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結束了年前最後一個早朝,疲倦的伸了個懶腰,帶著高公公往楊妃住處去。
“咦?貼門神了?不是神荼、鬱壘嗎?咋變成盧國公、鄂國公了?”大帝頗為驚奇。
楊妃窈窕的身影出現在門側“陛下可是在朝堂時間太長了,不知道民間變遷。這是近日突然出現的事,還伴著一個小故事,外頭都賣瘋了。”
“是嗎?愛妃講講?”大帝攬著楊妃往走。
聽著楊妃繪聲繪色的講著大帝“還陽”的故事,大帝都被吸引得連連追問,聽完一拍大腿“巫惡這臭小子,連朕都編排。不成,得找他要好處。”
“陛下莫非找他要那什代言費?”高公公及時插話。
大帝笑著一點高公公“你啊,眼界低了點兒。朕富有四海,缺他那一點錢嗎?朕缺的,也不僅僅是青史名留,更想要有一部著作,能讓世間在千百年後,像記住那桀驁不馴的猴子一般,記住朕和那幫同生共死的兄弟。”
高公公一陣腹誹,我就一宦官,要那高眼界幹嘛?說那動聽,最後還不是求名。
“說到這,臣妾有一不情之請。”楊妃緩緩跪下。
大帝一把拉住楊妃“地上冷!愛妃有什話直說無妨,若不傷及國計民生,朕自無不準。”
“父皇往昔確實是造成山河動蕩、百姓流離失所,說是無罪,便是臣妾也不相信,可若說是功績全無,臣妾總覺得失之偏頗。求陛下讓巫監正修書時,公正一點,既不遮掩父皇的過失,也莫漏了他的功績,臣妾日後下九泉麵對父皇時才有顏麵見他。”楊妃麵容淒苦。
大帝卻麵有難色。
前朝末帝雖然造成山河動蕩,卻真不是什昏庸之輩,大虞現有的許多製度甚至是照搬他執政時的製度,抹黑他自然少不了大虞的功勞,以此證明大虞得位之正。
然而,看著楊妃的淒容,大帝終究是心軟了“罷了,力士,跟那兔崽子把意思說了,寫得不好,看朕不打他板子!”
……
巫惡接到高公公的傳話,一
時驚得半晌合不攏嘴。
本以為阿醜的無恥已經冠絕古今了,搞半天原來不過是上行下效啊!
“一點好處沒有?”巫惡難以置信地看著高公公。“所謂皇帝不差餓兵,陛下不能這樣啊!”
“你還想要好處?”高公公更加難以置信的看著巫惡。
“又不是純粹為我自己。”巫惡坦然直言。“告訴陛下,北邙山下我要一塊地,建個莊子,安置那些孤兒。”
高公公看向巫惡的眼神很警惕“你到底想幹什?”
“養豚啊!”巫惡很無辜地攤手。“現在養頭豚要在山上放個兩年,慢且不說,那股腥膻味還除不去,所以富貴人家都不屑吃它,謂之‘賤肉’。可是,如果這些問題都能解決了,大虞的百姓還缺肉吃嗎?半年就能出欄宰殺的豚,難道陛下不感興趣嗎?”
高公公心明鏡似的。
不感興趣?不存在的!
即便陛下漸漸貪圖享受、漸漸耳根子發軟,可關乎國計民生的問題上,大帝從來不敢有絲毫懈怠,讓他聽說巫惡這能縮短至半年出欄成年豚的消息,怕是能從宮衝到毒醫館來。
“這事不必驚動陛下,咱家就能做主。不過,你必須清楚,那隻是準你們在那生產生活,並不是你的封地,更不是法外之地。”高公公嚴肅地警告著巫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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