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葬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筆下仙人 本章:第一百九十七章 葬

    孟達看著肩膀上的戰刀,確是沒有太多的慌亂。

    雖然他和劉封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卻很了解劉封,若是劉封真的想要殺他,那他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劉封將軍何必動怒!”孟達輕笑一聲,“若是劉封將軍不喜歡,那日後某家不說了便是!”

    “哼!”劉封冷哼一聲,臉色也是變得極為不善,“這種話,再說一次你必死無疑!”

    孟達看著一臉憤憤然的劉封,也知道自己的確是不能再多說了,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然後拱了拱手就要告辭離去!

    劉封這次也沒有挽留,直接就伸手送客了。

    直到孟達帶著他的鼓樂師們出了這個大營之後才回過神來,“誰是客人,這個該死的家夥,剛剛那是送客對?”

    周圍的隨從也好,鼓樂師也罷,誰也不敢多說話,生怕自己臉上被孟達抽一耳光!

    不過孟達也沒指著這群家夥會給自己什恢複,他的目光轉向了剛剛跳舞的那些舞姬,他不知道是不是這麵有什人,會讓劉封都為止失了分寸。

    孟達不是傻子,他並非不知道剛剛劉封那做是有意為之,隻不過他不想多問罷了,但是現在既然劉封不想調轉槍頭,那他就要準備準備合作的事情了,而且他也要提防,萬一法正那出了什事情的話,他也能夠有辦法限製住劉封。

    “哈哈,爾等也辛苦了,今日回了府邸,莫要再表演了,好生休息一番吧!”

    孟達說完這句話便快馬加鞭的離開了,而那些鼓樂師和舞姬聽到之後也趕緊連連道謝,他們都是賣藝討生活的,能夠有一個長期的主顧已經是很幸運了,若是這個主顧對他們還不錯,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孟達帶著一群人回到了自己的舞姬,同時也讓自己麾下的親隨開始去打探,打探劉封的動靜,申家的反應,還有申家送來的這舞姬,還有他的那支鼓樂師,他也開始好生準備了。

    不過孟達縱然能力不弱,但是在上庸畢竟算是人生地不熟,有申家二公子申儀和張世平這兩隻老狐狸壓著,他自然是隻能打聽出想要讓他知道的事情。

    漢中這短時間不會再出現什大的變動了,不過現在的洛陽卻是已經開始了一場大變動。

    洛陽的校事府從新建立了校事府的總部,這是將校事府的中心從鄴城挪到了洛陽,而這個過程則是由曹丕親自監管的,托這件事的福氣,洛陽城中的土地和房價一夜之間長了三次,每次都是翻著數倍。

    關中之地如今已經是開始變得繁花起來了,這不是因為曹丕遷徙來了多少百姓,當初他父王曹操做這種事已經做過無數次了,然而並沒有什用處,百姓並不想流離失所,遠走他鄉。

    曹丕沒有選擇遷徙,他隻是將校事府挪到了洛陽,將洛陽行宮改了改,將魏公國的權利中樞也挪到了洛陽,然後讓他魏公國的文武百官也都來到了洛陽辦公。

    最後,他讓自己的心腹之一,鄢陵候曹彰麾下偏將夏侯尚,帶著曹操的屍體,回到鄴城下葬,自己則是繼續主持魏公國的大小事情。

    這一下子,關中便繁華了,變得十分繁華那種,不是因為來了多少百姓,而是因為魏公國的文武百官,帶著他們的私兵,奴仆等等等等,一窩蜂的來到了洛陽。

    隨之而來的還有依靠他們的那些世家和仆從,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帶來數以百計,數以千計,乃至數以萬計的人口,同時來的還有那一個個的商人和物品,充斥著洛陽,乃至關中!

    不知道曹丕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巧不成書真正的無意為之。

    總之曹丕這次悟出了一個到底,那就是強行遷徙百姓的效果,遠遠不如現在,這種靠著權利遷徙而產生的效果,同時他也成功的看到了世家的本事,當初他父王都沒有辦到的事情,那些世家,都沒有用力,就輕輕鬆鬆的辦到了。

    那一個個動輒萬人而來的家夥,看的曹丕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年輕的時候聽人說,當初劉玄德為了一個商賈之女就就掌控整個徐州,甚至為了一個糜家不惜放棄跟隨自己多年的蘇雙和張世平,還拋棄了陳登和陳群兩個天下奇才。

    曹丕對此簡直就是說不完的嘲諷,因為他也娶了甄宓,他感覺甄宓對他沒什太大的用處,作為幾大豪商之一的甄家比之糜家一點也不會差上分毫,所以曹丕認為他們的力量是差不多的。

    但是甄家卻是幾乎沒有如何幫助他,本來他也沒有當成一回事,但是當曹丕看到了這一群世家之人,帶著自己的力量來到了洛陽,甚至來得晚了隻能去洛陽周邊的郡縣落腳,並且越走越遠。

    這一幕說明了什,僅僅憑著中原不足三分的力量竟然將曹操大半生都沒有沒能完成的一件事給做完了,托他們這群人的福,關中竟然快速的恢複了元氣。

    畢竟關中最欠缺的就是人口,大量的青壯,關中並不缺乏土地,甚至不缺乏沃土,鍾繇當了那多年的司隸校尉,在民生這一塊做的還是很好的。

    但是他不敢太過於鼓勵生養,因為關中養不起這多的人,再加上之前西涼之地又是源源不斷的霍亂,一個接一個的造反鬧事,每一個都需要關中來給他們擦屁股,所以人口才一直上不去,同時很多肥沃的土地都變得荒廢了。

    不過現在好了,大量的世家遷徙而來,帶來的大量的仆役和青壯,曹丕又能夠將這群人控製住,最後,洛陽也在一步步的成為天下權利的最中心之地。

    有了這些條件,加上那些能臣幹吏,關中想要恢複元氣,這就容易多了。

    “大王!”正在曹丕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之時,中堅將軍許褚走到了他的身邊,“夏侯尚將軍來了,來給大王辭行!”

    曹孟德的喪期已經過了,現在必須要下葬了,曹丕一反常態,沒有讓曹操葬在洛陽,而是放出了風去,告訴眾人,曹操要回到鄴城,回到魏國給他準備的墓葬中。

    不過這個風是放了出去,先行部隊已經走了,但是真正的棺木,和押解棺木的夏侯尚還沒有動身。

    “是伯仁要走了?”曹丕回了回神,同時露出了一個輕笑聲,“讓來上來吧,正好有事要囑咐他兩句!”

    “諾!”許褚應諾之後便退了下去,另外,很快渾身披掛的夏侯尚便走了過來,走到了曹丕的麵前。

    “末將夏侯尚見過魏王!”夏侯尚算的上是夏侯儒的堂兄弟,也是已故的夏侯淵的堂侄,和曹氏也算得上是本家,不過此時夏侯尚見到曹丕確實有些驚訝,也有些微微的慌亂。

    “怎?你怕了?”曹丕看了夏侯尚一樣,輕笑了起來,“那些酸儒文人的話,難不成你也相信?”

    曹丕說話語氣很輕,沒有怪罪的意味,也沒有曹操那種高深莫測卻又霸氣側漏的感覺,更像是春風化雨,有一種潤物無聲的意思,或許這就是曹丕和他父王曹操的區別吧。

    “末將不敢,末將隻是一員大將,沒有那多的心思!”夏侯尚的回答算得上是可圈可點,非常不錯。

    不過夏侯尚說完之後,曹丕卻是笑了起來,不是怒極而笑,就是實打實的笑了起來。

    “你呀,對著我這個兄長你還藏著掖著,難不成你害怕孤來說你什不成?”曹丕搖了搖頭,“孤知道,你和三弟關係好,雖然外麵的人都說你是孤的人,但是孤知道,你的心還是向著三弟的,隻不過你疼弟弟,知道阿儒去了他的麾下,不想兄弟同佐一人,這才來了孤的麾下。

    不過你還是很在乎三弟的,當初烏桓人作亂,父王來不及給他兵馬,讓他直接隻帶著自己的本部兵馬就衝了過去,千餘人啊,就敢衝擊烏桓數萬人的大軍,若非是當初情況危急,你也不會不顧夏侯家長輩的勸阻,自己帶著人去給三弟當將校!”

    曹丕說道這,夏侯尚也知道那些事情瞞不住了。

    世人皆說,曹丕當上了王世子之後勢力大漲,不單單和其交好的曹孟德養子曹真越發的出色,便是夏侯家和他交好的二代將領夏侯尚那也是一帆風順,深得曹操的信任。

    有了曹真和夏侯尚,曹丕在曹氏家族中的話語權要大了很多很多,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曹丕並沒有什兵權在手。

    曹真的兵權是曹操的,夏侯尚的兵權雖然是他自己的,但是隻有曹家的父子知道,夏侯尚的心卻未必是曹丕的,這或許也是當初曹丕對曹彰那的羨慕嫉妒恨的原因吧。

    曹彰去和烏桓人作戰,夏侯尚不顧勸阻,沒有將令,直接帶人衝到了幽州,絲毫不顧及夏侯家長輩們的反應,加入了曹彰的陣營,就是為了保護曹彰的安危,雖然最後曹彰將他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而且那場仗也打的很是快速,快到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曹彰就帶著他們去了關中了。

    但是校事府還是查到了夏侯尚的蹤跡,當曹丕看到校事府遞上來的消息之後,還有那明顯就是自己父王後補發的一份軍令的時候,曹丕的心還是很難受的。

    明明自己才是王世子,明明自己那的努力,也是很優秀的,可是所有人似乎都不會喜歡自己一樣,就連自己的心腹,心都放著別的世子。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那個自己三弟忠心耿耿的驍騎司馬夏侯儒,正在西北幫助自己平定霍亂,幫助自己穩定雍涼。

    而這個可以算得上是搖擺不定的夏侯尚,也在自己麵前,等待著自己下令,曹丕有時候真的會想,這種感覺,或許真的就很不錯。

    “伯仁,起來吧!”曹丕緩了一下,讓夏侯尚站了起來,然後歎息了一聲說道,“之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這句話是孤王當初對三弟說過的,如今再對你也說一次,你不用多想,孤王和三弟的關係,其實還挺不錯的!”

    夏侯尚聽到這句話之後楞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鄢陵候當初也這和我等說過,他說曹氏諸人,隻有大王您能夠勸住他!”

    “哈哈哈哈!”曹丕大笑了起來,“若是其他人和孤王說這個,孤王定然會覺得那是在奉承孤王,但是你伯仁不會,孤王便信你!”

    同時曹丕還嗤笑了一聲,“那鄢陵候就沒有告訴你,這個家夥是為什這說?當初那個家夥和他妻子,兩個人差點將校事府都給拆了,這還是某家去勸了,要不然,校事府從那天開始就從我曹氏消失了!

    不過想一想,還真是懷念啊,那時候有父王為我等遮風擋雨,我等盡情的施展自己的抱負就可以了,哪像現在,想要做什,都要靠著自己來做,稍有不慎,那就是滿盤皆輸,步步艱難!”

    夏侯尚不知道曹丕和自己說這個是什意思,他也不敢回話,就這抱著拳單膝跪在地上,也不吭聲,曹丕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搖了搖頭。

    “去吧,去鄴城吧,將父王葬了,讓父王就此安歇吧!”曹丕歎息了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來一份兒布帛,遞了過去,“這有一封布帛,當你見到了什不敢相信的人之後,就將它打開便是!”

    說完之後也不給夏侯尚解釋的機會,便直接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曹丕這一連串的操作,說實話,夏侯尚是有那一些蒙圈的,不過看到曹丕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也不想再過多的去打擾了,朝著曹丕再次行了一個禮,然後就退了下去,很快城門哪,就再次走出去一隻隊伍,為首的正是夏侯尚,然後簇擁著一個極為寬大的棺木,前往了鄴城,那也有人在等待這他們。

    “哎,仲康!”曹丕看到曹操的棺木離開之後,低聲歎息了一下,看向了剛剛走上來的許褚,“你說,孤王這做對?”

    許褚沒有說他是對或者不對,這是告訴了曹丕,“若是主公泉下有知,他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許褚的話或許是給了曹丕些許的安慰,然後點了點頭,同時心中還是默默的歎息著,“隻可惜,某家注定是要讓父王失望的,有的人,某家真的放不過,放了他,我曹丕這一輩子,都會睡不著的!”

    曹丕回到了自己的行宮,繼續處理各種事情,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曹氏的權利已經從鄴城挪到了洛陽,這或許就是在為那一步做準備,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達官顯貴來到關中,每天都有幹不完的事情等待著他。

    而夏侯尚則是帶著大軍,帶著棺木走上了回轉鄴城的旅途,如今氣候還算寒冷,這也是為什他們敢長途跋涉將曹操的棺木帶到鄴城,若是在夏天的話,恐怕這事兒就尷尬了。

    夏侯尚已經走的不算慢了,不過從洛陽到鄴城,他還是先去轉道去了一趟許都,這是規矩,畢竟曹操曾經是大漢的魏王,也是大漢的丞相,執掌曹氏多年,執掌大漢多年!

    雖然漢帝是真的想將曹操的骨頭煲湯,但是此時麵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夏侯尚如果想要帶著曹操去許都,那有一個地方,他是絕對少不了的,那就是許都的邊縣,鄢陵!

    當初曹彰受封鄢陵候,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鄢陵和許都實在是太近了一些,這簡直就是告訴所有人,他要將這個兒子放到自己的身邊一樣。

    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如今鄢陵候曹彰真的就隻能在鄢陵做一個富家翁了,沒權沒勢,就連親衛他都沒有帶走一個。

    夏侯尚到了鄢陵城外,他是很猶豫的,他有過無數次的衝動,想要進駐鄢陵,這種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此時鄢陵城的縣令,恐怕也已經將自己的城池專門騰出來一塊區域,給大軍準備駐紮。

    隻不過,夏侯尚最終還是選擇了城外駐紮,其他的事情先不說,他最難的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個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和那個人說過,願意輔佐他為魏王,但是最後,他還是聽從了長輩的命令,在曹丕麵前俯首稱臣。

    “大軍駐紮城外,就地安營紮寨!”夏侯尚一聲令下,就讓大軍開始駐紮了,而他自己則是和往常一樣,找一個沒人的小山坡,然後自呆呆的看著夜空,想著自己下半輩子應該如何做,像他這種人,估計是沒有什機會再次親臨戰場了。

    不過這次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就被他身邊的親衛給叫住了。

    “將軍!”親衛叫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將軍,您看看那邊,那是不是有一個人?”

    “人?這有人不是很正常的?”夏侯尚輕笑一聲,“這好歹離鄢陵這近,往返的百姓路過這,有什”

    夏侯尚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愣住了,因為他也看到了那個人,親衛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一直猶猶豫豫,想見卻又沒有勇氣見的那個人。

    雖然距離很遠,雖然天色也已經有些黑了,但是夏侯尚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副樣子已經印到了他的骨子,那一匹黃昏中都能看到的火紅戰馬,那長長的一杆方天畫戟,還有那一身披掛。

    “阿彰不是,那是鄢陵候?”夏侯尚突然眼圈有些紅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害怕才對的,他是對不起那個家夥的,可是他現在卻是真的想要飛奔過去,對他說什對不起。

    就在夏侯尚還在不停的給自己勇氣的時候,他赫然的看到,那個他想見又不敢見的人,已經開始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了。

    夏侯尚身邊的親衛都跟隨了他許久,自然也知道自家將軍的一些事情,而且他們都是跟隨著夏侯尚當初去了幽州的人,也知道那位鄢陵候曹彰和自家將軍的那些恩恩怨怨。

    “將軍,鄢陵候過來了!”隨從看著還在發呆的夏侯尚,輕聲提醒道,將他的神魂給拽了回來。

    夏侯尚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輕聲說道,“爾等繼續去做你們的事情,別的不用管,將先魏王的屍首保護好,繼續安營紮寨!”

    說完之後,他也直接朝著曹彰迎了上去,他雖然還是不知道曹彰來這是為了什,同樣也不知道為何已經算是退隱的人,會這快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是這光明正大的出現。

    不過,換句話說,夏侯尚是真的不希望那位會說出什讓自己為難的話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希望了。

    當他走到曹彰麵前,看著那張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卻是再也沒有任何銳氣的臉,夏侯尚再次後悔了,一個氣勢洶洶的,滿身都是銳氣的威猛將軍,現在卻是變成了這幅模樣,變成了一個頗為和氣的人,這其中,是受了多大的挫折!

    “阿鄢陵候!”夏侯尚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歎息了一聲,叫了一聲鄢陵候,“還有什吩咐?您不是已經退隱了?”

    曹彰卻是直接嗤笑了一聲,“難不成你這個家夥,再出洛陽的時候,就沒有聽到過什話?比如那位魏王,某家的那位大兄給你的?”

    曹彰這說,卻是給夏侯尚提了一個醒,猛地一個發愣,然後從懷中掏出來了那封一直沒有打開的信帛。

    “你們”夏侯尚拿著信帛在曹彰麵前晃了晃,“這個東西,和鄢陵候有關?”

    “自己看吧!”曹彰伸了一個懶腰,這幾天他可是累壞了,之前一直忙著征戰,都顧不上去好好安置一下家,如今終於有機會了,那當然是要好生收拾收拾鄢陵候的封底了,尤其是自己的宅院。

    若非是他那個大哥給他來信,讓他幫忙處理一下隻有他才能做的事情,他還真的懶得搭理這件事!

    夏侯尚看著曹彰這個姿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轉念一想,這還是真對,雖然此行能夠看到曹彰也不是什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同樣的道理,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還真的是不應該出現的人。

    信帛上的話十分的簡單,說白了就是告訴他,讓他完全聽命於曹彰,讓曹彰來安排他後麵的行程!

    夏侯尚看著這信帛,不停的將眉頭皺起來然後鬆開,然後再皺起來,最後再鬆開,最後的最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真的是想不明白你們兩兄弟啊,既然魏王有命,那末將定當遵從!”

    說完之後,夏侯尚還朝著曹彰拱了拱手。

    曹彰看到之後,也是點了點頭,就這簡簡單單的將這大軍的指揮權要了過來,這也是曹丕的一點算計,現在在洛陽為將者,能夠放出來給曹操下葬的並不算少,但是能夠讓曹丕和曹彰兩個人都信任的卻是不多。

    夏侯儒還在雍涼,曹真曹休都有要事在身,曹純家的那小子徒有虛名,沒有任何的本事!

    特別是,這種事情曹家不太方便,隻能動用夏侯家的關係,夏侯惇的幾個兒子,夏侯充雖然是長子,但是這能力卻是卻是一言難盡!

    夏侯惇的二兒子夏侯楙,說實話,雖然沒有領兵征戰的能力,但是穩受家業那也是一把好手,特別是不好權勢,還和魏王曹丕從年幼的時候就交好,這種性格,做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十分合適的,隻可惜他人緣不好,別說和曹彰不對付,便是那兩個弟弟,他都經常責備,弄得他在夏侯家現在都有些人厭狗棄的感覺。

    至於夏侯家的剩下的兩個兒字還有那一個幼子,不說也罷,前者誌大才疏沒有本事,後者還在吃奶呢!

    所以在夏侯惇之後,曹丕隻能從另外的幾個人身上選了,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夏侯家的血脈是真的很強,夏侯惇雖然兒子質量不行,但是數量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他族弟夏侯淵的兒子,數量比夏侯惇還要多,就算拋去那個丟失了的幼子,也有七個之多,而且一個個的質量極好,每一個都是難得的大才!

    長子夏侯衡的確是和夏侯惇的長子夏侯充一樣,都是那種文不成武不就的主兒,但是人家夏侯衡有本事啊,他雖然文武不行,但是他會討人歡心啊,當年曹操在世的時候,那是對這個大侄子極為喜歡,幾乎要當親兒子養,隻不過可惜的是,和曹彰關係不好。

    次子夏侯霸,同時也是曹丕的表弟,其母乃是當年丁氏的妹妹,和他大哥夏侯衡不一樣,夏侯霸同樣天賦不高,但是夏侯霸的能力不錯,他不是什天才卻是極為努力,這些年也慢慢開始嶄露頭角了,他倒是很崇敬曹彰,但可惜是個大嘴巴,不適合這件事。

    三子夏侯稱,那是最為可惜的一個人,當初夏侯稱文武雙全,文能辯駁諸大家,武能彎弓射猛虎,隻可惜十八歲的時候,就不幸身亡了,這一點是所有人都極為可惜的,就連曹操都不停的讚歎,若是夏侯稱扔在,眾多曹氏小輩,絕無這般風光。

    剩下的幾個兒子,性格頗為任俠之氣的夏侯威,和曹丕曹植關係都好,就是不喜歡衝鋒陷陣的曹彰!

    夏侯容隨其父戰死於漢中定軍山,夏侯惠和曹植交好,曹丕都想弄死他,若非他能力極好,天賦頗高,現在夏侯惠就真的應該後悔了,剩下的那個歲數太小,也是不適合。

    最後無奈之下,曹丕才將夏侯家的這個旁係,夏侯尚給弄了出來,雖然曹植也說過,夏侯尚能力不弱,雖然為夏侯家旁氏,但是其能力不比曹真曹休等人稍差分毫。

    但是對於夏侯尚,他還是不喜歡,不過沒辦法,他和曹彰要做的事情很終於,對曹操很重要,對他們也很重要,對曹家都很重要,所以無奈之下,雖然不喜歡,但還是選擇相信了夏侯尚。

    而且,夏侯尚曾經在曹彰麾下為將,這也算是了解,有他們兩個在,自己後麵要做的布置,那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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