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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大概也就兩三分鍾的時間,被棉簽按住,護士將針頭抽了出來:“祁先生,已經抽完了。”
“恩。”
男人以單手按著棉簽的姿態站起來,深瞳淡淡的掃了眼全程無聲的戚一弦,似乎將她嚇了一跳,連忙捂著嘴後退,磕磕絆絆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想說什:“謝……謝謝祁先生,不,我是替唐孟謝……”
“行了。”沒了耐性,蹙著眉暴露出祁睿鋒不悅的情緒,待棉簽下跳動著的筋脈不再出血,他隨手將棉簽扔進垃圾桶中,垂眸慢慢放下袖口:“出去吧,讓警衛員不要再放其他人進來。”
戚一弦不太懂這是什意思,卻還是乖乖的點頭。
門板開了又合,略帶懶散的嗓音輕笑:“幫我獻完血了,怎,是該收拾我了?”
“滿意了?”
側首,男人的嗓音幹淨,自從祁家老宅那次後,他麵對她時盡可能的收斂了一身的冷意和淡漠:“戚一弦可能是舉足無措才找到你麵前的,但你卻故意用這件事光明正大的警告我,在我和唐孟中你是更偏向他的,我分析的,對嗎?”
“嗯哼。”她要笑不笑:“繼續。”
“打掉這個孩子是你對我的報複,而現在你是準備讓我嚐嚐你當初吃醋的感覺?”
盛懷暖也沒說祁睿鋒分析的對還是不對,而是嬌笑的差點摔倒在床褥上,還是祁睿鋒伸手扶了把。
她坐正,光明正大的攤手:“快十二點了,我的
午餐呢,我說了我今天要吃糖醋小排的。”
“我幫唐孟獻了血,你不應該獎勵我些什嗎?”
“為什要獎勵?”她收回手,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不解的很:“是你自己要獻血的,我一沒有逼你,二沒有和你做交易。”
“既然這樣……”
祁睿鋒眸底閃過一抹笑意,然後不再言語,那雙筆直修長的腿更逼近了一步,大掌捧著她的小臉,自然而然的俯身吻了下來,動作仿佛演練了千百回般的流暢,沒有絲毫的停頓。
還在盛懷暖微怔後準備掙紮前將她放開,在極近的距離,低笑的性感又蠱惑,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有著熏人的滋味:“那我自己來拿獎勵好了。”
“祁睿鋒……”
現在換做她念著他的名字,全是咬牙切齒。
被點到名的男人卻低笑著若無其事放開她,麵色覆蓋上一層說不出的愉悅:“準備吃午飯了,不過沒有糖醋小排,你的身體還不適合吃這油膩的東西。”
大掌按住門把,出去反手關門。
下一秒,果然有重物砸落在門板上的聲音。
失笑,修長的雙腿邁開步子,唇角揚起幾分弧度,淺薄的在光線中幾乎化為烏有。
……
從這天往後,盛懷暖再也沒有給祁睿鋒好臉色看,如果不是每頓飯都是由他送過來的話,她甚至連他的麵都不想見。
不過,祁睿鋒卻好似絲毫不介意,每次在她給他冷臉色的時候都用下
巴用蹭著她的臉頰,低低的笑:“氣性這大?還生氣呢,都是我不好,不該在你被我的美色迷惑的時候主動過來吻你……”
而每次他得到的都是盛懷暖砸過去的枕頭,怒斥:“祁睿鋒,你瞎說什?”
“恩,都是我瞎說。”他將她身後的枕頭放平,又看著她重新躺下,手指摩擦著她的下顎:“盛大小姐最清心禁欲,對我半點性趣都沒有。”
咬緊“性趣”兩個字,弄得盛懷暖直接翻身背對著他,來表示自己的抗拒。
低低的笑聲在身後低醇悅耳,祁睿鋒又在病房待了半天才關上門離開。
他雖然被基地暫時性的停職,但祁家還有不少的事務等著他去處理,還有上次鬧劇般的宴會,他和戚家更是要一家家的登門。
等病房徹底沒了聲息,隻剩下偶然門外的走動聲和自己微弱的呼吸,盛懷暖才重新掀開眼皮,看著被落地窗簾擋住的姣好陽光,掰開手指細細的算了算,今天正好是慕酒甜離開的第十五天,她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恩,翻了個身,盛懷暖想,這件事也是時候落下帷幕。
失笑。
就是不知道慕酒甜回來後該有多生氣,恐怕要指著鼻子罵她的。
被強行關在病房養身體的這段時間,莫子軒趁著祁睿鋒跟著祁老正忙的時候,強行闖進來過一次,警衛員沒有攔住,被莫子軒帶來的人反束扣在了牆上。
不過也是,兩個人又怎抵
得過一隊十人呢?
他闖進來的時候,盛懷暖正在看書,也不是什正經書,不過是祁睿鋒怕她無所事事幫忙找來的。
靜靜的靠在床頭,不施粉黛的臉蛋精致卻有著明顯的蒼白和虛弱,對於闖進來的他沒有半分的驚訝,隻是淡淡的勾唇:“別為難人,他們也是聽命令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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