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趙淩雲拍拍彥泰的肩膀,十分感同身受地跟彥泰道:“今天就不說糟心的事了,你先安排頭人的喪事吧,有什我能做的,彥泰兄弟你盡管開口。”
也得虧馮太醫聽不懂關外話,不然馮太醫就又得驚歎了,這才幾天的工夫,趙淩雲跟彥泰已經兄弟相稱了?
彥泰跟趙淩雲說謝謝。
趙淩雲唉的歎一口氣,十分鄭重地,衝哈善頭人的屍身躬身行禮。
馮太醫見趙淩雲這做,便也衝哈善的屍身行禮。
“明天一早我再過來,”行完了禮,趙淩雲又跟彥泰說:“ 你先忙著,有事就讓人去叫我。”
彥泰點點頭。
“大巫讓馮大夫照顧吧,”趙淩雲又跟彥泰說巫醫的事,“你這邊離開不大夫,讓大巫的弟子們守在這比較好。”
哈善的夫人都哭暈過去好幾回了,沒大夫在這邊盯著怎能行呢?
彥泰又點點頭。
馮太醫緊張到全身發抖地,跟著趙淩雲進了大帳,又糊糊塗地跟著趙淩雲出了大帳。馮太醫想不明白,他們把欽爾沁的巫醫帶出大帳做什?
吳三和錢堂一直就等在帳外,看見趙淩雲和馮太出來了,身後跟著幾個欽爾沁人,抬著暈迷不醒的巫醫,吳三就迎了上來。
“回去再說,”不等吳三開口,趙淩雲就說。
吳三便沒說話。
吳三不說話,錢堂自然也就不說話了,錢五少甚至站在原地沒動彈。
“走,”從錢堂身邊走過的時候,趙淩雲招呼了錢堂一聲。
錢堂跟在趙淩雲的身後走,還要扭頭看哈善的大帳。
趙淩雲:“看什呢?不進去給大善人磕個頭,你心過意不去啊?”
錢堂說:“我看看有沒有追兵。”
趙淩雲搖搖頭,錢堂腦子想的東西,有時候他是搞不明白的,他能從大帳走出來,怎可能還會有追兵呢?指望彥泰這時候,還能回過味來?
等回到自己這一行人暫住的帳篷,錢堂都來不及坐下,開口就問:“事情辦成了?”
趙淩雲:“辦了,老子都把巫醫給弄倒了,你沒看見?”
馮太醫坐下來喝一口,花瑞端上來的水,說:“子上的毒藥,你從哪兒弄的?”
錢堂說:“子上原本就淬了毒啊。”
馮太醫!!!
這重要的事,為什沒人告訴他?!
趙淩雲:“咱們用的藥跟玩兒似的,哪能用在這事上?我跟三哥要的‘好’藥。”
錢堂呼地扭頭看吳三。
吳三小聲說:“那是我們皇城司刑訊用的秘藥,能爛皮的。”
錢堂聽得渾身不舒服,他身上突然癢起來了,這是怎回事?
吳三說:“藥是馮大人用到巫醫身上的?”
趙淩雲“噗”的一樂。
吳三就明白了,這還是趙淩雲動的手。
馮太醫這會兒又不承認他沒膽兒了,辯解道:“你們沒跟我說過這事啊。”
他都不知道,他要怎動手?
趙淩雲:“是是,這不怪你,是我想搶這個功勞,別生氣。”
錢堂真想問一句,你哄我大嫂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哄的?你趙大哄人都是這隨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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