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的打斷讓涼水澈心尖一沉,隨後接收到朗姆狐疑的目光,她更覺得四肢發寒。
“卡貝納,我記得你當初來組織的時候明確要求過,自己不動手殺人。”朗姆黑色的鞋尖上帶著些許灰燼,徒增一抹塵埃。哽繓赽奇奇小|w~w~w.qq717.com
涼水澈忍住抖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平靜:“他欺騙了組織,也利用了我。我願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來讓組織安心。”
每一句話都是事先算計好的,她的這句話滴水不漏。
朗姆點了點頭,拍了拍身上無痕的浮灰:“算了,你的手是醫生的手。”
“……”涼水澈猛驚,什意思?
朗姆嘴角一勾,皮鞋與地麵摩擦的聲響在遼闊的一樓大廳,帶著猶如子彈上膛的恐怖:“我親自去料理波本。”
“……”水無憐奈、涼水澈。
二人飛速對視一眼,渾身皆如墜入冰窖般徹骨寒冷。
計劃突變,朗姆要親自上陣?
怎辦?波本假死計劃會被看穿的!
難道真的要朗姆殺了波本嗎?
不,不行!
“朗姆,讓我和您一起去吧。”水無憐奈匆匆提議,自覺語氣略微急躁,隨後自己解釋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任務了,讓我在您身邊貢獻一絲薄力吧。”
“不。”朗姆幹脆的回絕,反手點了點毛利蘭。“哥頓,你和我一起去。”
“……”毛利蘭、涼水澈。
涼水澈大駭。
完全和當初預測的不同,朗姆沒有讓她去暗殺波本,而是選擇了帶毛利蘭去。
如果毛利蘭如果和朗姆單獨行動的話,肯定會被認出來的!
怎辦?
水無憐奈求救似的望向涼水澈。
可後者的臉色也不是那好看。
涼水澈知道,這個時間點上她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違背朗姆的話語出現的,否則琴酒肯定會疑心。
她要冷靜,必須要冷靜!
眼睛微轉,涼水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那我來幫您把波本約出來吧,說句大不慚的話,波本現在對我可能還戀戀不忘呢。我有自信,如果是我喊他的話一定會立刻把腦袋送過來的。”
對話時她可以進行某種暗示,告訴安室透計劃有變。
或許可以稍稍扭轉情況。
琴酒卻完全壟斷了涼水澈的這個想法,走上前拿過她手的手機扔給貝爾摩德:“你來打。”
“……”貝爾摩德。
涼水澈看著貝爾摩德用變聲術模仿自己的聲音,在通話中和安室透約好了地點後。
她心更涼了。
和安室透一樣的瘦削下顎微抬,側臉在一明一暗中尤為寂靜迫人。蒼老的聲音訴說著對生命的審判:“走吧,哥頓。”
涼水澈看著毛利蘭跟在朗姆的身後,二人消失在門外。
“真沒意思。”貝爾摩德撩了撩頭發,把手機還給涼水澈,眼底意味深明。“卡貝納小妞,你的戲我看夠了。”
她也朝著門外走去,回頭瞥了一眼琴酒:“你不走嗎?”
琴酒淡掃一眼水無憐奈和涼水澈:“等朗姆回來。”
涼水澈知道,他是為了留下來監視自己。
怎辦?
零。
你會沒事的,對吧?
一夜的未眠,讓涼水澈的心七上八下。
凝重的夜最終在天平線外拂過了淡淡的紅光,像是被血染紅了雲霞一般。
心升的白晝並沒有很快的來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涼水澈終於聽到琴酒接通了電話。
“呦,是。在哪?好,我這就過去。”琴酒合上電話,似笑非笑的看著涼水澈。“朗姆說波本逃到了瀨野山,已經被哥頓拿下。這個叛徒即將等待著審判。你要一起過去嗎?卡貝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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