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和艾瑞克商量的“偷襲軍艦,智取武器”的計劃隻有無奈作罷。
本來這個計劃應當是萬無一失的,可是羅迦特卻搶先將軍艦及武器全部銷毀。目標都沒了,計劃得再天衣無縫又有什用?
“羅迦特當真狠得下心,打造如此威力的武器不知花了多少錢,他倒也舍得丟掉。”安東尼奧站在會議室的窗前望著遠方的山丘輕笑了一聲。
艾瑞克坐在長桌的盡頭,百無聊賴地用勺子攪動著咖啡“他是寧願玉石俱焚的人,除了權利,世界上還會有什對他來說是舍不得的。”
不過隻是計劃落敗,沒了武器,兩國全力抗擊,依舊有十足的把握擊退暗王朝。
戰爭,從來不在於苛求過程的完美,而是在於到底誰能真正笑到最後。
曆時多月,正如安東尼奧和艾瑞克所預測的那樣,暗王朝的軍隊在兩國合理抗爭之下連連潰敗,暗王朝的戰線一步一步被逼得退到了寒羽國的邊界。
林映染當年未來得及收複的城市,最終也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單一個寒羽國,與暗王朝抗擊無疑是以卵擊石。
但若有了水之國的支持,寒羽國的勝算就大得多了。
看著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局勢發展,林映染終於鬆了一口氣。
薄雲散去,一抹陽光徐徐灑下,將寒羽國的萬冰川照得晶瑩剔透。
薇薇安擰開瓶蓋,將汽水遞給林映染“六小姐,您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神經一直緊繃了這久,即使是如今已撥雲見日,心中卻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林映染接過汽水,對薇薇安疲憊地笑了笑。
薇薇安迎著熹微的晨光望著林映染,一絲感傷與苦澀泛上心頭。
陰影掛在她疲憊的眼角,滿布滄桑的聲音似從遙遠深穀幽幽傳來,一字一句宛如歎息,讓薇薇安不自覺有些鼻酸。
過了許久許久她才輕柔地說“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沉寂的眼浸著一抹淡淡的微光。
是啊,但願一切都能好起來。
經曆了這多的苦痛,看盡了慘烈的修羅戰場,有些傷痕會掛在心一輩子,即使戰爭結束,也不會輕易愈合。
終於在水之國與寒羽國結盟後的第二年,暗王朝的侵略最終落敗。
原以為兩國夾擊,不出三個月定能取勝,但羅迦特哪是省油的燈?這場看似勝負已定的較量,還是被羅迦特拖了接近一年,過程也沒有想象的這般順利。
他是天下棋局的掌控者,哪能這輕易就被打倒?
隻可惜,羅迦特他再聰明,也無法同時抵禦兩個強國的迅猛攻擊。
如今有如此結果倒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說過,他不是神,是人總是會輸的。
過去,隻是人們神化了他,即便是設局者,也無法置身事外。
林映染坐在床頭,閉上雙眼,臥室的燈調到了最暗,嫋嫋的香霧彌漫整個房間。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通訊儀響起了舒緩的鈴聲。
這是一年來,艾倫第一次跟她通話。
自那日掛斷之後,此密碼便作廢,若是艾倫不聯係她,她也沒有辦法與他取得聯係。
上次他那訣別的語氣,讓她一年來無時無刻都在為艾倫牽腸掛肚。
連他是死是活都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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