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在廚房陪了劉蕭寒兩日,雖是幹活,卻是歡笑連連。
彼時蘇氏正在房梳妝,劉芸兒也在房中陪著她,忽然劉芸兒的侍女春紅跑了進來,惹得蘇氏一陣心煩:“芸兒,你是尚書府長女,教出來的丫鬟怎這不知禮數。”
春紅急忙下跪:“夫人饒命,春紅是有要事秉告姐。”如今蘇氏雖沒有扶正,可大夫人過世多年,一直是她掌管尚書府後院,扶正也不過是一個形式,因而尚書府大大都尊稱她一句夫人,當然其中不包括劉卓宸、劉嫣兒和輕雲。
劉芸兒走過去給蘇氏梳起了頭,開口道:“母親您有所不知,這丫頭啊,是我安排在劉嫣兒哪的,劉嫣兒那個死丫頭,處處作怪,竟然公然帶著男子歸府,誰知道她還能幹出什驚世駭俗的事兒來。”
蘇氏點點頭:“還是我芸兒想的周到。”
劉芸兒被蘇氏一誇,竟有些羞澀:“母親過獎。”隨後望著春紅道,“,你發現了什。”
春紅得到了特赦,誠惶誠恐,“回夫人姐的話,大姐前幾日將那個劉蕭寒調去了廚房,可近兩日二姐都去廚房,想來是跟那個劉蕭寒私會去了。奴婢暗中觀察了兩日,發現他們二人雖是幹活,卻總是歡聲笑語的……”
春紅完這些話,抬頭看了看劉芸兒和蘇氏,劉芸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倒是蘇氏,氣的不輕:“這個劉嫣兒,是不把我放在眼了嗎?”
劉芸兒看見自己母親如此生氣,自然舍不得,忙輕輕拍著蘇氏的手:“母親莫氣,咱們去找找她便是,如今大哥外出辦事,沒人護著劉嫣兒,她還能有個三頭六臂不成。”
蘇氏聽覺有幾分道理,便看著劉芸兒幾分欣慰地笑了笑。
彼時廚房的嫣兒蕭寒絲毫不知,兩人照舊歡聲笑語,直到蘇氏一行人浩浩蕩蕩趕來廚房。
劉嫣兒微微訝異,出於禮數還是起身迎接:“嫣兒見過二娘長姐。”
蘇氏輕笑:“倒還知道我是你二娘呢,隻是難道我沒教你一個女兒家得有女兒家的樣子,不好好在房間溫習女紅,成日往廚房跑,成何體統!”
聽到這話,嫣兒有幾分心寒,的好聽是溫習女紅,實際上和繡女有什分別,明明自己的女紅比大姐精進,繡品卻在每次繡藝考核時被大姐掉包,然後自己挨罵,最後還得重繡。若不是大哥護著,好幾次攔著,照父親二娘那個陣勢,自己還不知要繡到何時去。
一看劉嫣兒走神,劉芸兒就立馬喝到:“嫣兒,你二娘跟你話呢。”
蕭寒有些看不下去:“大姐,你又何故對自己的親妹妹這般凶狠。”
蘇氏一看自己寶貝女兒被一個下人訓斥,自然受不了,眼睛斜向劉蕭寒:“何時輪到你一個下人對大姐指指點點了?”
“蕭寒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真是什樣的人什樣的奴才。”
劉嫣兒雖是謹慎,但終歸是個孩子,免不得心氣兒高:“二娘,嫣兒不曾得罪你,你又何故如此。”
蘇氏一看這還得了,這就直接反了啊,氣的就直接上去打嫣兒,就這無故挨打,嫣兒自然是不肯的,於是便抓住了蘇氏的手。
嫣兒平時幹活,力氣大的緊,蘇氏平日養尊處優,哪會是嫣兒的對手。
嫣兒抓住蘇氏的手,蘇氏掙脫不開,扭了兩下,忽然暈了過去。
這下嫣兒可嚇壞了,忙鬆了手,劉芸兒急忙抱住母親,讓春紅去叫郎中。
如今劉釗還未下朝,房中便隻有劉芸兒陪著蘇氏,看魏大夫診完脈,劉芸兒忙急急去問:“魏大夫,我母親到底如何?”
“回大姐,夫人這是凶兆啊,恐有滑胎之嫌,是否夫人飲食有問題?”
“我母親的飲食都是由她從娘家帶來的張嬤嬤經手,段不能有問題。”
魏大夫有些猶豫:“這……夫人本身氣血不足,不宜受孕,如今加上不知出了什問題,這個孩子……恐怕保不住。姐你還是勸夫人別太傷心吧,我學藝不精,隻怕是無能為力了,我先給夫人開幾帖藥穩住身子,到時還請夫人姐自行決斷吧。”
魏大夫走了出去,春紅隨著魏大夫去抓藥,隻留下劉芸兒和蘇氏在房中。
蘇氏微微睜眼:“芸兒……”
劉芸兒忙坐到蘇氏旁邊:“母親……”
“大夫怎?”
“大夫…………”
“告訴母親吧,我受得住。
”
“大夫……母親氣血不足不宜受孕,如今受孕還沒調理好身子,他……他……弟弟保不住了,嗚嗚……”劉芸兒完嚎啕大哭起來。
蘇氏安慰著劉芸兒:“芸兒別哭,母親都想的開啊,孩子保不住便保不住,咱們自還要做些其他的。”
劉芸兒揚起滿是淚珠的臉:“母親莫非是……”
“正是,如今劉卓宸不在,你父親也不會護著她,你,咱們是否要趁此機會扳倒她,永絕後患?”
“如此倒也有幾分道理,劉嫣兒那個蹄子,處處跟我作對,這次非得弄死她不可。”
蘇氏點點頭,縱然傷心,但若能趁此機會扳倒劉嫣兒,也是極好的。
劉釗下朝回府便聽下人稟報蘇氏在廚房暈了過去,忙匆匆奔向後院。
“琴心,琴心你感覺如何?”
蘇氏一聽是劉釗回府了,欣喜萬分:“老爺。”
一張臉淚珠還掛著卻偏偏還在對著自己笑,笑的淒慘無比,劉釗一看那個心疼啊:“老夫的琴心啊,你這是怎了?”
“老爺,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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