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城,八卦議會。
“康少令!皇城北門之外,有人求見!”
豐盛的午餐之後,仰躺在搖椅上怡然自得的康德深正享受著最新款的茶幾飲品,咂咂嘴,便是乘著綠蔭之下,半夢半醒眯著沉了過去。
多日以來皆是清閑無事,這突如其來的求見,倒是把他嚇得一激靈。
“北門之外?誰?難道是固水城的建設出了些問題?”
“似乎不是,他們自稱是您的故人,其他的是一字不提,隻待同您會麵之後再一一道來,現在他們被北門衛兵暫時安置在了城門外的陰涼處,那些衛兵也是無可奈何,便麻煩我通報與您。”
“嘖,我的故人……”康德深眉毛一皺,道:“我好久沒出去了,若是來訪,倒真算是故人了,但這故人,要追究在多久之前呢?你對他們的模樣長相、行為,還有何印象?能給我大概描述一下嗎?”
“一男一女,兩人皆蒙著抗風袍,離得遠我看不清模樣,但他倆都背著遠比自己大的行囊,麵裝的不知是何物,我走的時候,衛兵們正在搜查。”
作通報的士兵嘴一咧,尷尬地笑道:
“康少令,建議你還是親自過去瞅瞅吧,小的嘴笨眼蠢,也就隻能講清個大概了。”
“也罷,那我便過去一趟吧……最近一直在內宮和中宮跑,也好久沒去外宮之外的地方逛逛嘍。”康德深抻了個懶腰,回頭朝院內喊道:
“夢謠姑娘,看會兒前院,若是有人上訪,及時通報於我!”
“好!”
皇城,北門外檢查點——
“少令大人,人就在城下,是否需要把他們放進來,方便您會麵。”
“不必,身份尚未明晰,我親自去確認。”
康德深將幻音笛挪到一個方便迅速拿出的位置,隨即直接躍下城樓。
但在他腳落穩地麵之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脆響。
“瑪德!好久不運動,這跳一下就直接扭到了!”康德深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兩個神秘人身前,調整語氣,問道:
“二位,尋我所為何事?”
“好久不見,朋友。”
伴著袍帽被緩緩揭下,一張僅見過寥寥數次的夾生麵孔展露,但即便是這樣,康德深卻永遠也不會忘掉這一張臉。
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恩人。
康德深的手下意識地將幻音笛提了出來,用大拇指緊緊夾住,剩餘的四指前伸,呈握手之姿:
“我代這把笛子同他的救命恩人問好。”
衛軍也伸手,輕卻而牢固地接下了康德深的招呼,笑道:
“哪哪,沒有你們深入大漠去取回如此精純的狄苯石,笛子也不會完好如初,功在你們。”
“沒想到,這位故人竟是你!”
康德深尚未來得及問及緣由,便激動地朝卡口的衛兵吩咐道:
“開門放人,出什事,我擔著!”
在有了這張盛情無比的通行證之後,衛軍反倒是邁不出腳步了:
“朋友,你,不問問我來是做什的嗎?還有我身旁的女人,以及這些諾大的行李……若真是有何不便入城之事物,我擔心會給你添麻煩。”
康德深一怔,也是看出衛軍心存芥蒂,道:
“麵還能裝的是活人不成?沒事,你們倆先跟我進城,東西先讓他們檢查著,有什事再說,要真有啥違規到不得了的東西,也可以商量著來。”
“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但關於我的事情必須在進城之前同你講清楚了,以免到時真的下不來台。”
“好好好,那你先講,我這也不是看你舟車勞頓的樣子,想讓你早些落腳歇息嘛。”
“我來,其實,是想在皇城尋個庇護之所……不知朋友您,可否……”這番帶著乞求意味的話倒是令衛軍自己有些難堪,他頓了頓,又道:
“我也非是貪生怕死,想在此處奢靡享樂,隻是亂世之下,想找個安寧地方繼續我的研究,想必這片大陸沒有什地方比皇城更適合了,想起來之前淨極朋友提到過你們結識不少皇城的人,所以……”
“害!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康德深一下子攬住了衛軍的肩膀笑道:“我們在內宮成立了一個議會,地方大得很,我們折騰了得有個把月,還有半個院子空閑著,如若不嫌棄,你們便搬過去吧!你如此這般,顯得我是什小氣之人。”
“沒有沒有!絕對是沒有這個意思,畢竟……罷了!既然朋友肯接納,我便也不再多說,我會以實際行動證明,我衛軍不白占你們的床褥。”
“好,這事情已然算是解決,這下可問問你前來的緣由了吧?”
“我們……進城再說吧,我不太想讓這風聲透露給其他人。”
“理解!那就現在同我回去吧!”
康德深與守城衛兵打好招呼,便帶著二人進了城,來到內宮的八卦議會。
實際上,淨極容願一離開,同衛軍熟識的也不過康德深與夢謠二人,為了讓衛軍徹底放心,康德深便是簡單收拾了下平時涉足較少的左院,並將左院內的傭人暫時支走,沏了壺茶,備了點能充饑又不失美味的小點心,請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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