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各方行動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筆下仙人 本章:第一百九十六章 各方行動

    劉封斬殺了士卒,然後帶著那些人再次回到了軍營,此時的劉封已經是滿臉的淡然,這次是真的淡然,不是之前的那種強忍著如何如何,就像是一個平平靜靜的善人一樣。

    “將軍!”副將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真的不應該打擾劉封,但是他還是真不住,他忍不住自家的將軍是為什變成這個樣子的,“將軍,不知道可是某家哪做的不好了?”

    劉封看了這副將一樣,然後輕笑著說道,“你閑的沒事,總瞎想什?”

    “末將沒辦法不瞎想!”副將仿佛是心中有著不少的怒氣,“末將乃是將軍的副將,乃是跟隨了將軍多年,從將軍入了戰場,末將就跟隨在將軍左右,不知道為什,不知道為什將軍會這看不起末將,如此不信任末將!”

    看得出來,副將的怨氣真的很大,不過這也難免的,就如副將說的,他和劉封相識很多年,都是從戰場上拚殺出來的交情,他們這種戰場上拚殺出來的情分,也是最牢靠,同時也是最看不起陰謀算計的。

    今日劉封這般作為,雖然是將他們的內患全都解決了,也將申家在上庸守軍之中的人手都拔了,同時還將申家的麵子踩在了泥濘之中,算得上是給劉封報了仇,但是副將卻是覺得這樣做,很難過,因為劉封不再信任他了。

    多年的戰友情誼,就讓這一抹不信任給破滅了。

    劉封看著自己身邊的副將,不由的嗤笑了一聲,“你覺得本將對你不信任?還是覺得本將對你不住?”

    副將臉色一擰,還是不服不忿的說道,“末將不敢,末將乃是將軍的副將,為將軍做事乃是理所應當的,隻不過將軍能不能給末將最起碼的一些信任,至少不能讓末將幹什都像一個被蒙在鼓的傻子一樣!”

    劉封看著雖然說沒什,但是神態和語氣都仿佛是要吃人一樣的怨婦一樣,不由的再度嗤笑了一聲,“你還是覺得本將做的不好?”

    “末將不敢!”

    副將雖然這說,但是那張臭臉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劉封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這次劉封沒有在平淡處之,而且看著副將,用了比他更加冷的語氣說道。

    “本將沒有不信任你,隻是本將一直有幾件事情不明白,所以才不得不這做!”

    副將知道這是自己的根源所在,便直接對著劉封拱手說道,:“還請將軍示下,末將到底哪做得不對了,讓將軍如此不信任末將!”

    “本將隻是不明白,為何這上庸守軍大營之中會有這般多的申家之人,申家在軍營之中這般瘋狂的拉攏其他將士,這又是如何?”

    劉封的話說完,副將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辯解到,“此處乃是上庸,申家在上庸以及周邊幾郡的威望十分的高,所以”

    副將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封繼續打斷了。

    “本將更加不明白的是,很多本將的麾下當初都是忠心耿耿,現在為何要這般的對不起某家,他們有人貪財不假,但是他們更多的人並不是喜歡錢財權勢,他們的心中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這一點可是申家不知道的!”

    “”副將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但是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本將更加不明白的一件事,那就是你明明跟隨了某家多年,算得上是某家的心腹,但是你是如何做到,能夠毫不猶豫就去就收申家的東西,到底是什讓你這一個對某家忠心耿耿的副將,會變得如此!”

    當副將聽到劉封這句話的時候,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臉色也變得煞白了起來,“將軍,這是哪的話?”

    “哪的話?”劉封嗤笑一聲,“你還想繼續隱藏下去?”

    “末將真的不知道將軍在做什!”副將現在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冷汗了,“若是將軍不信任末將,那末將自己請辭就是了,將軍又何必如此侮辱”

    “侮辱你?”劉封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若是你請辭了,那你在西城的那棟宅子,你在西城郡藏得那個小嬌妻,又該當如何呢?”

    當劉封說出,“西城郡”“宅子”“嬌妻”這三個詞語的時候,副將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了,他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自認為已經隱藏的很好的東西會這赤裸裸的擺在自己的麵前。

    “將軍,某家不是那些他們”副將想了很多辦法,副將也想了很多的說辭,但是看著劉封那平靜無比的眼神,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應該怎說。

    劉封嗤笑了一聲,然後淡淡的搖了搖頭,“行了,你莫要多說了,你之前都做了什,你知我知,你沒有必要再多說這些了,日後大路朝天你我二人各走一邊,這也算得上是,你跟隨本將多年的報答了。”

    劉封說完之後冷哼一聲,便猛地一拍打馬腹,然後帶著隨從直接跑了出去,跟在他身後的隨從也趕緊跟了出去,隻有那個副將,一個人在大街上看著已經跑遠了的劉封,不知自己應該如何。

    最後,想了半天之後,他也直接架馬而去,跑到了城門,然後直接仰仗著身份跑到了外麵,現在他隻想回到西城,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

    等到劉封回到軍營之後,最先迎接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在上庸潛伏許久,一直都沒有露麵的那個人,韓龍放在上庸的暗子,蒯蒙蒯玉灝。

    “先生大才,今夜果如先生所言,申家在這上庸還真是根深蒂固,若非先生給本將謀劃,本將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破局啊!”劉封一見到蒯蒙就變得十分興奮,“先生放心,你我之間的約定,本將絕不會忘記,等到某家手握上庸大權的時候,便是給先生報仇之時!”

    蒯蒙看著這般興奮的劉封,也是輕輕一笑,朝著劉封拱了拱手,“那小子的大仇就拜托將軍了!”

    “哈哈,先生說的哪話,先生才是大才,隻有先生輔佐,某家才能如此痛快!”劉封絲毫沒有做作,直接大笑著拉著蒯蒙的臂膀走進了軍營之中,同時還不斷的和軍營中的士卒打著招呼,看得出來,現在的劉封,就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誌得意滿!”

    當夜,劉封再次和蒯蒙暢飲了一番,心情十分暢快的劉封,這次喝酒十分的痛快,和蒯蒙也喝得很開心,不過劉封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之後,劉封走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見到了那個早就等待他的人。

    “張三見過蒯蒙公子!”蒯蒙帳中的黑衣人見到蒯蒙走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他的麵前,向他見禮,“主人讓某家給您帶好!”

    張三是張世平的人,也是心腹之一,這些日子一直在上庸一線操持事情,其實對於張三這些張世平麾下的心腹探子,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具韓龍所說,那張世平出山也沒有多久,是怎弄到這大的陣仗的。

    “你家主人做的事情怎樣了?”蒯蒙揉著自己的眉頭,就當是給自己醒酒了,“這種時候了,你們客氣千萬不要鬧出什疏漏來!”

    “先生放心!”張三沉聲說道,“您讓主人找到那個人已經找到了,而且也已近送到了孟達的府上,現在正是他府的鼓樂師!”

    蒯蒙聽到這句話之後,這才笑了起來,“有這一個人,不愁他們兩人不上套,甚好!”

    然後張三躬身離去,整個大帳再次恢複了平靜,蒯蒙躺在了床上,卻是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的。

    此時蒯蒙仿佛回到了兩年前,那時候的他還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貴公子,房齡太守蒯祺之子,蒯家的嫡係子孫,荊州世家之人的天才子弟,更是極為出名的青年才俊。

    那個時候,哪有什“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哪有什“廖家公子,矗立天下。”也沒有什“天下俊才在荊襄。”

    他可是和當初“天下第一神童周不疑”並肩而立的那個荊州才俊,荊州貴公子。

    但是一切都變了,都在兩年前改變了,他的父親蒯祺在半夜時分將他叫了起來,告訴他,讓他現在就離開房陵,而且這一輩子都不要在回到這個地方來。

    告訴蒯蒙,無論發生了什,無論知道了什,他都不要再回來。

    蒯蒙當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甚至常年被人稱讚為荊州第一才俊,讓他都有些忘乎所以了,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的父親,那個讓他從小就敬佩不已的房齡太守蒯祺都有些才能不足。

    不過他很孝順,雖然不知道為什會這樣,但還是為了自己父親能夠開心,然後便同意了,甚至他父親都沒有告訴他為什,也沒有告訴他為什就讓他離去了。

    蒯蒙最後沒有辦法,就去了劉複那借住,本以為等一等,等到自己的那位父親想明白了之後,他就能夠回到房陵,回到自己父母身旁了。

    但是他沒有得到這個機會,他很不幸的得到了另一個消息,那就是在長沙屹立多年的劉家,被人一夜之間滅了滿門,甚至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的那種。

    可是失去了劉家之後還不夠,就在他們一群機緣巧合湊在一起逃往的小家夥,還想著去房陵保命的時候,他又聽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孟達從秭歸出兵,直入房陵,將房陵團團圍住了。

    蒯蒙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想法就是要衝回去,守在自己父母麵前,但是最後他阻止了自己,因為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會被他父親轟出房陵郡了。

    他小覷了自己的父親,他小覷了那位曾經和他一樣,被譽為荊州才子,蒯家俊傑的父親蒯祺,他比自己更早的看出那些東西,或許當時的蒯蒙還不知道蒯祺是如何知道的,如何推測出來的。

    但是這些年的曆練,終歸還是讓他明白了過來,這些年他遊曆過很多地方,雖然開始的時候,有劉家的大叔照顧這他們幾個小家夥,雖然吃了不少苦,但成長終歸還是很有限的。

    直到中原大地上,戰火開始了連綿不絕,開始了不停的戰亂,無奈之下,他們也隻能避難邊疆,最後他們選擇了幽州,相比西北和並州,幽州塞外因為當初白馬公孫的原因,還是很安穩的。

    這些年,雖然烏桓總是出現問題,但是漢人活的還算是不錯,那時候他們覺得去了幽州,慢慢的他們就會忘記之前的一切,忘記那根本不可能報了的大仇。

    但是他沒有想到,在幽州他們迎來的不是什新生活,他們迎來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混亂,但是這次他們卻是隻能依靠自己,依靠自己活下去,成長起來。

    或許連蒯蒙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有一天走到這個地步,現在他在荊州,聽不到什荊州才子蒯玉灝了,他能夠聽到的隻有百花齊放一般的荊州才子。

    他很幸運見識到了馬家的白眉,馬季常博古通今,一張伶牙俐齒真的是對得起他的名聲,也對得起馬家對他的期望,但是在蒯蒙看來,如此光芒四射的家夥,或許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的當初,也和馬良那般,高高在上的傲氣,仿佛周圍的人都要退避三舍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變成這個模樣,是應該說他進步了,還是應該說,他變得泯然眾人了,但是他沒有後悔,他不後悔自己去了幽州塞外,不後悔自己收了那多的痛苦,不後悔自己變得平平淡淡的。

    當他知道為了給劉複報仇,那個本來和這件事沒有關係的人,被人差點活活打死,然後就連自己的雙腿都被打成了殘廢。

    直到這個時候,蒯蒙才鼓起勇氣,將自己的仇恨從新拿了出來,說實話,他本來已經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在回到這的,這個地方總是讓他想起很多不想想起來的東西。

    “希望明天,會更好一些吧!”

    蒯蒙最後躺在床上喃喃自語了之後,也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呼吸也漸漸的平緩了許多。

    而在上庸城的另一個地方,一個算不上寬大的宅院中,看似平凡的地方,此時卻是防守的十分嚴密,最神奇的是,這般嚴密的防守,就在上庸申家不遠處,他們卻是仿佛沒有任何的察覺一樣。

    此時正堂之中,正坐兩男一女三個人,這三更半夜的時候,三個人竟然還在這喝茶。

    “張老板!時候不早了,您打算再在這呆多久啊?”坐在側位上的年輕人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膝蓋,然後晃動著自己的脖子,“若是再不回申家,某家怕會被發現啊!”

    張世平正這話就不怕被人笑話,這上庸城中誰不知道啊,你申家二公子申儀本性奢靡,最喜歡的就是夜不歸宿,你今天和老夫說這話,這不是太難聽了?”

    張世平的話讓申儀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最後申儀還是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那個女人,“本來回不回去的並不重要,但是某家卻是不能忽視這一個美麗的女人啊!”

    說話的時候,申儀還遙遙舉杯,朝著對麵的那個女人敬了一杯茶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再加上申儀本身就很俊朗的外表,說實話是真的狠受女人歡迎。

    隻不過這幅很受歡迎的臉皮,卻是沒能和之前一樣,引起女人的注意,這次這個女人似乎很不一樣,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隻不過是很知禮數一樣,將旁邊的茶盞端起來,也是遙遙敬了一下,不過很明顯,那女人的眼睛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申儀。

    “還真是個不錯的女人啊!”申儀唏噓了一陣,然後直接站了起來,朝著張世平拱了拱手,“其他時候某家若是夜不歸宿也就罷了,今天這大的動靜兒,若是某家還是這般,那就太過分了!”

    張世平看著申儀,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二公子慢走,不送!”

    “再會!”申儀隨口說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等到申儀離開之後,一直無動於衷也不說話的女人突然朝著張世平說道,“您就這相信他?那位畢竟是他的兄長,若是這做,他的確是有些太過分了!”

    張世平輕輕的攆著自己的衣角,然後輕笑了一聲,“世家大族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你不用多想,他們自然有他們的想法,你我隻需要繼續順其自然就好!”

    “順其自然?”女人露出了一聲嗤笑,“若是順其自然,奴家現在是不是應該還在長沙的那個小村莊中,過著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嫁了一個說不上感覺的人,過兩年生一個孩子,再過兩年習慣了這種相夫教子的生活,也就過去了。

    您有何必費盡了力氣將奴家找來,找到之後還百般訓練,讓奴家學會那些勾引男人的本事,又有什用處?在這與其說是那您那個不知道什人的晚輩報仇,還不如說是您自己放不下!”

    張世平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時候不在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繼續去孟達那給他演奏鼓樂,而且那是很重要的一天,你一定要注意啊!”

    女人嗤笑一聲,“您還是這個樣子,七年了,您從來都沒有變過,遇到事情隻會選擇逃避,罷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這樣吧!”

    女人說完之後,竟然還快張世平一步,直接走了出去,氣度十分的悠閑。

    等到這個女人在離開,這個大堂之後再次正剩下了一個張世平,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他不由的想到了剛剛那個女人說的話,臉上露出了苦笑。

    那個女人說得對,張世平這就是在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些,他找到這個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不是對蒯蒙說的那樣,他是被逼無奈才來幫他的。

    張世平作為當年和甄家,糜家一樣的中原豪商,也是唯一一個走馬的豪商,他的能力和本事可不是那簡單的,他隻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複仇的理由罷了。

    當初張世平被人逼得家破人亡,被人逼得落難幽州,雖然他被自己的妻子救回去了,雖然還有了一兒一女,算是幸福美滿。

    但是,他在遇到自己妻子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不是和這個女人如何,最先想到的,就是要如何報仇,所以在養傷的其間,他一直沒有放棄對中原的滲透,對自己報仇的準備。

    他不是隻準備了一年多,他是已經籌備了十年!

    劉封作為劉備的義子,更是糜家那個外子的最大敵人之一,這種身份,用好了可就是會一箭雙雕的,他自然不會放過。

    所以這個女人,他已經找到了許久了,而且找到之後還費勁了心思將他訓練了起來,甚至張世平有一種感覺,若是真的將他放出去,恐怕她不會比任何一個青樓的頭牌差上分毫。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和劉封有婚約在身,或者說,他和寇封有婚約在身!

    這種婚約不是因為什媒妁之言,也沒有父母之命,是他們兩個人自己立的,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他們曾經,差一點就私奔了。

    最後是寇封的舅舅將寇封帶到了劉玄德的麵前,看著雖然勢力還小但是豪氣衝天的劉玄德,還有那個螟蛉之子的身份,寇封動心了,甚至可以說他一瞬間就忘記了那個和他將全都放棄的女人。

    不過寇封最後放棄了自己的女人,還是沒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在寇封成為劉玄德螟蛉之子的第四年,他最後還是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螟蛉之子,因為劉備的嫡長子劉禪真的就出現了。

    劉備已經五十多歲了,誰都沒能想到,他居然還能生下一個孩子,在劉封的碎碎念之中,劉禪愈發的健康成長,最後成為了一個很健康的漢中王世子。

    而就在劉玄德的到西川之後,劉封赫然發現,就算劉禪身死也沒有用了,因為現在不單單是隻有劉禪一個漢中王世子,劉玄德又有了兩個世子出現,已經長大了的劉永還有剛剛出聲的劉理,將劉封從夢帶回了現實!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劉封現在已經慢慢的開始了對之前故事的回憶,尤其是對當年那個女人,那個他得到了又失去的女人,再次想到了她。

    對於劉封的過去,同為荊州人,還經常在長沙生活的蒯蒙雖然和劉封沒有見過,但是自然不會不知道,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想到了那個女人,同時和張世平一樣,想要在她身上做做文章。

    張世平本來的想法是利用這個女人,在劉封和劉禪身上,或者是劉封和他身邊的荊州士子身上弄出一些故事來。

    但是後來一是因為劉封自己放棄了,二是張世平也放棄了,現在蒯蒙提起來之後,同時也更改了他的想法,蒯蒙沒有讓她去找劉禪或者去找其他的人,而是打算,將她送到孟達那,在孟達和劉封之間,再點上一把火!

    對於這種算計,張世平也不禁有些顫抖,蒯蒙這不是要離間劉封和孟達,蒯蒙這是要徹底的毀了劉封。

    作為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然後被另一個男人帶走,偏偏自己有能力將她搶回來,卻是失去了機會,這種情況,讓本就心思不寧的劉封,會直接瘋了的,就算劉封最後放下了,他也徹底的廢了。

    張世平曾經問過蒯蒙,是不是一定要這做,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事情,是不是一定要做。

    蒯蒙告訴他,自己已經生不如死很久了,當初蒯祺是可以跑的,他去找人求救了,也不是沒有想過投降,蒯蒙的舅舅,蒯祺的妻弟,就是劉玄德身邊的重謀諸葛孔明,也是荊州一脈頗為有名望的一個士子。

    但是求救的書信,最後被劉封拿到了,他非但沒有去救房陵蒯家,甚至將這封信帛直接就焚毀了,然後讓孟達有了足夠的時間,將房陵郡攻破之後,還能將蒯家滿門誅殺。

    劉封自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知道,他哪知道,那個副將早就將這個消息賣給了申家,然後再由申儀傳到了蒯蒙的耳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劉封和蒯蒙這兩個家夥才打著哈欠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他們的營帳就挨著不遠,當兩個人出現的時候,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先生昨天睡得可還安穩?”劉封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然後走到了蒯蒙的身邊,臉上帶著笑容,“昨日喝了太多的酒,這腦子到現在還是十分的混沌不堪。”

    “世子說的哪話,您那千杯不醉的酒量,怎會”蒯蒙剛想和劉封說上幾句,結果剛剛張嘴,就被一名士卒給打斷了。

    “啟稟將軍,孟達將軍來了!”士卒也知道劉封和孟達之間的恩怨,但是這兩個人他哪個都惹不起,所以在稟告的時候,很自覺地離遠了點。

    “孟達?”劉封聽到了來訪之人是孟達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雖然將申家的麵子給駁了,但是對於孟達,還是沒有好心情。

    劉封將目光轉向了蒯蒙,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用心幫自己,“先生,這孟達和本將的淵源恐怕您也知道,您說某家是不是要將他也駁斥了,畢竟現在這上庸郡中,某家的兵力哈哈哈!”

    看著一副誌得意滿模樣的劉封,蒯蒙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將軍還請淡然一些,雖然在這上庸諸郡,申家的勢力要比孟達將軍強上很多,但是孟達將軍卻也不能這明著得罪!”

    看著蒯蒙沒有直接慫恿自己和孟達翻臉,劉封的臉色變得有些開心了,他就怕蒯蒙是個什別有用心之徒,不過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蒯蒙就一定沒有其他的心思,但是至少,他不是一個為了報仇就能將自己當成傻子耍的家夥。

    “先生不是想著找孟達報仇?為何這又勸說本將不這般做?”劉封似笑非笑的說道,“先生,機會難得啊!”

    蒯蒙搖了搖頭,“先不說孟達背後乃是漢中王的謀主法正,便是孟達自己,在這軍營之中也是威望不少,雖然現在為了駐防房齡和西城兩地的城池,和本地守卒調換了不少。

    但是這麵仍然有著不少孟達的舊部,若是就真的這和他翻臉去了,我等也是十分不穩妥的,孟達當初也是一路打到上庸郡的,單單是這軍營之中都有這著不少的孟達的故舊。

    雖然讓他們跟著孟達造反他們不敢,讓他們跟著孟達打申家他們也不敢,但是,但是說句將軍可能不愛聽的,若是用他們和您死磕,想來他們還是頗為勇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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