竟然是要打開門進來。
顧年忍不住道,“沒有,可能是因為生了病的原因。”
具體的生了什病,病的怎樣,她絕口不提。
夜爵默了幾秒,才道,“對不起。”
顧年有一瞬間的怔忪。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她道歉?
他是在愧疚自己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嗎?
顧年嘴角浮現冷笑。
夜爵的視線看著這磨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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