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看第11

    “東哥！刨去今的饅頭，我還有六十個饅頭就能出去了。”我對尚旭東著，其實還是很心虛。

    “你跟我這瑟好意思，我還有五年呢。”尚旭東邊衝著塑料飯盒邊笑著。

    “東哥，我的意思是我得開始數著饅頭過日子了。”

    “那如果讓你現在把六十個饅頭吃完就能出去你吃？”

    我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活著》麵被饅頭差點撐死的婦產科教授。

    “估計也得吃一個星期才能吃完，當然我計算的是一頓一個饅頭，而往往午飯和晚飯我都吃了不止一個饅頭。”

    采買的零食終於到了，因為每人限額150元，所以我覺得很不夠。經過和崇雨的計算，我買了兩包醬八寶、10個雙匯烤圓腿、一盒方便麵、一包玉米腸、一包士力架、一包紅糖、三盒辣椒醬、三袋大餅幹。雖然都不貴，但這些一算上，150元就妥妥的買滿了。其實我是特別不愛吃甜的東西，但我也知道甜這種味道能讓人心情好一些，也就買了跟饑餓無關的士力架和紅糖。雖然新買的樂扣杯子也到了，但我一直也沒沏過一次紅糖水，隻是終於不用就著劣質塑料味兒喝熱水了。

    晚上吃燉牛肉加米飯，我用新買的飯盒把米飯單獨盛了出來，就著燉牛肉飽飽的吃了一頓，可能吃饅頭的緣故吧。今的米飯顯得特別的香，比我從熟人那買的真五常米還要香。

    “又娶媳婦又過年啊！”尚旭東叫喊著。

    “吃飽了不想家啊！”許書勇也叫喊著。

    東看第15

    今我在東看的日子可能已經過半兒了，每晚上的電視劇，情滿四合院也快劇終了。原本想著調查清楚月底前能出去的，現在看來還是沒有消息。而馬上播出的急診科醫生，看來終究還是像半個月前我不理解他們一樣開始理解自己，我已經開始找尋一切用來消磨時間了。

    “史哥，你既然都證明我沒事兒了，為什不放我？”我終於問出了這些我內心最想問又不敢問的這個問題。我怕得到打擊的回答。

    “既然給你簽的1，肯定得待滿了期限，但是多一分鍾都不會讓你多待，那就是非法羈押了。”

    “即使是這樣，我也應該至少取保候審了，難道非要1後無罪釋放？”

    “取保候審明你並沒有排除嫌疑，但是不具有社會危害和毀滅證據的情況而變更的強製措施。”

    “現在我寧願取保候審早點兒離開這。”

    “你這個應該是無罪釋放，本來就沒你事兒，調查清楚了，羈押期滿就放了。”

    “我還是期待沒事了能提前放了我吧。”雖然我對中國司法並沒什期待。

    “不太可能，你想吧，這種拘留都得他們上麵領導批，難道警察又為了你拿著單子再去簽一次抓錯人了要提前放，這不找事兒！”老史這個解釋讓我稍稍能夠接受。

    “那我呢？我這個是不是也取保的幾率很大啊？”崇雨迫不及待的問。

    “你這個事兒是不大，但是一半兒一半兒吧。”老史猶豫了一下出這一句話。

    聊到十點鍾，還是要準時鋪板兒睡覺，今我和崇雨值第三班，接王文發的崗。崇雨依舊睡在我旁邊打著雷一樣的呼嚕，這讓我久久難以入睡。現在大板兒上的鋪位沒那緊張了，再加上老五睡在地上，所以板兒上總是要留出一個空位給換班兒的人。我就正好睡在這個空位旁，換班兒之前，這一大塊地方都屬於我。雖然崇雨的胸口還是像山一樣矗立在我旁邊，但空曠的鋪位還是讓我難得的能把肩膀伸展開來。閉上眼睛，既然沒那快入睡，就一直在計劃著出去後到底都要做哪些事。迷迷糊糊中，我被王文發叫醒了。

    看著崇雨已經把被子搬到水房，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夜兩點半了。因為老五睡在地上，他和王文發被我和崇雨替班後大板兒上會空出兩個地方，我看崇雨已經把被褥搬走，就沒動自己的被子。

    “你把被子拿開，我要睡這。”王文發操著那口湖北普通話對我。

    “那不有地兒，崇雨已經給你騰出來了。”

    “我就要睡你這！”

    我心想我操跟我較勁是。這時我才抬頭正眼瞧著他那張元謀人加宋寶的臉，他低頭沒看我的眼睛，但是抱著被褥的表情很堅決。

    “不是，那地兒不夠你睡是？”

    “我不管，我就要睡你這！”

    “我就不挪，你丫愛睡哪兒睡哪兒！”聽丫不講道理我也就煩了。

    “那我就把你被子扔了！”

    崇雨突然從水房衝出來嚷道：“吹牛逼呢，你讓丫扔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