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鍾離留了馬車給她,她沒坐,堅持騎馬回去。
回到府,就凍得臉都青了。
隨便吧,保持距離就好。
她也不想啊,誰知道郡主身體這差,騎個馬而已,就凍成這樣,手腳涼的比冰渣子還嚇人。
十三站在外麵也低頭。
郡主任性,他也管不了。
薑嬰寧又讓人帶著東西去了一趟沈家,跟他們說沈源去幫自己個忙,讓他們別擔心,又表達了歉意。
大過年的把人家兒子拐出去,實在是抱歉。
沈源他們出去了半天,晚上回來說是沒找到,明天去繼續找,便先回家了。
薑嬰寧再次謝過他,看天色晚了,也沒留他吃飯。
沈源見她站在內院口送自己出來,忍不住說:“郡主,您跟王爺還在吵架嗎?”
薑嬰寧怔愣了一瞬,苦笑道:“也不算是吵架吧?”
以前也吵過,但不是現在這樣吵,吵的讓她害怕。
沈源便笑道:“郡主,王爺對您很看重,我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這般在意一個女子,便是我父親對母親的感情也比不上。”
這一點,薑嬰寧比誰都清楚,她隻是疑惑的看著他,奇怪他怎會說起這事了。
而沈源訕笑道:“對此事,郡主該是最清楚的人,是在下多言了,隻是,在下想說,感情之事跟夫妻之道不同,郡主若是想跟王爺長相廝守,需適應的東西還有很多。”
他也沒成親,明白的也不算深,但他起碼見過自己的父母親是如何相處又是如何處理這些事的。
但定安候府人丁單薄,薑嬰寧從沒有同時跟父母親接觸過,根本不知道夫妻之道該如何權衡。
而攝政王在別的方麵聰明,想必在這些事上也不會比別人多了多少天賦,同樣處理的很生澀。
沈源為人通透,心思玲瓏,隻看二人爭吵,便看出了其中的大部分緣由,這才有此一勸。
至於薑嬰寧有沒有想明白,他也管不了。
沈源走後,薑嬰寧還有些恍然,回到屋,還在想他說的這些話。
常嬤嬤看她愁眉不展,想了想,才過來勸道:“郡主若是有事想不明白,不如去問問其他人。”
“問誰啊?”薑嬰寧不想自己的事麻煩別人,讓別人為自己擔憂,更不想這些隱私事被其他人知道。
常嬤嬤說道:“自然是問老夫人、二夫人還算有三夫人了,她們都是郡主的長輩,經曆的事情多,見識跟年輕人自然不同。”
薑嬰寧想了想,才點頭道:“多聽聽不同人的意見,或許真能找到解決之道。”
她想著,等明天就先去找二嬸跟三嬸聊天,反正都要過年了,人家都去參加各種宴請,她不能出去就找自家人喝喝茶好了。
轉過天來已經是臘月二十五,沈源一大早又去了玉帶河。
沈淩還在後麵追著喊著要去幫忙,被他給攆回去,讓他老實點待著。
而薑嬰寧打算先讓人去二嬸三嬸家說一聲,她要過去坐坐,找哥哥們玩。
人還沒打發出去,卻有小丫鬟跑來,說是康王府的世子在外麵求見。
因為平時跟康王府接觸太少,薑嬰寧迷迷糊糊的想了想,才想起來,世子便是司馬平,是司馬泰的哥哥。
“先請世子進來吧,他有沒有說有什事?”
小丫鬟說:“世子看起來很著急,說是王妃跟二公子都病了,想請陸神醫去給看看。”
原來是病了?
司馬泰之前明明好多了,怎又病起來?
而且,兩家平時沒什交情,若不是病的厲害,想必也不會讓世子一大早親自上門來請。
薑嬰寧一下子清醒了,趕緊起來穿衣服,又讓人去找陸謙來。
鶯歌剛要去,被她攔住了:“十三,你去,他要是不肯來,你就把人扛來,直接帶到前院去。”
十三立刻從牆頭跳出去,很快沒影了。
薑嬰寧換了衣服,喝了兩口米粥,又趕緊往前院去。
過去的時候,司馬平正站在屋來回踱步,看起來確實很焦急。
“世子爺……”
“郡主。”
兩人互相見禮,也沒寒暄,司馬平就焦急的問:“不知貴府那位陸神醫可在,能否請他去給我母妃和弟弟診治?”
薑嬰寧讓他先坐:“已經著人去請陸先生了,世子稍安勿躁,人馬上就來,隻是,二公子之前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怎會又突然病了?”
司馬平歎氣:“前天下雪,院中景致甚好,他一時貪玩出去賞雪,回來後就一病不起,我母親本也好多了,聽說這事,一時著急,也病了。”
他說著話,還一個勁的往外看。
薑嬰寧知道他坐不住,也沒多說,隻是問他吃飯了沒有,可要用些早飯。
他擺手說不用,隻是看他憔悴模樣,恐怕是守了一夜,什都沒吃便出門了。
陸謙還沒來,司馬平看著她卻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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