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點點頭說“嗯!她便是梧桐山上的林中鳳!”
“梧桐山?難道她是……”經冷若冰這一說,吳邪似乎明白了什。
“不錯,她就是張敏的師父,此人身居梧桐林,自命清高,所以起名林中鳳,一把四尺遊鳳劍使得神出鬼沒,劍未出鞘,便以心劍索命,早已登居劍術巔峰!”
“難怪她會那樣說了!”冷若冰的話讓吳邪又明白了一件事情,明白張敏為什沒有告訴她劍術排名第一的人是誰了,她當然不會懷疑勝似母親的林中鳳。
“還有什事情嗎?”看吳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冷若冰似乎要下逐客令了。
“哦!沒什事了,那吳邪就不打擾了!”吳邪說完向冷若冰抱了一個拳,這才帶著北堂雨竹離開了西門如風的房間。
“吳邪!張姑娘的師父為什要這樣做呢?”兩人回到靜心樓湖畔之後,北堂雨竹便是輕聲一問。
吳邪搖搖頭說“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可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倘若再沒有結果的話,你怎向張姑娘交代呀?”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頭疼,不過時間還沒有到,那就說明還有希望!”
“嗯嗯!!那你不用陪我了,趕緊出去找找線索吧!”
北堂雨竹的話不禁讓吳邪愣愣的看著她,從北堂雨竹最近的情況來看,這個體諒確實讓他有點愕然。
“幹嘛這樣看著我?”看吳邪傻乎乎的看自己,北堂雨竹揮起右手在吳邪眼前晃了幾下。
“哦!沒什,我……”
“你放心,你走後趙姑娘會陪我的,有趙姑娘相陪,我不會有事的!”北堂雨竹似乎知道吳邪要說什,索性打斷了他的話,不錯,吳邪確實在擔心這個問題。
“那好吧,你記住,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那都不能去!就在這等我!
“知道啦!不過,倘若此事真是張姑娘師父所為的話,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我會的,那我先出去了!”吳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靜心樓。
離開軍府之後,吳邪就像失去方向的遊魂一般,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徘徊著,不出許久,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口中輕聲念道“看來隻能這樣了!”說完便往島主府方向走去了。
“吳邪公子!”碰巧的是,吳邪才來到島主府附近便遇到了張敏。
“張姑娘,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什事?”
“你能讓尚無燕出來一下嗎?”
“你找她幹什?”
“哦,我需要她幫我一個忙!”
“好吧!那你稍等片刻!”張敏說完便回了島主府,喊尚無燕去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兩個女人從島主走了出來,定眼一看,正是尚無燕和張敏。
“你們認識?”看張敏將自己帶來吳邪麵前,尚無燕似乎蒙了,看來張敏並沒有告訴她,是吳邪要見她,否則她的表情斷然不會這突然。
不過吳邪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她就跑,口中卻大聲喊道“張姑娘,唐前輩就有勞你了!”話音方落,早已不見了人影。
雖然事發突然,雖然稀糊塗,雖然討厭被人拉著滿街跑,但是尚無燕並沒有掙脫吳邪的手,因為他手心的溫度早已融化了那三個雖然,看情形,哪怕羽軒拉著她環繞世界狂奔一圈她都不會有怨言。
“無燕!女王呢?”跑到城外之後,吳邪突然停住了腳步,並且放開了尚無燕的手。
尚無燕揮起右手摸了摸被吳邪抓得通紅的手腕,眉頭稍鎖的問道“你找它做什?”
“我想去一個地方,而且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趕回來,所以我需要你和女王的幫助!”
“你要去哪?”
“時間不多了,去的路上我再向你解釋吧!”
尚無燕聽後沒有再說話,抬起頭來便是一聲長哨,不出片刻,便看到一隻巨鳥遮日而來,從那身雪白的羽毛來看,不是女王還能是什?
“但是你總得說一個方向啊!”女王落地之後,尚無燕便是淡淡一句。
“梧桐山!”
“知道了!那抓緊時間吧!”尚無燕說完早已落在女王的背上,吳邪見狀也連忙飛了上去,就這樣,隨著一聲鳥鳴,女王載著吳邪和尚無燕逐漸飛向天際,很快便模糊為一點……
然而,就在吳邪和尚無燕趕往梧桐山的時候,軍師府大廳旁邊的書房內,冷若冰正麵對兩個女子,隻見這兩個女子一高一矮,當然,高的隻是相對矮的來說,因為矮的確實矮如孩童。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牢牢的盯住島主府,一有動靜即刻回來報告!”此時,借著冷若冰的目光看去,這兩個女人竟是和狂劍有一腿的郭麗豔和為火甲鱗片犧牲自己胳膊的矮三娘!”
矮三娘聽後立刻回道“師父,我和師妹去目標是不是太大了?再說了,麵不是有我們的線人了嗎?”
“前天晚上島主府遭人屠殺,府上除了有分量的人外,無一幸免,我們的內線也死於非命,所以,在沒有安排好新的內線之前,你們兩就暫時盯著吧!”
“是!”
郭麗豔和矮三娘齊應一聲,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書房,冷若冰則對著書房門口輕念一句“為了得到答案,隻能委屈你們的性命了!”說完轉過身,背著手,呆呆的看著牆上的書畫,眼中不乏一絲神傷。
時間總是過得賊快,轉眼的功夫,西邊早已掛上一輪紅日,雖然夕陽很紅,卻紅得和往日一樣,不過不同的是,今天的夕陽似乎多了一個黑點,不對,這個黑點應該不在太陽上,因為隨著時間的流失,這個黑店似乎越來越大了,等黑點移動到深藍之城斜上方一看,竟然是女王,不用說,自然是吳邪和尚無燕從梧桐山趕回來了。
女王載著吳邪和尚無燕落地之後,隻見尚無燕輕輕摸了摸女王身上的毛,聲音柔和的說道“真是幸苦你了,趕緊回去歇著吧!記住,千萬別讓人發現了!”女王聽後,緩緩低下頭來在尚無燕的臉上蹭了幾下,接著一聲長嘯,展翅飛去。
“唉!”
看著天空中漸去的女王,吳邪不禁長歎一口,因為看著尚無燕和女王親密的場景,不禁讓他想起了麥兜兜和小王子,昔日,調皮的麥兜兜何嚐不是這般疼愛那個調皮的小王子呢。
“你不是要趕時間嗎?那我們走吧!”就在吳邪分神的時候,尚無燕突發一句。
“嗯!”吳邪應了她一聲,接著兩人便往城內走去了。
“等等!!”
當兩人快走到島主府的時候,吳邪突然將腳步停了下來。
“怎了?”麵對吳邪的止步,尚無燕扭過頭來不解的看著他。
“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你進去告訴張小姐,就說今晚夜黑之時我在上次的客棧等她!”
“上次的客棧?”整句話中尚無燕唯對這五個字敏感,說完兩眼略顯醋意。
“你告訴她就行了,她知道的!”
“那好吧,那我就先進去!”尚無燕說完立刻轉身向島主府大門走去了,其實除了醋意之外,她還有點困惑,他一定要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來,回來後卻又突然鬆懈,既然如此,之前不要命的趕路,意義何在?這似乎讓她有點想不通,不過她知道,要是他想解釋的話,他接著就向她解釋了,既然他沒有解釋,那又何必追問,這就是尚無燕的性格。
看著尚無燕進了島主府之後,吳邪這才轉身離開,回到了軍師府,然後在冷若冰的書房內找到了冷若冰。
“看你這兩日進出奔波,在忙些什呢?”冷若冰說完將一卷畫交給了吳邪。
“當然是忙該忙的,否則這趟萬魔島我豈不是白來了,不過,這畫……”吳邪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畫卷上。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
就在吳邪準備打開畫卷的時候,突然從屋外傳來兩聲巨響,冷若冰聽後一甩衣袖,匆匆跑出了書房,吳邪則將畫卷放在了桌子上,也慌忙跟了出去。
兩人走進大院,吳邪不禁被眼前的畫麵怔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院中橫躺兩個女子,一長,一短,毫無疑問,斷然是郭麗豔和矮三娘,從她們後腦勺流出來的鮮血來看,致命的不是之前的傷,而是剛才被扔下來時候的碰撞。
“怎是她們!”
看著郭麗豔和矮三娘的屍體,吳邪眼球似乎有點凸冒,他怎也料不到這兩個人會出現在他眼前,而且是與這種方式出現。
相較之下冷若冰卻淡定如常,隻見她蹲下身來用手在兩人脖子上摸了一下,隨後輕聲念道“奇怪,怎會這樣?”然而,就在她話音停落的時候,段奎和趙芸突然撥開圍在不遠處的護衛,衝到了冷若冰麵前。
“師父!三師姐和四師姐她們……”看著地上的屍體,趙芸雙眼不禁泛出淚光,雖然她十分討厭這兩個人,但是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久,看著如此淒慘的畫麵,難免心頭一陣難過。
“把你兩個師妹葬了!”冷若冰沒有應趙芸,隻是直起身體來淡淡的對段奎說了一句,說完便背著雙手,步伐蹣跚的走進了廳堂,然後將自己關進在了書房珥。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上次西門如風和段奎受傷的時候她極力壓製,不讓消息外露,這次貨真價實的損失了兩位愛徒,她卻半點不封口,而且一點不傷心,這不禁讓人想到了她之前說的那句話“為了得到答案,隻能委屈你們的性命了!”,如此看來,郭麗豔和矮三娘的死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這不禁讓人更加困惑,她到底想得到什答案呢?
“!”
麵對冷若冰的淡情,吳邪突發一聲冷笑,雖然隻是短短一聲笑
,卻令人如此的心酸,吳邪笑完便默默的離開了大院論。
“吳邪!發生什事情了!”吳邪才離開大院,便遇上了匆匆跑來的北堂雨竹,本來她和趙芸正在靜心樓談心,突然,不知從哪傳來兩聲巨響,趙芸聽後匆匆交代了北堂雨竹一句,要她呆在樓別出去,說完便跳窗而走,尋聲而去,由於擔心趙芸,北堂雨竹慌忙下了樓,也跑了出來,殊不知,還沒有追上趙芸便遇到了吳邪。
“沒事!我們回去吧!”吳邪說完便帶著北堂雨竹回了靜心樓,北堂雨竹則三步一回頭的關注著身後,或許她還是放心不下趙芸。
回到靜心樓之後,吳邪讓北堂雨竹坐在床上,自己則以北堂雨竹的大腿為枕,靜靜躺著,那雙眼睛既不看著北堂雨竹,也不看著床頂,渙散得不知看著何方。
看吳邪一副茫然的樣子,北堂雨竹並沒有問為什,隻是伸出右手不停的理著吳邪鬢角的長發,左手則輕輕揉著吳邪的太陽穴。
“雨竹!”
不知過了許久,還是吳邪打破了屋中的沉靜。
“嗯!”北堂雨竹柔柔的應了吳邪一聲。
“萬魔島的火山終於要爆發了!”
“你指的是張權和冷若冰的戰爭?”
“嗯!”
“難怪看你一副茫然的樣子了!”
“那是因為我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在擔心這場戰爭?”
“不是!相反,我很期待這場戰爭,因為我需要這場戰爭來替我解決許多問題!”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還這般不安呢?”
“我……,唉!我也說不清楚!隻知道心亂得慌!”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別說了,好好的躺一下吧,我看你一定是累壞了!”
“雨竹!”
“噓……”吳邪還想說什,但是北堂雨竹卻長噓一聲,示意他別說話,要他安安靜靜的休息一下。
小睡片刻,當吳邪睜開雙眼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而北堂雨竹早已靠在床頭睡著了。
看北堂雨竹已經睡著,吳邪將頭從她大腿上輕輕挪開,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北堂雨竹,還是那句話,他最喜歡她睡著時候的模樣,因為睡著後的她再也不會因為一些無謂的事情而敏感,就像在騰龍鎮時候一樣的單純和青澀。
看了許久,吳邪忍不住用手輕輕捂著她的臉,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仿佛,這就是幸福。
不過吳邪的動作卻無意驚醒了北堂雨竹,隻見她杏眼一睜,輕聲問道“你醒啦?”
吳邪點點頭說“嗯!既然醒了,那就陪我出去辦點事情吧!”
“哦!”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然後推開吳邪的雙手,雙腳一磨,準備下地行走,殊不知身體才站起來,撲通一聲又坐了回去,雙眼一瞪,白了吳邪一眼說“都怪你,把我的腿都靠麻了,我不管,要我陪你去也行,可是你得背著我去!”
不料,北堂雨竹話音方落,吳邪便一把將她摟了起來,嚇得北堂雨竹雙腳猶如蹬水車一般,不停的蹬打著說“啊?你還來真的啊?快…快放開我,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不羞死人啊!”
吳邪淡淡一笑說“老公抱老婆,有誰會笑?再說了,現在是晚上,有誰能看到呢?”吳邪說完還當真摟著北堂雨竹下了樓,走出了靜心樓,北堂雨竹雖然停止了掙紮,卻將臉深深的埋進了吳邪的懷中,生怕別人認出她一般。
吳邪摟著北堂雨竹在楊柳湖畔行走一陣之後,雙腳一點,踏屋而去,很快便落在了之前投宿過的客棧麵前。
發現吳邪停下來之後,北堂雨竹這才稍稍的動了一下脖子,偷偷的往外麵看了一眼。
發現吳邪摟著自己站在客棧麵前,北堂雨竹猛然掙脫吳邪的懷抱,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嘀咕道“這不是我們之前住過的那家客棧嗎?”
看來吳邪是來見張敏的了,既然如此,他為什要帶上北堂雨竹呢?難道他就不怕北堂雨竹再度敏感?他當然怕,但是,看了郭麗豔和矮三娘的那一幕之後,他認為,還是將她帶在身邊最為放心。
吳邪點點頭說“嗯,是的!走吧,我們進去等一個人!”
“哦!”雖然不知道吳邪要等什人,北堂雨竹還是默默的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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