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飲茶星(萬更晚安)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逆命者 本章:第508章 飲茶星(萬更晚安)

    望著眼前冒泡的湯飯,對諸人來講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

    這就像一條狗鏈子,一把刀子,喝了就得受製於人,至於所謂的好處,抱歉,他們根本不會去考慮。

    在他們看來,這些所謂的好處估計隻是嚴卿編造出來的美麗謊言,好讓他們說服自己喝下。

    “放心,不是什毒藥,不過是讓你們無法對我出手的預防,以及我們會建立聯係,各自在修煉是都能為對方提供好處,僅此而已,作用是互相的,你我都會得利。”

    嚴卿又將藥效隨意講了遍。

    凝杉已服侍他係完鞋帶,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不時瞥向旁邊依舊在捏肩的遮九歌。

    有教老質疑:“教主的話恐怕無法令人信服,昔日遮靜女皇在時也不會提這種要求。”

    “你不喝?”

    嚴卿手隔空一勾將那碗湯藥收回,淡淡地笑著,“不喝無所謂的,並不一定強製。”

    那教老右眼皮一跳,總感覺有什不好的事要發生,結果左等右嚴卿沒拿他咋樣。

    眾人疑惑地眼神交流。

    心想這位怎不按套路出牌?

    你不逼他一下,或者幹脆殺了他,再來個殺雞儆猴?

    嚴卿倒是想,可風險太高,還是放棄了。

    很明顯。

    都這種情況了,一個小小的教老還敢跳出來質疑他,必定有某個甚至幾個尊者撐腰。

    是顆探路石。

    到時若真逼急了,難道真的和這些超十尊者動手?不劃算,且他已沒了遮靜保障。

    算上冬世隆十個尊者,已經沒了兩個了,白白損失兩個超十戰力,嚴卿的心在滴血。

    那教老難以置信,他當眾在作死的邊緣試探這都沒事?是他今天氣運好,還是新教主脾氣好?

    他謹慎地看向嚴卿,問:“你不對我做點兒什?”

    好家夥。

    你抖M啊?

    其他人無語。

    嚴卿對凝杉做了個手勢,讓她蹲下,凝杉輕咬嘴唇上前,正對著他緩緩蹲下身。

    “往前來點。”

    他難道要當眾讓我做這種事?

    凝杉心跳得厲害,上身向前,幾乎貼在他的腿上,然後啪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

    凝杉臉頰顫抖,某人的兩隻手捂了上去。

    開搓。

    “冷。”

    剛才遮靜再次出現,留下一片冷颼颼的空氣,讓嚴卿不由又回想起下寒淵秘境時。

    所以他幹脆就將某人的俏臉蛋當成暖手寶。

    效果不錯。

    “阿嚏!”

    聽他這一說,眾人才感受到了空氣的森冷,一個個忍不住哈氣搓手,加大衣量,各顯神通取暖。

    “遮靜女皇不愧是遮靜女皇啊!”

    嚴卿感慨,稍微縮了下脖子,雙手更加迅速地搓‘暖手臉蛋’,還挺有彈性的。

    水嫩水嫩。

    下麵。

    原本一個容貌絕麗的美女,隨著他雙手的揉搓,顏值忽上忽下,一雙美眸瞪得老大。

    凝杉人傻了。

    你把我當什了?

    見狀。

    遮九歌心中不免驚怒,那可是她的愛徒,這個混蛋竟然對凝杉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邊想著。

    她邊將揉肩的節奏放得均勻一些,讓自己當個空氣人,否則一旦某個混蛋注意到她閑下來,誰知道又給她安排什活計。

    這混蛋就是個魔鬼!

    徒弟,你挺住啊!

    嗖。

    嗖。

    嚴卿徑自將之前的湯藥收回,這下眾人才漸漸相信他似乎真的不強製喝,法不責眾。

    當然,還是有幾個喝了的。

    見狀。

    冬世隆三位尊者你看我,我看你,抽著鼻子,一臉悲催,敢情尊者之中就他們三喝了!

    其他幾個尊者像看白癡一樣看他們。

    “白癡!”

    這時候,竺乏不知從哪傷痕累累地鑽了出來,甩了甩頭上的泥土,冷笑地望著眾人。

    “你們錯過了這世上最至高無上的藥,今日錯過後,你們將後悔一輩子,記住我這句話!”

    。

    我們差點兒就信了。

    俗話說。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在此地的沒有一個弱者,皆是盾牌臂頂級的那一批,誰願意被人驅使?叫人慈父?

    對嚴卿的賜藥,他們本身就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排斥,他們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其他人。

    嚴卿不管這些,他在思索接下來怎走。

    憑借他無敵的智商很快想明白,一切先要以穩為主,光永冬本土就得好好消化一陣子。

    對。

    先把永冬牢牢捏在手。

    嚴卿繼續在凝杉的臉蛋上搓手,目光遙遠緩緩問:“誰能告訴我永冬現在麵臨的主要問題?”

    大教老凋名開口:“啟稟教主,兩個字:混亂。內部有眾多勢力割據,魔妖橫行,外部茶舍對腐化者更加無情地剿殺,傘門見縫插針地獵殺,導致永冬前所未有的混亂!”

    “是啊,要解決這些麻煩可不容易,然而這些麻煩不解決,何談南下爭雄?”

    一個尊者悠揚指出。

    海豹椅上,嚴卿微微側頭:“你有話要說?”

    “嗯。”

    遮九歌輕點下巴,芳春輕啟,娓娓道來,“一直以來,眾多勢力割據本來就是永冬頑疾,僅這一點想要根除就難如登天!”

    “九歌這話說得沒錯,”

    冬世隆附和,“教……慈父,您可別小看這些割據勢力,其中有不少都擁有超十力量!像南邊的企鵝皇,麝牛皇,冰海底部的素鯨皇,北邊的藍狐皇,海獅皇、雷熊皇等等皆是超十,且一個比一個強。”

    嚴卿怔了怔。

    微長著嘴。

    “這是真的!”

    另一個尊者重重道:“要不怎說,從某種意義上講永冬從來都沒有真正統一過。而這些割據勢力其中最深不可測的是兩個人:極皇和茫皇。這兩人的曆史甚至早於遮靜女皇,更前久遠。”

    聽罷。

    大會老封莽驚得目光顫抖:“啊,這兩位傳說般的人物還活著?”

    “廢話,你當那兩位是誰?”

    濁鳴第一次主動開口,“麵對這兩位,哪怕恕帝在世也得尊敬地叫一聲‘前輩’!”

    聽著這一句句話,在場的諸人驚愕不已,仿佛像一個個走進無上世界的凡人一般驚悸。

    嚴卿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來信心滿滿,充滿幹勁兒,準備三下五除二統一永冬,然後揮師南下搞大事,結果你告訴他永冬內部還有這多可怕的存在!

    那企鵝皇之類的就不說了,得有10個以上超十吧,怎還會有比恕帝輩分還古老的家夥?

    極皇。

    茫皇。

    一聽就不是什好惹的存在,嚴卿心猛抽一口冷氣,他太想當然了,永冬的水太深!

    見他這樣,首尊花似霰紫色眼眸輕挑,笑了笑:“所以恕屬下直言,教主想一統永冬隻不過是一廂情願,企鵝皇等超十就不說了,極皇和茫皇毫無疑問是極限超十,您打算怎令他們臣服?別說您,就算遮靜女皇親自出山恐怕也很難做到!”

    話說的很刺耳,但眾人知道這就是事實,甚至事實比這還要殘酷,他們是永冬人,太清楚永冬幾乎不可能真正統一,龍也罷,鳳也罷,到這基本都會擱淺遇阻。

    此時。

    嚴卿似乎能稍微理解為何十萬年前人皇沒有更進一步統一盾牌臂,而是隻搞平衡。

    因為根本做不到!

    他也明白壞女人遮靜為何要將遮冬教的權柄交給他,這哪是讓權,分明是甩鍋啊。

    遮冬教的這口鍋不好背!

    “另外,”

    花似霰話一下多了起來,明明語氣很輕卻帶著一股咄咄逼人之勢,“還有茶舍,茶舍對我永冬腐化者越發瘋狂的剿殺,如果他們將矛頭直指我遮冬教,又該如何?”

    她指了指一邊。

    她所指出是4個尊者,這四名尊者身上冒出黑氣,騰騰如煙囪,分明是四個腐化者!

    僅剩的八位尊者中一半兒都是腐化者!

    嚴卿越發心驚。

    “看看他們四人,哪一個不是為永冬舍生忘死,和魔妖大戰,和諸國入侵者大戰過。”

    “如果茶舍前來剿殺,教主打算如何處理?”

    “再往大了說,”

    “整個永冬的頂級強者中腐化者至少占了一半,教主欲一統永冬,想好如何做了嗎?”

    “是將他們交出去,任茶舍剿殺,還是保護他們,和茶舍一拚到底?又或者無為而治?”

    說到最後,花似霰的眸子變得犀利無比,卷發飄飄,聲音抑揚頓挫,在空間中回蕩。

    她幽笑了下,緊致凹凸的身軀微微行禮,“屬下心直口快,還請教主勿怪。”

    安靜。

    極度的安靜。

    這便是永冬更加迫切的窘境,或者說死局,茶舍是永冬的達摩利斯之劍不是說說而已。

    哪怕冷瑟、茫無憂、銀非裝站在嚴卿陣營這一邊的人也不得不想要知道他如何解決。

    他們是嚴卿的人,更是永冬的人。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懷疑嚴卿是否有這個能力解決,更不由自主地下定結論:沒有。

    遮靜女皇沒有。

    嚴卿也沒有。

    任何人都無法破局,古往今來,永冬毫無疑問是英雄用武之地,卻也是英雄折戟之所。

    泰丘沉默了。

    浴小珠沉默了。

    求敵沉默了。

    嶽蘭同樣沉默。

    盡管這是她第一次造訪永冬,但早在千萬年前,焉穹皇宮深院中她已知曉了永冬的複雜。

    史書上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這片凍土之地——

    帝國墳場。

    無主之地。

    永不可統一之地。

    仙見愁。

    事實上,自從聖祖雷帝建立天恕帝國,到恕帝率領大軍橫掃盾牌,卻始終無法吞並這座極北星空。

    天恕帝國試過。

    黑暗帝國試過。

    第一帝國也試過。

    結果都無疾而終。

    因此永冬就陷入了這樣的無盡的混亂,外人不可統一,內人也不可統一,翻遍永冬的所有的字典古籍,沒有‘統一’這個詞存在的必要。

    感受到一道道懷疑的目光,就連嚴卿都陷入了自我懷疑,但既已走出這一步,哪有言退的道理。

    “我還是那句話,永冬不是能不能統一的問題,而是怎統一。”

    他給這件事定了調子。

    拍了板!

    “說得好!”

    竺乏比某人還要胸有成竹,舉著拳頭道:“慈父的話比那法隨鍵盤還要頂用,他說能統一就一定能統一!”

    。

    眾人投去了這樣的目光,甚至連泰丘等人都不那相信嚴卿能做到,因為太難了。

    沒錯。

    嚴卿的確古今運氣無敵,天賦無敵,但他距離恕帝、遮靜女皇,聖祖雷帝那種人物還有些遙遠。

    實力和威望更是相差甚遠。

    嚴卿從海豹椅上站起身,將手從凝杉的臉蛋上撤回,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平靜下來。

    他掃視眾人。

    “困難對於那些無法解決的人來說永遠是困難,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我就一個一個來解決吧!”

    “哦?”

    花似霰輕吟一聲,“那我們就拭目以待,靜觀教主鬼神莫測之手段,破除古今之大能!”

    ……

    冬星之役在一片凝重中結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一切似乎沒有什改變。

    諸皇依舊征伐。

    魔妖依舊肆虐。

    茶舍依舊剿殺。

    傘門依舊獵殺。

    且有越演越烈之勢!

    雪堡內。

    嚴卿苦思冥想,感覺自己被壞女人坑了,這種煩人的事原本是她去頭疼解決的。

    嶽蘭靠在牆邊,指出:“慈父有能淨化魔妖之毒的能力,但問題是腐化者願意被淨化嗎?”

    泰丘搖頭:“恐怕隻有極少數願意淨化,大部分會寧死不屈,因為那代表著要失去力量!”

    浴小珠補充:“無論在哪力量都是最為重要的,對這些強者來說甚至比生命還重要。”

    “是的。”

    冷瑟點頭,她要不是因為嚴卿,因為茶舍逼迫到了極點也不會舍棄腐化,太難戒掉了。

    中間。

    嚴卿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猛然坐了起來,雙目如鷹:“你們知道茶舍總部在哪嗎?”

    “你要去茶舍?”

    浴小珠不由一驚。

    “是的。”

    聽罷。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免緊張。

    求敵徑直開口:“茶舍總部倒是不難找,但你想去說服那獨拙停止對永冬腐化者的清理無異於癡人說夢,這給你說吧,他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不放過,親手將自己腐化的兩個至親斬殺!”

    嚴卿駭然,與其他人驚悚的目光對視了下,喉結蠕動:“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求敵沉聲道,“你不會以為他是什通情達理的好人吧?好人可做不了茶舍之主。”

    嚴卿輕嘶一聲。

    有點怕了。

    第一次對茶舍這個組織感到徹骨的驚懼,也終於明白為何諸國會如此害怕茶舍。

    但他沒有選擇,比已經裝出去了,起碼得先解決——至少暫時舒緩一兩個困難。

    他站起身,一副決絕的樣子:“茶舍隻殺腐化者和魔妖吧?”

    “一般情況下是。”

    ?

    求敵解釋:“別忘了茶舍的終極目標——拯救世界,為此又不是沒殺過其他人,隻是極少!”

    我應該不屬於極少的一部分。

    嚴卿寬慰自己,看了一眼在擦拭刀刃的嶽蘭:“嶽姑娘這次就別去了,守在永冬。”

    “我要跟著你。”

    嶽蘭欣賞著自己的佩刀,大拇指輕掠刀刃,亮的刀身上映照著她清美的容顏。

    “不行啊!”

    嚴卿搖頭,你是魔妖啊,雖然魔妖之毒已祛了一分部,但難免會刺激到茶舍,給我添亂子!

    這話沒明說,但他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再說了,永冬不穩,得由你這個超十來坐鎮,其他那些尊者我一個都信不過。”

    他走上前,拍了拍嶽蘭的肩膀。

    “好吧。”

    嶽蘭一個瀟灑的動作收刀,同意,一對兒明眸凝視著他,“但慈父你記得要回來。”

    “我不回來難道住茶舍?”

    嚴卿望了望屋子的人,好像都不夠看,視線落在求敵身上,“求前輩跟我去一趟吧。”

    “就咱倆?”

    求敵問。

    “再叫兩個人!”

    ……

    星空中。

    當花似霰和濁鳴二人聽到嚴卿要去茶舍時,第一時間是吃驚的,第二時間則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嚴卿的目的幾何,泰丘都能猜到,這兩位自然一眼洞穿。

    “教主,不是我對您沒信心,實在是茶舍不是任何人,任何勢力能夠說動的!”

    花似霰一邊跟在嚴卿身邊飛行,一邊說。

    “是的,”

    對邊,濁鳴也開口,“那個獨拙我可曾與之並肩作戰過,當時他還沒那殘忍無情,但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聽完。

    嚴卿詫異:“你倆曾並肩作戰?他也是沙羅人?”

    “對,”

    濁鳴點頭,一頭白發飛舞,留有刀疤的眼睛透著深遠,“他曾是天恕帝國最有名的強者之一,位列恕帝座下五虎將第二位,天資縱橫,實力恐怖,深受恕帝器重!”

    花似霰適時解釋:“恕帝座下五虎將是天恕帝國的五大利器,恕帝憑此再次橫掃天下,震動盾牌臂!經過魔妖大戰,天恕內亂,以及永冬之戰最終隻有獨拙活了下來。”

    這位卷發首尊眯起眼,“在這個男人麵前沒有人能夠保持鎮定,沒有人能討得便宜,無論是戰場上,還是談判桌上,他有著一顆足以讓世人無限敬畏的強大內心!”

    這點不用等見到獨拙,嚴卿就能想象的到。

    為了將自己的理念貫徹,狠心殺妻子,將茶舍建立成如此一龐然大物,會是普通人?

    嚴卿壓力山大。

    “所以,恕屬下直言,教主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了,說不定你連人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濁鳴說。

    一旁。

    求敵一直保持沉默,心想這兩人說話雖然刺耳,但卻是實打實的實話,沒有一句誇大的地方。

    嚴卿眺望遠方,他自身那些過硬的憑仗讓自己自信了些:“凡事總得試試,不然二位有什更好的法子嗎?”

    花似霰搖頭。

    濁鳴聳肩。

    心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人總得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正好打擊下嚴卿的氣焰。

    ……

    星空中,三人經過之處是有戰鬥爆發,讓嚴卿覺得盾牌臂真的越來越不平靜了。

    他得知茶舍總部飲茶星位於第二帝國、蜻靈族以及沙羅交界處,一行從永冬出發,橫跨第二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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