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本章:第四百五十七章

    “夜已深,軍師早就休息了,有什事明天再來吧!”不料,護衛一口就拒絕了張敏。

    看這些家夥敬酒不吃,張敏右臂一擺,緩緩抽出了短劍,寒亮的劍身在柔和的燈光中顯得格外得的無情,嚇得對麵護衛不禁向後哆嗦了幾步,雖說不怕島主府,但是張敏的劍法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冷若冰以下犯上,沒想到她養的狗也是如此的猖獗!”就在護衛後退的時候,張權突然出現在了張敏身後。

    一看是張權,護衛反而鎮定了不少,身體一挺,緊握鋼刀,穩穩的站著,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張權在場張敏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為張權是不會讓張敏動手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一直認為軟弱的張權是斷然不敢和冷若冰決裂的!

    “你娘的,這些爛雜種!”看這些護衛看到自己後反而強硬了不少,張權不禁偷偷罵了一句,不過,他的罵聲似乎被碎風聽到了,隻見碎風將嘴湊到張權耳邊輕聲說道“島主無須煩惱,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處理便是!”

    張權聽後並沒有回答碎風,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但是碎風卻從張權充滿殺意的雙眼中找到了答案,隻見他向前跨出幾步,口中冷冷擠出幾個字道“無知的人,總是會付出無知的代價!”碎風說完身形一晃,早已向對麵的護衛席卷而去!

    “不要!”

    看碎風要出手,張敏慌忙一聲高喊,但是已經遲了,隻覺一陣風吹過,對麵幾十條性命瞬間躺在了血泊之中,這速度之快,快得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招式殺死這些人的。

    “你…你怎可以這樣亂殺人呢?”看著地上的屍體,張敏氣呼呼的指責起碎風來。“嗖!”

    然而,張敏話音方落,但見一條身影從對麵閃過,接著一個缽頭大的拳頭帶著颼颼的風聲直向碎風的腦袋捶來,這架勢,不一拳將碎風的腦袋捶個稀泥誓不罷休。

    看這拳風聲雀起,氣勢逼人,碎風斷然不敢大意,右臂一揮,一掌拍出,閃電般的向拳頭迎去。

    “轟隆隆!”

    掌拳相觸,隨著一聲巨響,身影一個後空翻踉蹌落地,碎風卻小退半步,不屑的看著對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襲擊他的人竟然是段奎。

    “吳邪!你這個雜種,虧我還處處相信你,沒想到你…你…”打不過碎風,段奎突然將目光落到了吳邪身上,話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便染紅了胸襟,先別說他大傷初愈,就算他超長發揮,那也是以卵擊石,因為他的修為和碎風遠遠不在一個層次上。

    麵對段奎的辱罵,吳邪沒有任何反應,不過從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不但不埋怨段奎,反而有點擔心段奎。

    “給我滾開,再說半個字立刻讓你變成一灘血水!”吳邪沒有反應,碎風卻不依不饒,說完雙手一捏,骨節立刻傳出陣陣作響。

    “呸!”段奎聽後,用力碎了一口血水,不得不佩服,這家夥吐得還真準,兩人相距這遠,他竟然將整口血痰完全吐在了碎風身上。

    碎風低頭看了胸襟一眼,雙眼一閉,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說“既然活膩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碎風說完雙臂一震,拳頭再度緊握,囂張的殺氣立刻由體而發,逼得眾人鬢發亂飛,兩眼難睜,看架勢,應該是全力一擊。

    “呼!”

    蓄力片刻,但見碎風雙腳一點,身形一晃,向段奎疾飛而去,雙拳卻早已不見了拳頭,而是兩團呼呼燃燒的烈火。

    雖然碎風來勢洶洶,但是段奎卻沒有要躲閃的意思,隻見他袖口一抹嘴角,大嘴一張,突發一聲怒吼,雙臂一擺,兩拳同出,意在拚命一搏。

    吳邪見狀,心中暗叫不好,真氣猛然一凝,想要護住段奎,但是他還來不及出手,但見一抹倩影從段奎身後飛了出來,隻見這抹身影金色氣罩護身,猶如一枚夜間墜落的星星,毫不留情的向碎風對撞而來。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結果卻大為不同,碎風竟然被震出一丈之外,若不是張半兩出手相攔,恐怕要震到大門外麵去了,而對麵多出來的身影卻紋絲不動,穩穩的站在段奎麵前,借著燈光一看,竟然是冷若冰,難怪會如此強悍了。

    停下來之後,隻見碎風輕輕推開張半兩,右手拇指在嘴角一擦,拭去嘴角的鮮血,冷冷笑道“好力道!不愧是萬魔島最強悍的女人!”說完便緩緩向冷若冰走了過來。冷若冰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本軍師方才隻用了五層功力而已!”意思很明顯,在告誡碎風,別再自不量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碎風和她的差距真有這大嗎?其實不然,剛才碎風看似全力一擊,卻五成功力不到,再加上冷若冰純屬半路殺出,在毫無準備的狀況下,碎風自然被重挫。

    “既然如此,還請冷軍師一掌將我打死算了!”走到冷若冰麵前後,碎風兩眼矯情的看著冷若冰,氣得冷若冰一甩衣袖,冷冷的說道“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說完還真抬了左掌琨。

    “等等!!”

    然而,就在冷若冰欲要下手的時候,突然從碎風後方傳來一聲高喝,接著便看到吳邪閃了出來。

    吳邪的出現讓冷若冰不禁稍稍的愣了一下,隨後緩緩放下左掌,兩眼冰寒的看著吳邪說“他們是你帶來的?”

    “嗯!不過……”

    “吳邪!你這個混蛋,虧我還替你照顧北堂姑娘,沒想到你竟然…你竟然……”

    吳邪的話尚未說完,趙芸不知從那個老鼠洞蹦了出來,腮幫鼓鼓,氣呼呼的指著吳邪大罵起來,卻被冷若冰喝住了說“芸兒,住口,我倒想聽聽他是如何解釋的!”

    “還解釋什,冷若冰,趕快將凶手交出來吧!”吳邪尚未開口,張敏便將話搶了過去。

    “凶手?你說的可是殺死張家護衛的凶手?”

    “廢話!”

    麵對張敏的衝動,冷若冰懶得理她,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張權身上,默默的打量著張權,這才與碎風擦肩走過,站在了張權五尺之外說“難道島主也認為此事是西門如風所為?”

    “雖然不確定,但是此事尤其保密,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情,想必一定與這件事情有關!”

    “!!又是你做的好事吧?”冷若冰一聲冷笑,突然將目光落在了吳邪身上。

    這次吳邪沒有回話,因為說什都是多餘的了。

    看吳邪不說話,冷若冰長舒一口氣,輕聲對張權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辦?”

    “隻要你將西門如風交出來,我便不為難你!”

    “笑話!先放下各種可能性不說,倘若我到島主府讓你交出張敏,你會交出來嗎?”

    “放肆!冷若冰!你別忘了萬魔島可是張家的地盤,張家能給你重權,便能滅了你!”

    “既然你聽信讒言,惟恐天下不亂,那你大可一試,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這層紙一旦捅破了,萬魔島就未必是張家的了!”冷若冰說完,一轉身,淡定的走了回去,張權卻糾結的看著她的背影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冷若冰說得不錯,這層紙一旦捅破,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問題了。

    “小子,你不是說來這就能說清楚嗎?”糾結片刻,張權突然對羽軒喊了一句,意思很明了,要吳邪給冷若冰一個理由。

    “嘩!”

    吳邪不慌不忙,輕輕打開了陰陽扇,一手牽著北堂雨竹,若無其事的向前跨出幾步,聲音柔和的笑道“!!趙姑娘,你看你能不能再替我照顧雨竹一下呢!”

    “額……”趙芸一聽,頓時傻住了,然而,就在趙芸愕然的功夫,吳邪早已將北堂雨竹的手硬塞進了她的手中,如此一來,愕然的就不止趙芸一個人了,確實,以吳邪現在的處境,他怎可能將燕北堂竹交給趙芸呢?還真讓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猜不透吳邪葫蘆買的是什藥。

    將北堂雨竹交給趙芸之後,吳邪走到碎風麵前輕輕拍了碎風的肩膀一下說“這位大哥,在我揭開真相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你看你是不是先退後幾步呢?”

    “你…”碎風一聽,立刻捏響了拳頭,卻沒有出手,冷哼一聲後也到退回了張權身邊。

    看眾人總算安靜的將目光焦集自己身上,吳邪這才解釋起來說“據我兩天的觀察,對此次屠殺無非有兩種解釋,第一,他殺;第二,島主府內部所為…”

    “胡說,怎可能是……”吳邪才開口,張敏便激動起來,卻被張權攔住了。

    吳邪一扭頭,淡淡的對張敏說道“張姑娘,別激動,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接著又繼續分析起來說“先放下第一種情況不說,我們先來看看第二種情況,張島主上任以來從未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且上任至今府中人員的變動並不大,既然變化不大,以前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現在發生的機率必定也不大,當然,機率不大並不代表沒有這個可能性,剛才我已經說過,從島主上任到現在,類似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那說明以前就呆在島主府的人動機並不大,而剛來島主府的人嫌疑最大!”吳邪說完稍稍扭頭,死死的盯著碎風,碎風不但不生氣,反而聳聳肩膀說“然後呢?繼續!”

    “但是據張姑娘所述,從那些屍體的斷口來分析,護衛應該是被利劍所殺,而這位大哥使用的卻是錘子,當然,他也可以偶爾用用長劍,憑他的修為,用一件不趁手的兵器依然可以輕鬆解決掉那些護

    衛,但是問題又來了,倘若護衛真是他殺死的,那他的目的何在?想報複張家?還是想嫁禍軍師府,引起島主府和軍師府的正麵衝突?仔細想想,報複張家顯然不可能,以他的修為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張島主,完全沒有必要這費神,嫁禍軍師府似乎也不可能,因為麵對張島主封鎖信息的舉動他完全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更沒有向張島主說過任何對軍事府不利的話,所以結論是這位錘子大哥應該不是殺人凶手!”

    吳邪話音方落,張半兩便將話接了過來說“不錯!從碎風老弟第一次出現開始我就發現一個問題,他每次偷襲之前都喜歡從天而降,震裂周身四尺方土,事件的第二天我尋遍了整個島主府,卻未曾發現任何裂痕,可見此事應該不是碎風老弟所為!”這不禁讓人想起了碎風第一次出現時,他蹲在碎風跪過的地方默默觀察的畫麵。吳邪聽後搖了搖扇子,嘴角一歪,淡淡的笑道“看來張管家對錘子大哥沒有什好感嘛!”

    “這……”吳邪此話一出,張半兩隻有尷尬的看了碎風一眼,卻無言以對,吳邪的意思很明顯,府上出了事張半兩就遍地尋找裂痕,可見碎風便是他懷疑的第一個人選,所以吳邪才會說張半兩對碎風沒有好感。

    麵對張半兩的尷尬,碎風刻薄的回敬了一句說“我從來不介意我不在意的人對我的做法,不過,既然吳邪兄弟否定了我是凶手,何不向大家說說你所謂的他殺呢?”

    “對!你就別賣關子了,說重點!”碎風話音方落,張權忍不住催起吳邪來,確實,對於他來說吳邪剛才的分析簡直就是屁話,因為他需要的是一個名正言順,並且能逼冷若冰就範的理由,而不是這些被排除的可能性!

    吳邪對張權笑道“張島主別著急,我這就道來!”接著便分析起第一種解釋來說“至於他殺,無非有兩種情況,第一種,軍事府以外的人所為;第二種,軍師府所為。但是,不管是第一種情況還是第二種情況,卻存在一個共同點,也就是我在第二種解釋中提到的,殺死護衛的應該是一個劍術高超的人,所以,不管是在軍師府以外,還是在軍師府以內,我們隻需找出劍術高超的人,便能從其中找到蛛絲馬跡,經過一番調查和分析,最終我將重點放在了兩個人身上,一個軍師府以外的林中鳳,另一個則是軍師府的西門如風,所以白天我特意去梧桐山走了一趟!並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什線索?”一提到梧桐山,張敏似乎又有些激動了,不過令人費解的是,之前她不是看過林中鳳的書信了嗎,為什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

    被張敏這一問,吳邪淡淡的回道“我到梧桐居之後,便借用了你的名字,說替你向林前輩轉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料守門弟子卻誠懇的告訴我,說林前輩幾天前就離開了梧桐山!”

    “既然你沒有見到敏兒的師父,那你懷中的書信是怎回事?”張權一聽,立刻想到了那封書信。吳邪卻沒有回答他,隻是對他聳了聳肩膀,然後接著對眾人說道“既然林前輩幾天前就離開了梧桐山,想必大家一定認為她才是嫌疑最大的人!”

    “對對對!!既然她幾天前就離開了梧桐山,那她的嫌疑自然是最大了,再說了,小師弟一直昏迷不醒,一直躺在床上,這個你是知道的啊,他怎可能去殺人呢?”吳邪的分析立刻引來了趙芸的共鳴,但是這個共鳴很快又被吳邪否定了說“但是大家想想看,倘若林前輩真是凶手的話,她會讓弟子肆無忌憚的告訴別人她幾天前就離開梧桐山了嗎?”

    眾人聽後頓時一片沉默,確實,倘若人真是林中鳳殺的,她斷然不會這大意,畢竟島主府是萬魔島至高權利的象征,更是自己愛徒從小居住的地方,她絕對不會讓弟子大咧咧的將她的行蹤說出來。

    “不對,我認為她不是不謹慎,而是狂妄,她仗著堪稱全島第一的劍術,就算讓大家知道她是凶手,大家也奈何不了她,所以她才不會顧及這些小細節呢!”今晚趙芸似乎很激動,不管吳邪說什,她總有辯駁吳邪的理由,或許是因為西門如風的關係吧。

    麵對趙芸的辯駁,吳邪嘴角一歪,略顯一絲輕笑說“趙姑娘,倘若事情如你所說,林中鳳真有這狂妄的話,那她為何要悄然殺戮?又為何要悄然離去?還有,既然都是悄然,那她的又狂妄在那呢?一個凶手若不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的名號和任何信息,無非有兩種情況,第一,想嫁禍他人第二,對自己的造詣相當不信任,生怕遭到其餘活口的追殺。但是,不管是嫁禍他人也好,還是對自己的造詣不信任也好,卻有個共同點,他沒有打島主府主要人物的主意,僅憑這點便可以否定第二種情況,或許大家會不讚同我的觀點,說凶手沒把握傷害島主府主要人物,所以殺了些嘍羅解解氣,然後立馬開溜,可是,事情真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他修為真有這遜色的話,先別說他能不能無聲無息的解決掉這多護衛,即便是他發出的動靜也不可能逃過島主、張小姐和張管家任何一個人的耳朵。所以我敢肯定夜襲島主府的凶手應該是個絕頂高手,而他夜襲島主府的意圖就在於嫁禍給某人!”

    “哼哼!!”吳邪話音方落,冷若冰便發出兩聲冷笑,笑完眉毛一挑說“照你這說,是我們知道林中鳳這幾天不在山上,所以便設計嫁禍她咯?”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你……”冷若冰兩眼一鼓,眼光猶如冰錐一般的落在吳邪臉上,似乎要將吳邪瞄殺一般。

    然而,就在冷若冰冷視吳邪的時候,張權卻指著她大喝起來道“冷若冰,既然你已經認罪,還不趕快將西門如風交出來,或許我會饒你一條生路也不一定!”

    冷若冰聽後,緩緩扭過頭來看著張權,此刻,她不曾激動,更不曾回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張權,燈光中,那兩顆映射著火苗的眼珠就像地獄使者召喚死亡的信息,令人望而生畏,瞬間,整個大院靜如水,張敏甚至屏住呼吸,暗凝真氣,時刻準備應付冷若冰突然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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