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亮,不知道去哪了。
陳苟,也不見蹤影。
前邊,站著一個古怪的和尚,他持著單手禮,模樣憨態可掬,眼睛彎成月牙兒形狀,正笑眯眯的看著方哲。
像極了,**喝高的男人看著前台公主的眼神。
方哲印象中,這場五人本,沒有這個人。
但也絕對不會是那位代號為“導演”的A級失控者,“演戲的村莊”幕後大佬。
那,剩下的答案沒多少個了。
要是第三病院的原住民,要是異常犯罪處理局派來的。
“組織,還有點良心嗷。”
方哲稍微感動了一秒,然後抬眼望向怪和尚:“禿驢,你哪的?”
如果,這有外人在,方哲一定會戴上麵具,包著偽裝色,很和善,很溫柔的問道:“大師是從哪來的啊?”
那口吻,那語氣,絕對和少兒頻道的鞠萍姐姐一模一樣。
但眼下四周,除了一地的血水和髒器殘肢,該跑的全跑了。
他,沒必要偽裝自己。
對於“禿驢”這個稱呼,慧秉絲毫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樣,gaygay氣的。
他持了個禮,微微點了下頭道:“貧僧慧秉,少禪寺掛名武僧,月工資八千。也是異常犯罪處理局搜查官,本次外出是執行任務,需要找一名叫方哲的同僚,請問施主是否知曉,指點一二也好。”
和尚笑起來,配上那體型,越看越像彌勒佛,很喜慶。
方哲眉毛往上挑了下,他撇了撇嘴:“好家夥,燴餅?中州城的?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師兄弟叫燴麵的?老鄉,你看我說得中不中?”
慧秉愣了一下,那雙單眼皮的小眼睛眨了眨,好奇道:“咦,施主為何知道貧僧的師弟法號就叫慧勉的?我看施主是與我佛有緣啊,你是什學曆?貧僧願意接引你到我少禪寺來,白混,不是,掛名拿工資。”
“高中還沒畢業。”
“那可惜,施主與我佛的緣分,好像有些淡了。”
“我有你要找那人的線索。”
“咦,施主靈台紅鸞,略有紫星東照的契機,好似與我佛有莫大機緣,就是不知道施主的話是否當真。”
“你這行話咋是道家的啊?”
“佛道本一家。”
“我真知道你要找那人的線索。”
慧秉朝方哲靠了過來:“當真?”
“嗯,你要找的人叫方哲,沒錯吧?”方哲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慧秉眼睛一亮:“施主看來果然知道,真是高深莫測,既知曉我師弟的法號,又知曉貧僧要找的人的線索,莫非你就是金蟬子轉世?”
“誒,低調低調,叫我釋迦八世就行。你跟我走,我帶你去找他。”
方哲本是鬱悶的心情突然變好了起來,他覺得這和尚雖然古怪,但好像很好玩,和他很投緣的樣子。
走在前麵領路,慧秉笑嘻嘻的跟著,不過才走幾步,就見和尚停了下來,他眼珠子動了動:“施主,不對啊,這方哲的名字,我一開始就跟你提到了啊。”
他的反射弧,似乎有些長。
方哲毫不驚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沒有半根胡須的下巴,故作高深:“我還知道,你要找的是個男性,不但是異常犯罪處理局的,還是海西城的人員,那小夥子長得還特別帥,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高人,高人!”
慧秉原本正常的兩顆眼珠子,忽然一個往左瞧,另一個往右看,極其怪異滑稽,他樂點了點頭:“高人帶路,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他們前去的方向,是先前大部分發狂病人集中跑進的,一號住院大樓。
走在前邊的方哲,完全沒有剛剛那副不正經的模樣,一臉的嚴肅冷漠。
他現在隻想快點查到關於母親的消息,以及再次見到,和印象中有些不太一樣的高醫生。
如果不是那個未知的人格暫時跑出來耽誤了功夫,方哲覺得自己現在最起碼掌握了大半的線索。
不管是母親的,還是高醫生的,亦或者是這家醫院的。
“村莊的目的不是懲罰那些被憎恨的人,而是在養蠱,是在利用失控者異能人為的創造出新的失控者!要不然,絕對不是一場戲大概率隻會死亡一個演員的設定。”
“不管是那封閉狹小的房間,還是荒誕離奇的劇本,都是在將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精神正常值往極端的方向擠壓,問題是,那名‘導演’為什要這樣做?將普通人轉變成失控者?這對他有什好處?創造失控者大軍邁向宇宙的盡頭?”
方哲不禁想到了,當初張洵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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