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將門鎖住,驚慌失措地向後退開。被擋在門外的喪屍,更加用力地衝撞著將它們與獵物隔開的那扇玻璃門。
“現在該怎辦?”鬼手大聲問。
他看了眼仍坐在桌邊的小白衣,小白衣的注意力全在書上,連眼皮都沒抬。
“你自己看著辦!”小白衣翻著書,毫不在意的地說。
“我猜,這扇門擋不住它們!”鬼手四處尋找著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
最後,他舉起把椅子,橫在胸前。實木的椅子,沉甸甸的,可以將活人打得頭破血流,但對付喪屍,可就有點勉為其難了!
他說的沒錯,那扇裝飾漂亮的玻璃門,可不是為了應付喪屍的。裂紋正在逐漸加大,隻片刻工夫,便“嘩啦!”一聲,爆碎開來。
喪屍一下在湧了進來,鬼手大叫一聲,聲音混合著驚恐和絕望,他用椅子抵住一隻喪屍,拚盡全力,將它向後推去。
“你不打算幫幫忙嗎?”鬼手衝小白衣大聲叫嚷。
看著正在與喪屍糾纏的鬼手,小白衣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合起書,輕輕地放在一邊。她腦子突然冒出一個兩難的問題:這個世界隻剩下了瘋子和蠢貨,到底該與誰為伍呢?
她站起身,抽出那把警用匕首,緊緊地握在手。鬼手顯然不是力量型的選手,他正被喪屍逼得節節敗退。
“幫個忙,先殺了我好嗎!”鬼手哀求道,“我可不想死得那慘!”
小白衣點點頭,猛的一刀刺過去。鬼手閉上眼,等著迎接那致命的一刀。
轉瞬間,他感到身前一鬆,睜開眼看到,對麵那隻喪屍正緩緩倒在地上。
小白衣當然沒殺他,而是替他解決掉了眼前的喪屍。
“多謝!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會記住的。”鬼手感激不盡的地說道。
“別,你還是忘了吧!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可沒精力整天提防著你。”小白衣淡淡地說。
“別總把人想的那壞,我可是好人!”鬼手著急的辯解道。
小白衣忍不住大笑起來,忽又臉色一沉,“滾遠點!”
鬼手聽話地向後退開,站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小白衣那把呼呼揮動的匕首,鋒利無比,鬼手可不想被那東西碰到。
小白衣又劃開一隻喪屍的喉嚨,然後迅速將它推到一邊,以免噴湧的血濺到自己臉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視線被幹擾,那生命也就走到頭了。
這並不是什經驗,而是本能反應!因為她有生以來,還從未被血噴
到臉上過。至於原因,小白衣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她就是那種為這個時代而生的人吧!
她又揮動匕首,向其它喪屍刺去。她盡量避開它們的頭部,而是選擇胸口、脖子和下顎!頭骨太堅硬,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刺穿,而且收回匕首時,還可能被被卡住。
而攻擊那些柔軟的部位,則要輕鬆得多,並且同樣致命。
不過,仍有一點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如果是非致命傷,是很難殺死它們的!比如,砍掉胳膊或腿,隻會影響到它們的行動,它們仍會活下去,仍然具有攻擊性!
所以必須徹底殺死,而且,最好一擊必殺!
鬼手從未見過如此凶悍的女人,他呆若木雞般站在一旁,慢慢放下了手的椅子。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
地上倒著七、八具屍體,小白衣直接從門殺了出去。門外的幾隻喪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白衣刺刀倒在地。
打鬥吸引來更多喪屍,全都想向咖啡館圍過來。小白衣的胸口快速起伏著,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向下淌。她畢竟不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殺手,也沒生在功夫世家,她隻是個醫生,頂多在健身房混過幾天。
體力的消耗,令小白衣也開始緊張起來。她快速掃視了一眼,街上的喪屍,轉回收身衝鬼手嚷道:“還戳在那幹嘛?跑了!”
說完,小白衣沿著街道向前跑去。鬼手跟在後麵,可剛出門,他有折了回去。小白衣的背包還放在桌上,鬼手抓在手,往後背上一甩,這才急急地跟在小白衣身後跑去。
小白衣又刺倒了幾隻喪屍,打開了一個缺口,奮力從喪屍的圍堵中衝了出去。鬼手身形靈活,緊跟在她的後麵。
他們一直跑出兩公遠,才逐漸擺脫身後的喪屍。小白衣累的氣喘籲籲,靠坐在一輛車上,雙腿止不住地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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