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都是欽爾沁的人，他們現在跑了，那頭的趙淩雲和馮觀就完了，同夥露怯了，這二位裝得再好也沒用了啊。錢堂對馮太醫沒什友情，可他跟趙淩雲是兄弟啊，錢堂不能不講兄弟義氣。他活著回去了，趙淩雲死關外了，這事在錢五少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那一會兒小馮沒把事幹成，我們怎辦？”錢堂小聲問吳三，他們總得有個補救的辦法吧？

    吳三：“不還有大老爺嗎？”

    錢堂：“趙大要也沒轍呢？”

    吳三說：“那我們就試試能不能殺出去吧。”

    吳三這話就十分地光棍了，錢堂覺得吳三在逗他。

    “你是不是在拿我當孫子逗？”錢堂問。

    吳三說：“五少爺，您就放鬆些吧，事情已經這樣了。”

    吳三已經認命了，所以他就不明白，錢堂為什還不認命，他們已經陷在這事兒了，這會兒想著跑路已經太遲了。

    大帳的哭聲，突然就更大聲了，還有女人在哭喊著什，隻是錢堂聽不懂。

    吳三小聲說：“哈善死了。”

    錢堂鬆了一口氣，但隨即錢五少就把頭一低，他不能讓欽爾沁的人看見，他這會兒的表情。

    大帳，馮太醫結結巴巴地在跟彥泰說話。

    趙淩雲替馮太醫翻譯，一邊還拍了拍彥泰的肩膀，又說了幾句話。

    馮太醫聽不懂趙淩雲在說什，按理，趙淩雲這個時候應該會說安慰彥泰的話，可看彥泰怒不可遏的樣子，馮太醫就想，這到底是他想錯了，還是趙淩雲不會說話，安慰了等於沒安慰？

    彥泰跟趙淩雲說了句話。

    趙淩雲就又問了彥泰一句話。

    馮太醫沒急死，這兩人到底在說什啊？！

    “真的不用問問你阿娘？”趙淩雲這時又問了彥泰一句。

    彥泰說：“現在是我當家。”

    趙淩雲就點了點頭，說：“行，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還是得查清楚才行。”

    彥泰說：“你的這個大夫沒能救我阿爹的命。”

    趙淩雲：“救不了人，但查是不是中毒，他還是行的。”

    彥泰說：“我要讓大巫過來一起查。”

    趙淩雲：“當然要大巫過來了，讓大巫也瞧瞧，這樣我們更能放心不是？”

    彥泰就扭頭看身後的巫醫。

    趙淩雲就催馮太醫：“快，驗毒。”

    馮太醫哆嗦著：“彥泰同意了？”

    趙淩雲：“同意了，但他要讓巫醫也來驗毒。”

    後麵的話趙淩雲就不用說了，馮太醫心有數，他得趕在欽爾沁巫醫的前頭動手“驗毒”。

    馮太醫把子從醫箱中拿了出來。

    趙淩雲就拉彥泰過來看。

    巫醫往哈善的床前走。

    馮太醫當著彥泰的麵，把子紮進了哈善的肚髒部位。

    “人要是中毒，肝這，”趙淩雲衝彥泰比劃著自己的肝髒，說：“到了最後，毒都會集中到這。”

    彥泰不懂這個，問巫醫說：“他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