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卡爾發現自己的盔甲被脫下,身上纏了繃帶,連襯衣都換了新。
而自己正躺在一張軟床上,霍伊正站在門口。
“陛下!”霍伊激動地喊道,“先生,先生!快來啊,陛下醒了!”
先知走進來的時候,卡爾正奮力讓自己坐起來,全身的筋骨都在痛,但沒有什致命傷,隻不過是連日的征戰與一場過度疲勞讓他短暫地昏倒了。
走進來的還有那位胖鎮長,他看到皇帝醒來,流了眼淚。
“讚美西格瑪!您終於來了!”他向前走了幾步,看到皇帝身上的繃帶,又退回到一邊,拿了一把椅子給先知,扶著先知坐在椅子上。皇帝向他微笑致意,這讓他笑出了聲音,可沒幾下又收了起來,因為霍伊和先知還沒笑。
“陛下,皇後從皇宮為您寄來了書信,您要親自讀嗎,還是老朽直接把重點告訴您?”
“直接說吧,我的手現在不一定能拿得動信。”
“那好,在過去三天,我們收複了格倫堡地區,沒有投降的叛軍都逃向了赫姆加特和艾爾哈特,赫姆加特其實已經準備投降了,赫爾穆特的兒子,他說希望成為您手下的一位軍官。他表明為自己父親的逝去而悲傷,但更多的是對父親的頑固感到遺憾。等我們的軍隊到了,基本就要結束了。但艾爾哈特的情況不容樂觀,那邊的一位大地主堅持著要同您血戰到底,並堅決否認了赫爾穆特的死亡他們正打算向阿爾道夫出兵。”
“那我們收複了赫姆加特之後,再去吧。”
“我同意,阿爾道夫的守備在漢克隊長的努力下已經基本恢複了,不過他們仍然缺乏一些專業軍人,比如軍樂隊,老練的士官,戰爭機器也沒恢複生產,幸好阿爾道夫剛剛重建了城的紡織工會,軍費不用擔心了。”
“矮人們對於我們降低關稅感到高興,他們依然樂意和我們展開貿易,威森領與塔拉貝克領也在積極開展外交行動。米登領還沒有新消息,或者說我們的情報人員現在都得不到有價值的東西。蓋爾特院長正在努力修複法師學院,他正因為各個院長分配教室不均而發愁呢。”
“沃克瑪呢?他有什情況嗎?”
“沒什,他能主持大局,阿爾道夫的新上任的官員們還算合格。”
“是嗎”
“皇後很擔心您,陛下。她對您負傷後昏厥一事,對我們發布了嚴厲的警告,說要是再有一次,她就要下令把軍官們拉回去坐牢。當然,這些話中還有很多不必要的修辭,我為您省去了。”
“露易絲,她如果是位男性,我就不會依靠沃克瑪了。”
“這真遺憾,陛下,現在帝國還沒開放到那種地步,不過您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權限來展現她的才能了,這對您一定是有力的援助。”
“也不知道她父親現在怎想,威森領的那位老伯爵還是很心疼自己的女兒的,我可不能讓他知道,不是嗎?”
“哦,您能處理好的。”
“嗯”皇帝躺著,思考了一陣子。
“怎,陛下,您有什要告訴他們的嗎?”
“告訴露易絲我沒事,也不要抓我的軍官們,這是戰爭,難以避免。然後,告訴他們為我送些錢來,我要重新投資建設格倫堡的牧場。最重要的事情是,我需要更多新兵,這些日子我們失去了不少忠誠的帝國青年。”
“嗯,我會告訴他們的,還有別的嗎?”
“唔”皇帝閉上眼睛,又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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