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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李長博會忽然問這兩句話。
所以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長安縣縣衙眾人更是麵麵相覷。不明白為什李長博會從這件事情聯係到那兩件事情。
付拾一則是一下子猶如醍醐灌頂——
不管是沈鏡秉還是尤誌年,作案的手段都十分成熟。
處理起屍體來更是厲害。
關鍵是兩個人作案的目的都是為了達成某個邪術。
說白了就是起死回生。
而剛才白澤謄也提到了起死回生。
所以會不會這幾件事情其實暗中都是有關聯的?
而被問到的白澤謄,則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李長博,沉吟一下之後就反問一句:“李縣令為何會想到這個事情?”
李長博緊緊盯著白澤謄,目光有些灼灼,“白大夫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與這二人認識嗎?”
他竟然不給白澤謄半點兒轉移話題的機會。
白澤謄失笑:“李縣令就這想知道?”
李長博顯得有些意味深長:“隻是好奇罷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澤謄笑得更加明顯,眼底甚至多了一絲得意:“這個事情,又有什要緊的?案子你們都破了,凶手也抓住了不是嗎?”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李長博和付拾一都是微微揚眉: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停頓一下之後,李長博就篤定開口:“所以白大夫和這兩個人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有來往。我說的沒錯吧?”
“他們為了達成邪術,不惜殺人,追究其根源,也是因為他們有至親身亡。心中存有執念。這一點和白大夫何其相似?”
“所以白大夫教會了他們這些,是否還暗中指點了毀屍滅跡的方法?”
李長博麵帶微笑,目光卻十分鋒銳。
他緊緊盯著白澤謄,好似要看穿白澤謄的內心。
白澤謄卻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說了句:“別人殺人,與我何幹?照著這樣說,那沈郎君殺人的手法都是與他師父學的。那他師父也有罪了?”
“教授技藝沒有罪。但是教唆旁人殺人,教別人如何處理屍體就有罪了。”李長博的表情更加輕描淡寫,語氣也更加和緩。
可是所有人都分明看出來,李長博這是在和白澤謄進行一場無聲的博弈。
誰如果先露出了著急來誰就輸了。
誰若是露了一點兒下風,就得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付拾一不由自主地頂住了呼吸,隻覺得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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