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一下,就一下!”
一柱香後。
“我還能堅持,就一會了!”
又一柱香後。
“馬上結束了,怎能說不行!”
幾柱香時間後。
李長風的一雙大腿,猶如篩糠一般抖動,關節間疼痛不已,那種火辣辣的刺痛,有如針錐。
他知道,這是身體到了極限,在同它的主人反抗,不過他的意誌可沒有到極限。
李長風依舊咬牙堅持,從一開始不受控製的抖動,到腿關節麻木,他的全身已經不想多浪費一絲力氣來抖動了。
房間,柳兒回來時,見少爺麵色漲紅,豆大的汗水一顆顆的往下掉。
她不太明白,少爺倚靠蘇家,有的是使不盡的錢財,為何還要勤奮習武。
不解歸不解,不過李長風汗流浹背,仍堅持不懈習武的樣子是有些吸引人呢。
“少爺!”
柳兒輕聲叫道,見李長風沒有反應,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晃。
人的身體都有一個極限,要突破極限往往是很困難的。
李長風紮馬步已有半個時辰,此刻已經到了極限,不過他不想就此放棄。
有些時候,不逼自己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行!
此刻,李長風正聚精會神的,同身體那個呼籲他放棄的聲音做鬥爭!
“馬上,馬上就可以了……”
他心中不斷自語,通過自我催眠來嚐試忘記身體的酸痛。
這種方法,他以前經常用來對付病魔。
正這時,有什東西觸動了他,回過神來,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少爺!”
柳兒見李長風直挺挺的往後倒去,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查看。
“我沒事,有些累,讓我緩緩!”
他輕聲道,此刻身體已沒有了知覺,雙腿彎曲,保持著蹲馬步的動作,躺在木板上。
由於柳兒的打擾,讓他從自我催眠的狀態中醒過來,身體難以忍受這種極限狀態下的訓練,引發了後遺症。
柳兒掏出手絹,想幫他擦幹頭上的汗水。
她手一僵,眨了眨眼,好笑問著,“少爺,你猜你此刻像什?”
李長風一直保持著清醒,隻是下身沒了知覺,抬頭看了一下,道:
“像烏龜嗎?”
他說著,將雙手直立起,這樣一來,確實像四腳朝天的烏龜了。
偏偏這時,腿不自覺的彈動了兩下,十分的滑稽。
“不是!”柳兒見他動作好笑,捂嘴輕笑了下,一本正經的道:
“像牡丹帶雨,飽受摧殘!”
說完,她哈哈笑起來。
李長風不知她笑些什,隻想靜靜的躺在地上休息。
假如現在給他一枚銅鏡,他大概就知道柳兒為什笑得開心了。
隻見他麵色鮮紅,殘留的汗水像淚滴一般沾在臉上,臉色虛弱的躺著,眼神透露出一股頑強勁來。
柳兒平日聽姐姐們說,男人喜歡用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形容女子,形容男人又用什呢?
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半響後,李長風起來活動身體。
“這樣極限的訓練,幸虧有蘇家支持!”
李長風想著,吩咐柳兒道:
“去藥房幫我領一份煆筋煉骨玉藕湯的藥材,交給後廚處理。”
應了聲,柳兒去了。
李長風現在已經是一鼎修為,蘇家提供的資源也可以使用了,待他鑄成一條金紋,使用血丹後境界提升也會加快。
……
蘇家上空,一隻小型飛禽,扇動著數尺的雪白羽毛,迎著風雪一頭紮下來。
一座四層閣樓,蘇九麟從麵前不斷扇動翅膀,保持懸空而立的大雪雕腳爪上,取下來一個信筒。
雪雕長叫一聲,撲騰著飛走了。
蘇九麟關上木窗,彈掉身上的雪片,才道:“北軒寄回的信,有什要事嗎?”
打開信筒,取出信件看了幾眼,“偌大的江州府,完全隔絕消息果然不容易!”
說完,他急忙派人去鏡湖將老管家請回,說是有要是相商。
盞茶功夫,騎馬前去的下人沒回來,盧老本人倒先趕來了。
“哈哈,九麟。”一進屋,盧陵笑著,顯得極為開心,“眼瞅著快過年了,記得叫老家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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