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京到陳世楚江蘇老家。

    我乘坐的大巴客車，一路上還算安穩，隻是有些餓，可能因為來得急，加上有些暈車，肚子一陣陣色酸痛，像被刀子鋒利處打磨著腸胃，直要命。

    還好車上人不多，我坐在最後一排位置，半躺在座位上麵，蜷縮著身子努力讓自己好受些。原諒我一直低血糖，時候經常身體透支而暈倒在路上，所以我母親一直要我多吃，可我的胃口哪肯。

    不聽我管束啊。

    就這樣，一路上強忍著酸痛，總算到了陳世楚江蘇老家，時間是當下午四點十四分，上還有些雲彩徘徊。

    都變了，和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原本立在田間的水塔不見了，隻剩下一個不到一米的地基矮柱立在原處，不聲不響。

    陳世楚老家處於農村，而且比較偏僻，路有些難走。

    “師傅，這路怎還沒修通啊？”

    本是乘著出租車，過了兩座石拱橋，剛踏上一條鄉間土路，發現前麵泥濘不堪，司機停在了路邊，什再也不往前走了，這路記得早些年就開始修，至今還沒修完，我有不明白。

    “能修什，哪有錢啊。”

    “國家不管嗎？”

    “管？”司機臉黑了一半，我心太善，耷拉著表情，抽著一支斷了一截的煙：“這年頭，有錢也都被吃肉的官貪了，哪有錢修，還哪有人管。”

    我站在路邊歎了一口氣，司機師傅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句：他們也就會這點壞人壞事的本領，恬不知恥啊。

    ~1~

    到了陳世楚老家的村子，除了柳樹飄落的棉絮芬芳如雪一般美侖美化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出美觀的景象。

    陳世楚原本的家空著，沒有人，我找不到她，也不知在哪躲著我。蹲在門口，強忍著胃痛，耷拉著腦袋，迷糊著，心當時真希望陳世楚就能站在自己麵前，然後站起身訴苦著自己一路的經曆，像個孩子抱著她。

    隻可惜這都是電視劇麵的情節，不屬於自己的生活範圍。

    “夥子，你蹲這幹嘛啊？”

    我漫不經心地抬起頭，一位有些歲數的阿姨站在我麵前，胳膊上挎著一籃子的青菜，另一隻手還握著一把鏟子，疑惑地看著我。

    就像印第安人第一眼看到外來的歐洲人一樣，但我不是哥倫布。

    “這家人早就不在了，你是他們親戚？”阿姨再問我。

    我點點頭，“阿姨，你知道陳世楚在哪嗎？”

    阿姨搖搖頭。“陳阿嬌我知道，陳世楚倒不認識。”

    由於身體太乏，我竟懶得聽進阿姨的笑話，腦子隻記得她笑。

    “——不過你要找人可以去村長家看看，他們家有大喇叭喊，你去試試。”

    她些土話，前麵有一段話沒聽明白，隻聽懂這一句。

    “謝謝阿姨，你能帶我去嗎？”

    “可以的，走吧。”

    她挎著籃子，走在前麵，我使勁用力站起身子，白著臉，嘴唇也有些白，額頭還有些虛寒，我被折磨的不輕，現在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就心滿意足了。

    村長家不遠，住在村東頭，挨著一個池塘，三座房屋周圍種滿了白楊樹，圍著一周。上麵已經開始長芽了，吐出些青綠，也算是一點好的顏色。

    剛到村長家，外麵站著幾個孩子，女孩正在玩跳皮筋，幾個男孩正在打鬧，忙得不亦樂乎。

    “你找誰呀？”

    剛到門口，一個男孩子奶聲奶氣的跑到我麵前問，仰著有些發紅的胖臉，模樣讓人覺得可樂。

    “找村長。”

    “找我爸。”

    我一驚訝，“你爸？”

    不敢相信。

    “當然是我爸了，不然怎會和你話。”

    “喲。”

    我沒想到，一個孩還有這口才，莫非我遇見了孫仲謀啦。

    “可我爸沒在，剛剛你來之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