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很隨意,不過是朋友之間和意的措辭,但是從徐蕪歡的嘴說出來,硬生生的變了個味,她的眼神乍一看帶著幾分虛虛的笑意,一層禮貌的殼子罩在外麵,可鍾宴卻從這殼子深處窺出了不含虛假的真意。
她是認真的,不是為了節目效果,隻是單純的想要告訴鍾宴這一個事實而已。
鍾宴麵上波瀾不驚,心跳卻亂了一拍,化妝室的燈光懶懶的灑在徐蕪歡的發梢上,落在她的瞳孔,熠熠生輝。
鍾宴被徐蕪歡的眼神搞得不自在,有點受不住這氣氛,忙著脫身,很假的驚訝了一番“真的嗎?說話算話啊。”
徐蕪歡嘴角勾起,點了點頭。
鍾宴連忙轉向攝像大哥,“她剛剛說的也算是情話吧,我完成了對不對”
攝像大哥是個深度直男,並沒看出這是情話,表情有點懵,鍾宴使上十八般撒嬌耍賴非要逼攝像大哥認同。
攝像大哥無奈的點了點頭。
鍾宴比了個“耶”的手勢,眉間浮起得意,然後對徐蕪歡說明了請況,一通有的沒的亂編把剛剛那句略帶曖昧的話語給帶了過去。
徐蕪歡還想說點什,就看見鍾宴背著攝像機瞪了瞪眼,帶著警告的意味,滿臉寫著“別亂說話,不然我揍你。”
徐蕪歡似是好笑,又似無奈的笑了笑,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鍾宴滿意了。
結束拍攝後,已經是晚上了,薑茶要去拍廣告,楚蘊要去錄歌,兩人都乘了另外一輛車去機場。
於是就鍾宴和徐蕪歡倆人先去酒店,司機臨時有事,開車便落在了徐蕪歡身上。
鍾宴閉著眼在後座假寐,徐蕪歡開著車,車氣氛沉默,卻有股另類的和諧 。
像是有種兩人在一起許久,今天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相處的歲月安然的錯覺。
鍾宴平常見到她都沒有什好臉,不是暗諷就是冷漠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雖然的確是有仇,徐蕪歡倒也不怪她,也沒什資格怪她。
她隻是有點無奈,有點無力,她拚命的想往前走,可悲哀的發現還留在原地,她不想退,卻進不了。鍾宴執拗而麵無表情的拒絕她進入她的世界,讓她著實難過。
這想著,徐蕪歡的眼神無意的撇向後視鏡,卻發現後麵有輛車一直在跟著她,徐蕪歡眉頭皺了皺,直覺告訴她後麵這輛車不簡單。
她隨意的饒了幾個彎,那輛車從始至終都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她不得不加快了車速,鍾宴被這速度弄醒了,很不開心,“徐蕪歡,你幹什玩速度與激情嗎?”
徐蕪歡表情很嚴肅,沉聲道:“有人跟著我們。”
“什!”鍾宴坐起了身,看向了窗外,見到後麵那輛車的車牌號時表情頓時變的陰沉,語調很冷“是私生粉,去酒店後門,那地形比較繞。”
徐蕪歡猛的一踩油門,繞向了另外一條人跡較少的街道。
也不知道繞了幾條道,鍾宴感覺頭都要被繞暈了,才甩開了那輛車。
“那人是誰?”徐蕪歡問。
“我的私生飯。”鍾宴表情不太好,眉間緊蹙,顯而易見的厭惡鐫刻了出來,“不如說是一個變態,完完全全就是一瘋子!”
徐蕪歡沒有問她為什那討厭那個人,想來理由也不太好,她沉默著沒有說話,兩人的氣氛又陷入了僵默,直到把車開到後門停車場,也沒轉變。
鍾宴帶著帽子,雙手插兜大步往前走,徐蕪歡在她後麵不遠的距離。
前方突然衝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鍾宴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掐住她的喉嚨,他是個alpha,力氣自然大,鍾宴隻感到喉嚨一陣堵痛,徐蕪歡見狀眼皮一跳,大步流星向前踹向那男人的肚子,男人吃痛手一鬆把鍾宴撞向一邊的柱子。
然後眼神像惡鬼一般刺像徐蕪歡。
“你是誰?”徐蕪歡麵無表情問道。
男人臉頰消瘦,顴骨突出,皮膚暗淡蒼老的像老年人,眼神凶烈,猶如惡鬼。看著是挺年輕的。
男人不言語,隻是捏著拳頭衝上來,徐蕪歡閃身避過,那男人動作也敏捷的很,一秒反應過來從口袋拿出了一把刀要刺向徐蕪歡。
徐蕪歡目光一寒,在他臨近時側了側身,而後用手肘撞向他的下肋骨處,狠狠的踹了一腳男人的膝蓋窩,男人應勢跪倒在地,表情很是痛苦。
徐蕪歡沒有打架的**,她跑向鍾宴身邊,鍾宴的頭狠狠的撞到了柱子,頭腦一時發昏,迷糊了一些時間,徐蕪歡聲音急促“宴宴,沒事吧?撞到哪了嗎?說話啊!”
鍾宴回過了神,聽到徐蕪歡慌亂的嗓音,一下子蒙圈了,表情有點茫然,“……啊,我好像沒事。”
“什叫好像沒事!說清楚。”
鍾宴剛要說話,就見徐蕪歡表情變的驚悚,然後一把推開了她,鍾宴連忙偏頭看向徐蕪歡,見到了讓她呼吸都停滯了一秒的一幕。
隻見剛剛那男人不知又從哪冒出來,看樣子他是想襲擊鍾宴的,手握著一把刀,刀尖對著徐蕪歡。徐蕪歡當時想也沒想的推開了鍾宴,在刀尖要刺向心髒時用右手握住刀把,緩衝了力度,血源源不斷的從掌間冒出來。
鍾宴暗罵了一聲,一拳砸向男人的腦袋,鍾宴是個S級的alpha,力度大,雖然遮掩了信息素,可這並不能藏住本身的強悍。
因此這一拳直接把男人打昏在地。
鍾宴心控製不住的慌亂,腦袋有點空白,沒去在意男人的死活,徐蕪歡的右手都是血,皮肉從掌心翻了出來,血肉模糊,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鍾宴匆匆的將徐蕪歡帶到醫院,徐蕪歡右手傷的有點重,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用右手。
醫生走後,病房就隻有她們兩人。
徐蕪歡坐在床上,鍾宴臉色沉沉的低頭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徐蕪歡有心安慰她,勉強扯開笑容“怎啦 你這樣我以為是你受傷了呢?”
鍾宴沉默了一會兒,道“……原本就該是我受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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