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怕我出聲,靖平之舍不得我嗎?
笑話!
我與他做了三四年夫妻,哪怕我不出聲,你們也帶不走他!
陳巧巧昂首道:“放心,我一句話不說。”
“若說了呢?”
顧長平的目光直刺向陳巧巧。
陳巧巧心中一突,咬牙放出狠話,“任憑你處置。”
“好!”
顧長平的目光看向靖寶,“阿寶,你不是說嶽父大人喜歡吃樓外樓的醋魚嗎?”
靖寶何等聰明,走到靖平之跟前:“爹,醋魚想不想吃,酸酸甜甜的,阿寶想吃了。”
靖平之嘿嘿嘿傻笑。
“爹,你不疼阿寶了?”
靖寶重重歎了口氣,“從前阿寶想吃什,爹都陪著。”
“嘿嘿嘿……”
靖寶扯了扯靖平之的衣袖,一跺腳:“我讀書累了,脖子也酸,手都要寫斷了。”
靖平之神情突然緊張起來,甩開陳巧巧的手,捂著嘴道:“那……咱們從後門溜,可千萬別讓你娘發現。”
“爹,我要吃兩條魚,一條不夠。”
“十條爹也買得起!”
靖平之一把拽住靖寶,警惕的四下看看,“快走,趁著這會沒人。”
哪還記得什陳巧巧。
靖平之雖然傻了,卻不意味著他沒有任何感情,比起三年的露水夫妻情,他這會更想請他的阿寶吃一頓好的。
吃飽喝足,阿寶的眼睛都是亮的,跟星星一樣。
他多久沒有看到星星了?
父女二人轉身往外走,陳巧巧心急如焚。
她本來計算的很好,隻要靖平之舍不得他,她就順勢往後退一步,不做妾,做奴婢。
這樣一來,兒子還記在陸氏名下,算嫡子,自己也不用到外頭去風餐露宿。
隻要進了這個家門,隻要把靖平之捏在手上,就等於捏住了所有人的命脈,哪知……
眼看著父女二人走出正堂,陳巧巧徹底的心慌了,心亂了。
“平之!”
靖平之聽到叫聲,回過頭看了陳巧巧一眼,“你,你等會啊,我一會就回來!”
陳巧巧豈肯等會,正欲衝過去,突然被人伸手攔住。
攔的人,正是我。
我看著麵前這張驚慌失措的臉,冷笑一聲:“陳姑娘,別走啊,願賭服輸!”
陳巧巧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一陣,跟開了染房似的,別提有多好看了。
我根本壓不住眼中的鄙視。
有些女人瞧著一臉深情,實際上呢,肚子都是算計,這不,一試就試出來了。
這時,顧長平緩緩開口。
“你救我嶽父一命,恩大於過,從前事情一筆勾銷。三千兩銀子是給你安家的錢,除了臨安府和京城,別的地兒你都可以去。”
顧長平:“八爺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如果想帶他走,我做主讓他跟你走,安家費漲到六千兩;如果你想留他在靖府,那對不住,此生你都不能見他。”
陳巧巧臉色灰敗。
“鑒於你這人喜歡出爾反爾……”
顧長平冷冷一笑,轉身看向陸氏,恭敬道:“嶽母大人,隻要發現陳姑娘在八爺麵前出現,哪怕是封信,哪怕信上隻有幾個字,八爺嫡子身份取消,趕出靖府!”
陸氏心頭一陣痛快,一拍桌子道:“好!回頭我派人去趟臨安府,讓族的人做個見證。”
宣平侯笑道:“京的話也需做個見證,就請國子監的沈祭酒大人!”
“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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