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到邱曉晨,任務就不算完成,他是不會停下的。
姬鍾離拖著邱曉晨後退,把人擋在後麵,跟十三對打。
他不能在這時候死,更不該是在被懷疑的時候死去。
邱曉晨喊打:“他就是殺了人,我為什要道歉?郡主,我們王爺喜歡你,但你不能這樣踐踏王爺的心意。”
薑嬰寧冷冷看她,見她眼神倔強,表情憤恨,突然就懶得計較了:“十三,回來吧。”
十三立刻收手,不甘心的看了姬鍾離一眼,又瞥向邱曉晨,冷哼一聲才回去。
司馬平兄弟倆都奇怪他們在說什,問這是怎了,為什突然就打起來了。
薑嬰寧歉然道:“抱歉,世子、二公子,家中有事要處理,嬰寧先告辭了,改天我再來看王妃和二公子。”
司馬泰從床上坐起來,很不舍的說:“既家中有事,便回去忙吧,改天我病好了,親自上門道謝,天寒地凍的,你就不要跑來跑去了,免得著涼。”
這般的溫潤又為人著想,讓姬鍾離的心更憋悶幾分。
薑嬰寧笑著說不麻煩,跟他們告辭,先出去了。
司馬平趕緊送出來,歉然道:“實在是抱歉,讓你早飯都沒吃就趕過來,本準備了早飯也沒吃到,其實若是你們不著急,不如吃過早飯再走,王爺跟這位公子也一起吧。”
沈源一直沒機會自我介紹,這時候終於被提到,便自報家門。
“哦,原來是大理寺沈大人,真是年輕有為,失敬失敬。”司馬平邀請他也留下吃飯,但都被婉拒了。
眾人匆匆忙忙要出去處理事情,先後從王府出來。
司馬平看著眾人走了,又回去看司馬泰。
“大哥,嬰寧走了?”
司馬平歎氣道:“是啊,看他們急匆匆的,想來死的那人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大過年的偏偏這時候出事,真是世事無常。”
司馬泰也歎氣:“是啊,看嬰寧那生氣,希望回去不要跟王爺吵架,王爺脾氣不好,必不會讓著她的。”
司馬平深深的看他一眼,忍不住勸道:“二弟,學會放下吧,執著隻會讓你痛苦。”
這是肺腑之言,但得到的隻有他沉默的回應。
司馬平隻能歎著氣,幫他把被子蓋好,便出去了。
而薑嬰寧等人出去後,她便讓人先把陸謙送回去,自己騎著馬,跟沈源一起去看張廷遠的屍首。
姬鍾離讓她別騎馬她也不聽,堅持上馬,讓何小蠻帶著她走。
冷風一吹,她的頭發跟披風都揚起來,雖形容瀟灑,但卻冷的刺骨。
姬鍾離把自己的披風拿過來要給她擋在前麵,也被她給拒絕了。
“王爺,站在咱們現在的立場來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免得有人說我占你便宜蠱惑你包庇我侯府的人,還有,男女授受不清,我可不想再背上跟人私會的名頭。”
她輕易不記仇,但她覺得羞辱她的仇她能努力記一輩子。
姬鍾離被接連拒絕,也有些惱火,同樣嘲諷回來,笑道:“是啊,郡主一向是待人熱心腸,早飯都不吃便來探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家人。”
是有多急切,飯都不吃就來探望,。
薑嬰寧瞪了他一眼,讓何小蠻走快點,離他們遠一些。
走了一會兒,看沈源沒跟上,又讓十三回來叫他。
十三回到後邊,冷冷的又看看邱曉晨的臉,才牽著沈源的馬繩,帶著他上前去。
沈源歉然的看看姬鍾離,很想說自己也不是自願的,但是對方殺人的目光讓他不敢再回頭了。
薑嬰寧已經焦急的等著他:“沈大人,張廷遠現在在哪,你們到底是怎發現他的?”
隻要一想到張廷遠初為人父還沒來得及享受兒女繞膝的歡樂就這去了,她就覺得痛心。
她一個陌生人尚且如此,張家人又該如何痛心?
沈源把事情跟她簡單說了說,又補充道:“屍首還沒拉回侯府,還在那邊。”
其實是姬鍾離那邊的人看出問題後群情激憤,怎都不肯讓把屍體拉走,喊著要報仇。
但是人都死了,還怎報仇,難不成鞭屍嗎?
薑嬰寧問道:“沈大人怎看這件事?”
沈源搖頭:“兩人都死了,現在的一切隻是推斷,下官不能妄下結論。”
薑嬰寧說:“是啊,沒有確鑿證據,誰也不能下定論。”
她譏諷的看了看姬鍾離,還有後麵跟著的極不服氣的邱曉晨。
“王爺,這件事你我說了都不算,不管怎說,雙方都不服氣。”
這也是姬鍾離頭疼的事情,不管得出什樣的結論,都不可能讓雙方同時滿意。
一邊不會承認是凶手,另一邊也會抓著不放,這是兩難的局麵。
“郡主有何打算?”他也高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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