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過去十數日,雲長生最後一次給三皇子行針治療。
“哈。”
他細細診完脈後,頓時一臉大喜,笑道:“果然沒白費心思,毒已經全部引出來,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即可完全恢複。”
“多謝。”三皇子恍惚片刻後道謝,“真的謝謝。”
“不用客氣。”雲長生不在意的揮手,他目光觸及傻呆呆站在一旁的徐賀,手一伸道:“診金。”
“哦哦。”徐賀笑容滿麵,趕快從懷掏出銀票遞過去,“真是謝謝,太感謝了!”
他看著三皇子目光帶著心疼,這個少年太不容易,這些年他都不知道是怎扛過來的,一個人默默承受太多。
“錢貨兩清。”雲長生笑眯眯的說道:“非生死之難,我概不出手,小事不要找我哦。”
“明白。”三皇子笑道:“若不是實在為難,以後不會再到醫館來。”
“你放心,絕不會把麻煩引到你們這。”徐賀現在也知道,雲長生和陳掌櫃為什非要他們重金。
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遇見非福即禍,特別是三皇子這事,可能會被無端牽連。
“廢話不說了。”雲長生起身,不想再耽擱,“國公府是非多,我不想給他們帶來麻煩。”
“明白。”徐賀腦袋轉過彎來,也不是白給的貨。
他剛抬腿要走人,又停下說道:“國公府,現在了不得,賣多年祖宗留下的珍寶給嫡長孫下聘,整個京都又一次震動。”
“嘖嘖。”徐賀說不上是什表情,有嘲諷不屑又有幾分唏噓,“把國公府逼迫成這樣,真是大開眼界。”
“走吧。”三皇子嗔怪道:“就你話多。”
…………
“少爺。”
雲長生剛從醫館回來,就聽司竹稟報:“府老爺們和夫人,正聚在正堂請求國公爺放老夫人和大房夫人出祠堂。”
“嗯?”雲長生眯了眯眼睛,她們出來會消停老實一陣子,還是想借著過幾日下聘再整出事端。
“去正堂看看。”
雲長生起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尋思,這事會怎解決。
…………
國公府正堂,許國公老神在在的坐著喝茶,等著這些兒子、兒媳能說出什。
二房夫人徐氏現在管家,她看眼幾房那些當家老爺,沒有一個人開口,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這事本來就是她召集,徐氏不開口眾人也不會頂著許國公壓力湊上去。
“父親。”徐氏說道:“過幾日就是下聘的日子,母親和大嫂若是不在堂前,可能會讓人無端猜疑。”
“有什猜疑?”許國公淡淡的說道:“你們不是封鎖消息,外麵哪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還是讓她們在麵待著吧,免得出來惹事不夠人笑話。”
“這。”徐氏心頭一凜,遲疑片刻又道:“若是親戚上門,看不到母親和大嫂一定會問詢,而且她們不出麵招待也有失禮數。”
“哪還有親戚?”許國公慢悠悠的抬頭,看著正堂這些兒媳、孫媳,“早都樹倒猢猻散,哪還有人登門。”
他又看眼徐氏,說道:“前幾日,你不是說家幾個孩子親事有變故,那就退了吧。”
“現在的人!哪有一點真心,以後別再想什聯姻,一個個都不是親家,都是攀附富貴之徒,不要也罷。”
“我們府上的孩子,各個是好的,可不能跟那些人家有牽連,免得耽誤孩子一生。”
不但徐氏心中一梗,在座的兒媳、孫媳,均是麵紅耳赤低下頭,她們娘家已經表明態度,暫時不會與國公府往來。
這是都在觀望,看看還有沒有起來的一日,這才沒有現在撕破臉當麵表明斷關係。
“還有事嗎?”許國公看沒人再說話,就想起身離開。
徐氏趕緊看自己相公一眼,示意他快點說話,她可不光是為求放老夫人出來的事。
“父親。”許崇信幹巴巴的喚了一聲。
“什事?”許國公看向他,等著他下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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