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蕩悠悠地一晃。
眨眼,已是周六。
顧年沒有過多的打扮,隻是穿了一件普通卻又不失得體的連衣裙。
淡淡的藍色。
穿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的淡雅。
頭發都披散開來。
對著鏡子,顧年仔細瞧了好一會。
脖子上麵的痕跡已經看不出了。
隻是淡淡的粉色。
這顏色看起來正常。
要怪都隻怪那個男人。
居然那樣對她,
害得她身上全身都是吻痕,滿是他欺負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顧年一邊恨得不行,一邊又覺得甜蜜。
站在樓梯上,聽見的那件事情,她到底還是選擇了埋在心。
陷入愛情的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頗愛自欺欺人。
這惹人恨的自欺欺人啊,偏偏讓她心生愉悅。
………………
到達葉家別墅的時候。
時間已經不早。
顧年站在門口。
很不湊巧。
遇見了她不想見到的一家人。
“哎喲!這不是年?”一聲尖銳的問候聲突然響起。
顧年皺著眉,看過去。
對上韓淑敏那張鋪滿了白粉的臉。
她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看著顧年,眼神麵不懷好意。
顧年還沒有話,那邊易嬌嬌已經附和道,“好久不見啊!大嫂!怎,看見我們,你好像很不高興啊。”
易嬌嬌眼睛瞪著顧年,嘴角也掛著假笑。
那眼睛麵明明帶著厭惡。
這樣的表情,讓她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更加的難以入目。
當然,因為這一對母女。
站在她們後麵的那個男人,卻反而算得上是和顏悅色了。
看著這一家三口,顧年沒搭理準備往麵走。
易嬌嬌卻不放過她。
狠狠地將顧年攔住。
她趾高氣昂的看著顧年,眼睛不屑的在顧年身上,上上下下掃蕩,“顧年,你不是榜上大款了嗎?怎穿這寒酸?”
全身上下什首飾都沒有。
隻是,目光怨恨的落在顧年那張臉上,易嬌嬌恨極了。
這顧年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周圍的不少人,都在偷看她。
易嬌嬌心卻恨死了顧年。
自從上次,她在顧年手上吃了癟。
摔了一跤,倒在一個艾滋病女人潑出來的血水上麵。
在醫院足足帶了幾個星期,確認自己沒有感染到hiv,易嬌嬌才敢出來。
想到自己在醫院麵擔心受怕的日子,易嬌嬌想殺了顧年的心都有了。
“是不是那個大款不喜歡你了?”易嬌嬌看著顧年,嘴角裂開一抹惡意的笑,“他是不是嫌棄你這個二手貨?”
這惡毒的話,令顧年狠狠皺眉。
她淡淡的瞥了眼易嬌嬌,側身,繼續往麵走。
易嬌嬌還想攔住她,韓淑敏卻突然喊道,“嬌嬌,讓她進去!”
易嬌嬌轉頭對上自家母親的眼神,瞬間心領神會。
她詭異的在顧年身後笑道,“顧年,麵可是有一份獨屬於你的大禮呢!那份大禮,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顧年腳步頓了頓。
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看得出來,這一家三口是已經參加了宴會,從麵出來的。
麵。
到底有什……
葉梨落,到底有什陷阱在等著她。
顧年手握成拳。
不管前方是什,她還是要前進。
媽媽的遺物,她一定要拿到手。
那個男人,不配占有她媽媽的東西!
這樣想著,顧年已經往麵走去。
宴會上,人很多。
各界名流都有。
看樣子,葉家對這一場訂婚宴是極為上心的。
這聲勢浩大的樣子,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們葉家的寶貝女兒要訂婚了。
顧年冷笑,也是。
葉家也就葉梨落一個女兒。
不疼她疼誰?
看著人群當中,簇擁著的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
那女人臉上掛著一臉幸福的微笑。
對她,顧年隻是看了一眼便轉移了視線。
因為她的目光,完全被葉梨落身邊站的男人吸引過去了。
看見男人的瞬間。
顧年仿佛聽見自己腦子麵有一根緊繃著的弦,崩的一聲,斷裂得徹底!
兩隻腳,不受控製,朝那個戴著金邊眼鏡斯文又帥氣的男人走去。
顧年仿佛失了神。
錦哥哥……
那是她的錦哥哥……
她心心念念的錦哥哥啊……
他怎會和寧梨落在一起,這到底是怎回事?
寧煙腦子亂得一團漿糊,多年的思念卻還是瞬間在臉上表現出來,眼眶紅了,“錦哥哥……”
也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強烈。
圍在男人身邊的人,情不自禁地退開一步,給女人留位置。
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仿佛聽見了她的聲音。
轉身。
那雙帶著金邊眼鏡的,溫柔眼神,淡淡的落在顧年身上。
顧年看著他的臉。
是他。
真的是他。
顧年喉嚨麵發出一聲嗚咽。
看向楚修錦的眼睛已經盛滿了淚水。
是開心的淚水。
她的錦哥哥。
沒有死。
他還活著。
顧年隻怕這是一場夢。
她伸手,,想像以前一樣拉扯著對方的衣擺。
這是年少時的他們常有的親密姿態。
可是下一瞬,顧年卻呆呆的,心不知所措。
她的手還沒有觸摸到就被男人躲開,更讓她心涼的是,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仿佛她是什不堪的肮髒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顧年蒙了,呆呆的立在原地。
她眼眶還是紅著的,濕漉漉的眼眸看上去讓人心疼。
抬起頭,顧年有些艱難地問,“你不認識我了嗎?”
她的錦哥哥,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金邊眼鏡下,男人的眼神冷漠而絕情。
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低下頭湊近她的耳畔,冰冷的話像是利刃打在顧年的心頭。
“我當然認得,你是葉家養的妓*女。”
兩人站在一起,周圍的人看上去,都以為這位楚大少在和顧年悄悄話。
血液,仿佛在全身倒流。
顧年渾身克製不住的顫抖。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仿佛世界都開始地調換。
不。
這不是真的。
顧年倒退幾步,整個人就像是遭受到重創。
男人臉上溫潤的笑意,還在。
明明是熟悉的笑容。
可是,為什吐出來的話,像是錐子一樣紮進顧年的心髒。
那頭的葉梨落剛在女人堆炫耀完。
轉身就看見自己未婚夫和顧年那個賤人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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