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杵或砸或掃,直刀或劈或斬,走的都是勢大力沉的套路,對撞聲叮當亂響,讓人聽得心浮氣躁。
半斤八兩,眼看著誰也製服不了誰。
“要不要幫忙啊。”馬上的席君買斜著眼睛,怪笑著發話。不過是對付一個喇嘛而已,隻要他不是宗師,席君買就有信心留下他。
“滾犢子,老想搶我買賣!”巫惡笑罵一聲。“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刀,不再直來直去,而是以一種奇怪的圓弧軌跡運動,看似綿軟無力卻又招招指向要害,金剛杵每每擊上直刀便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帶歪,央金措產生了一種有力無處使的錯覺,很難受。
席君買眼睛一亮,不再說話,隻是細心地推敲巫惡的動作。
央金措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的金剛杵沒擊中直刀還好,一旦擊中了,直刀晃當著再度攻擊過來的力度會異乎尋常的大,仿佛自己那一杵倒是在為直刀的出擊了動力。
這憋屈的,還怎打?
央金措抖手撒出一包藥粉。
作為一名九級武師,公然下毒實在是有損名聲,但央金措已經顧不得那多了。
藥到、人倒!
央金措幹癟的麵頰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金剛杵對準巫惡的腦袋砸了下去!
他早已分辨出,現場隻有二人配當自己的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弄死一個,壓力就輕了不少,不說殺敵,脫困還是能輕易辦到的。
刀光閃過!
央金措的身子重重地栽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被砍了下來!
更讓他心寒的是,自己秘研了數十載的毒藥,怎就徒勞無功了呢?
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穩,匆匆在腿上點了幾下,半瓶藥粉下去,止住本就不多的血流,央金措難以置信地看向巫惡“五十載了,還是首次有人讓我負如此重傷!我奇怪的是,為何我的七花七葉七蟲散對你全然無效?”
“那種低級的配方也虧你能拿得出手,我十年前就不屑玩了。玩毒?誰怕誰?對了,
你現在不覺得身體無力,快站不住了?金剛杵是不是太重了,快拿不穩了?不用堅持得那辛苦,該放手時就放手。”巫惡一幅循循善誘的模樣。
央金措又氣又急,偏偏真的握不住金剛杵,當啷一聲直接砸到地上,身子晃了幾下,還是摔倒在地。
“交給你們了。”巫惡沒空理這種死魚,直接扔給了王華山,順手把地麵上殘餘的藥渣處理了。
王華山咬牙切齒的帶人過去,拿了張漁網把央金措罩住,一把鈍刀子反複切割,終於割下指頭大小的一塊皮肉,央金措那張老臉都禁不住抽抽。
換成剛才,這種膽敢冒犯他虎威的螻蟻,早就一指頭摁死了!如今,麵對這種奇恥大辱,央金措除了咬牙,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做不了!
天上飄灑著雪花,到央金措的身邊卻被滾燙的血衝成了血水。
淩遲,即便是苦修之人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一千多刀下去,央金措也不堪忍受了,野獸般地嘶吼著“給我個痛快!”
“既然是修佛的,當知種何因收何果,既然幹得出屠莊之事,被人千刀萬剮又算個什?別鬼喊辣叫的,丟臉。”巫惡時刻不忘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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