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八章 密謀11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喜掛路燈 本章:第一千五十八章 密謀11

    所以,現在他們就來到了林宗當初取得第一點神性的地方。

    但是他們從來到的頭一天起就開始為回到文明世界而奮鬥了,有誰一年達不到目的,兩年以後一定能達到。在自由民當中還有完全不同的另一類人:他們已經上了年紀,已經在營旁世界生活了幾十年,吸慣了它的空氣,以至於不再需要另一個更甜蜜的世界。

    如果他們的撤銷了,或者上級不再付給他們所要求的工資了——他們就離開這,但必定是轉移到另一個同樣的營旁地帶,他們不能過別樣的生活。瓦西-阿克先吉耶維奇-弗羅洛夫就是這樣一個人。

    “但這一切都是謊言,對不對,亞曆山大?以前此事確實跟有關,現在仍然有,而這一點‘胡狼’如今也知道了。當年他在香港查到你和莫斯的時候就知道——他在太平山頂那棟安全屋的廢墟中找到了你們的名字,相傳那地方就是傑森·伯恩的斃命之所。

    “啊,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完成了任務的時候,結城宗市被殺死了……他的屍體從湯王寺消失了。勢良君,我們一定要找到結城宗市,肯定是被藏在哪兒了。”

    中齋稍微喘口氣,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我們得到的資料顯示,加拿大魁北克省那擁有一套和巴爾幹山一樣的設施,但那不是公有的,是屬於私人設備。那個地方在兩年前被拆毀了,而仙堂當時可能就受聘在那工作。不過這也僅止於傳言。如果是真的,他在那又從事些什工作,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之前小笠原自殺,讓我更確定仙堂跟禁藥果然有關係。”

    但是他的苦心沒有得到酬報。他的人與白人的接觸日趨頻繁,他看見白人贏了土地,肯定是他的人輸的,他的憂慮加深了。坦墨庫拉山穀的墨西哥主人,佩雷神父的朋友,也是巴勃羅的好朋友,因為看不慣加利福尼亞的情景,回墨西哥去了,聽說已經奄奄一息。

    這人曾向巴勃羅許諾,說他和他的人可以永遠不受侵擾地住在這山穀,這個諾言便是巴勃羅所擁有的唯一關於山穀土地的地契。在那人許諾的那些日子,有這個諾言就足夠了。印第安人士地的界線勘察過了,並被標上了地產圖。

    林宗並沒有費力的隱藏這,因為他知道這不是什關鍵,恰恰相反,自己當初所做到的那些事情,才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幾乎就是不可複製的事情了。

    最奇怪的是,雖說那個夜晚並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可是德·蓋爾芒特夫人除了她穿的裙子以外,已經把有一樁(我們下麵就會看到)她原本該牢記心頭的事情都給忘了。

    看來,對這些活動(社交場上的人物都是些小而又小、不足道焉的活動)來說,他們的精神由於始終集中在一小時之後會發生什事情之類的問題上,因而幾乎無法再在記憶中存儲多少內容了。

    比如說,常有這樣的情況,當有人對德·諾布瓦先生提起他前不久預言要跟德國簽訂和約,結果卻並無此事的這個茬兒時,他就會說出下麵一大通話來。

    而其用意倒也並非轉移目標或為自己開脫:“您準是聽錯了,我根本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再說這話也不象是我說的,因為在這種談話中,我總是出言非常謹慎的,對於那種往往隻是出於一時衝動,最終通常會釀成暴力行為的所謂驚人之舉,我是不可能去預言它會成功的。

    那,可見昨天的那場恐懼就是這來的。最可怕的是想到,為了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當真幾乎毀了,幾乎毀了自己。可見,除了租房子和問起那攤血,這個人不可能說出任何別的東西。

    可見,除了這些囈語,x也沒有掌握任何事實,除了可以作不同解釋的心理狀態,x那並沒有任何真正的證據。可見,如果不再出現更多的事實(不應該再出現更多的事實了,不應該了,不應該了!)那……那他們能拿他怎辦呢?

    即使逮捕他,又能用什來徹底揭穿他呢?

    而且,可見x隻不過是現在,隻不過是剛剛得知租房子的事,而在這以前,他並不知道這回事。

    我們生活中的利害關係是如此複雜,以至在同一情況下,尚未到來的幸福的基礎已經在我們正在受著的痛苦加劇時奠定,這也並不罕見。這樣的事情當然也會在德·聖德費爾特夫人府第以外在斯萬身上發生。

    又有誰能知道,那天晚上他要是上別的什地方,是否會有別的什喜事,別的什不幸,而往後被他看成是不可避免的事?

    不過,確確實實發生了的事情,他會覺得是不可避免的;他都差點兒要把那天打定主意去參加德·聖德費爾特夫人家的晚會看成是天意如此了:

    他這個人雖然渴望能欣賞生命豐富多彩的創造,卻無法對一個難題(例如到底什應該是最該企求的東西)長時間苦思冥想,隻好認為在那晚感到的痛苦跟尚難預料然而已在萌生中的樂趣之間存在著必然的關聯,隻不過這痛苦與這樂趣之間的平衡太難保持了。

    毫無疑問,他一定拿著這份十分稀奇而畢竟沒有多少實用價值的文件到都靈宮廷大肆吹噓去了,並且還一定會想盡辦法要按照這個文件可能的售價來索取一大筆錢。

    所幸在未來的一切不測風雲之中,撒丁王圍攻日內瓦是一件可能性最小的事。可是這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我由於愚蠢的虛榮心而把這個要塞的最大缺點透露給它的資格最老的敵人,這就成為一件應該永遠自責的憾事了。

    帕洛馬爾並不低估活著對死後的優越性。這種優越性隻能針對過去而言,即活著可以改變自己的過去,不能針對將來而言,因為將來總是風險很大,而且好運可能不長。

    (對自己的過去感到完全滿意的人猶如風毛麟角,少得可憐,無需單獨去說他們。)一個人的一生是各種事件的集合,其中的最後一件事可能改變整個集合的意義。

    這倒不是因為它比以前的事件都重要,而是因為各種事件組合成一個人的一生時需要遵循一定的內部結構,並非按時間順序排列。

    既然人們知道的東西愈多,則愈是容易弄出錯誤,所以唯一可以避免錯誤的辦法就是什都不知道。

    不下任何判斷,就不會犯什錯誤。這是自然和真理給我們的教訓。除了事物和我們之間為數很少的非常明顯的直接關係之外,我們對所有其他的一切當然都是不很注意的。

    一個野蠻人是不願意走去看那些精致的機器的運轉和電流的奇景的。"這對我有什關係?"這是無知的人最常說的一句話,而對智者來說,也是最宜采納的一句話。

    圍繞著幾件事情的幾種推測的可能性中,很容易想到的一件事就是,阿櫻明明知道恭次是楠次郎的孩子卻為什又二話不說繼續撫養他?

    了解到事實的那會兒不正是戰爭越發激烈的時候嗎?這些問題在那些大事中是相當容易得到解決的。如果認為父親在防空壕中說“你母親是個佛一樣的人”,也正是由於有了這些事情才得出的結論,便很好理解了。

    當時,父親所說的“你母親”指的是阿櫻。從我的立場來看,比較自然的推測隻此一處。阿櫻想總有一天會告訴我生父是誰,才在旅行箱中深藏著這份資料的吧。

    如果孩子們還不懂得你所講的字眼,就不宜於拿你的功課去教他們。如果他們沒有獲得真正的觀念,他們就不會有真正的記憶,因為我認為僅僅保留一些感覺是不能叫做記憶的。

    他們在腦子記上一跡串莫明其妙的符號,對他們有什用處呢?在學習事物的過程中,他們豈不也就學會了那些符號嗎?為什要他們浪費氣力學兩次呢?

    而且,你要他們拿一些根本不懂得的話作為他們的學問,豈不會使他們產生極其危險的偏見!

    正是由於孩子所學的第一個辭,由於他所學的第一件事物,全是照別人的話去了解,而自己根本就不明白它的用途,所以才喪失了他的判斷的能力:他也許可以在傻子麵前炫耀一個很長的時期,但是他不可能彌補他這樣的一個損失。

    我們經常暴露了自己,隻是因為在我們的想象中,別人不可能不發現和注意到某些東西。這情形就猶如站在高處,因為頭暈目眩,亦即因為我們認定不可能站穩,所以就從高處栽了下來。

    站在高處的揪心感覺是那樣的難受,及早了斷會令人更好受一些。這種錯覺就叫作在另一方麵,我們卻應該認識到:某些在別的方麵並不曾顯示出絲毫洞察力的人,卻可以是研究別人私事的專家。

    隻要掌握了少量的情況,他們就能解決至為複雜的難題。

    例如,如果我們告訴這些人某一件往事,但又不願透露任何名字和描述任何當事人,那,我們就必須小心不要說出任何肯定的和具體的情況,例如時間、地點、相關的人的名字、其他隻是跟事件有間接關聯的事情,雖然這些並不起眼,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以假當真,以為很容易,幹起來就難了。

    因此,我認為,一個人若是憑著自己的智慧來探求事情的真相,那他就應該具有超於常人的見地。

    在這類案子中要問的不是‘發生了什?’而是‘發生的事情中有哪些是以前沒發生過的?’對於頭腦訓練有素的人,‘不同尋常的情況’正是打開成功之門的鑰匙。

    所以,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去隱藏。

    “我是在想,或許當時她根本就覺得沒有必要藏起來。”

    “當然,如果在以前的世界的確會有這種顧慮,因為那種人會立刻報複。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害怕的必要了。那些家夥能夠耀武揚威是因為背後有同夥,單靠他一個人根本沒戲唱,沒甚好怕的。況且,他都已經病成那樣了。就算我們自行出發,他應該也無法跟來。”

    他找來找去,一點也想不出來,沒有,一點沒有。但是他沒有好好看過,好好觀察過,沒有什理由會發現這些難以覺察的表征。

    “剛才我也說過,一般情況下,她應該是在客人來之前就把盒子給藏好的。而如果來人是位男性的話,那就更要留心了。可她卻並沒有這做,所以我猜那是因為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如果沒什,那就不用擔心啦。可是萬一有什,那……那……我們也許不應該等著,應該去找她。無論如何也應該去找才是的。”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隻是那個可能性相當低。若硬當它是強迫殉情,也就沒必要去找外部犯了。”

    很多時候,不是因為有些事情難以做到,而是你沒有決心,隻要你有決心,敢於挑戰自己,沒有什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個人總是以“不可能”來禁錮自己,那他注定難有所作為。把“不可能”從詞典中刪去,即使我們真的碰到了“不可能”,我們也應該這樣想:不是不可能,隻是暫時還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因為我太需要破解這個謎團了,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解脫,哪怕是暫時的,麵前的這個人似乎就有這種本事。

    因為,假如壓根就沒有這回事,你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到後來你又發覺正想找的就是他。

    “噢,好嘛他說。“我沒有可以做比較的機會,不過我敢說所有這些填鴨子的地方都是一樣的,而且,從別人的話,我可以猜出來,別的地方可能更糟。如果不是為了彌補我生病的缺課時間,我根本不會去那。現在嘛,我有很久一段時間是隻為了阿芒才去的。”

    如果將這個地方給擺在顯眼處,那一切都會變的簡單起來,因為人們就隻會注意到這個地方,隻會注意到這,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看不見其他的地方了。

    “我考慮,”桑特解釋道。“

    如果敵人想繞到我們背後,那最容易的做法就是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找一個合適的地點藏起來等我們。這會是在哪兒呢?肯定是在我們所在的這個穀地,而且是在它的後半部分,那條峽穀的入口就在那兒的右側。

    如果阿帕奇人藏在那兒的樹林,我們來時他們肯定能看到,而又不被我們發現,能一直跟我們到陷阱那,然後切斷我們的退路。我就是這想的;如果我想得對,他們就會到這兒來,所以我就回到這來了。

    "我相信他給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他認真地說。"南美是個我喜愛並且了解的地方。人們還不了解它,也不清楚它會變成什樣子。我曾經走遍了南美各處,在那些地方呆了兩個旱季。

    當我到了那,我聽說過同類的談論--印第安人的傳說。現在,看這,"--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或者在這個角落,三個國家接壤的地方,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任何事情。為什在這樣一個國度,不該有點新的、奇妙的事呢?

    這個地方逐漸在擴大,越來越大,到最後是個很大的地方了。現在沒有一個女孩子來幫忙是辦不到了,珍欣必須留下來。她的父親,那鐵匠,有時候探聽一下她的情況,問她最近是不是要回家來了;但是她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什重要的事,因為她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而且讓他的女兒留在塞蘭拉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而那塞蘭拉在所有這些開拓區離村子最遠,可是一天一天都在擴大,那地方,那房子,那田畝,隻有人口沒有變動。

    拉普人遊蕩過來要什得什的日子已經不再了;現在他們已經很少出現,似乎繞了很遠的路免得被看見,再也看不到有一個在房子邊了,即使偶爾來,也是站在外麵等,拉普人永遠是在那隱蔽的地方。

    黑暗的地方:光明與空氣讓他們不自在,他們肥不起來,這就像跟蛆和蛇一樣。

    我是說現在再也不存在什鄉間小城鎮了(也許它們從來沒有存在過),現在一切地方都可以瞬間與其他地方取得聯係,孤獨的感覺隻能在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的途中才能被體會到。就是說當人們不在任何地方時才會感覺到。

    我現在待在這恰好處於這種境地,被這些非外地人看成外地人,起碼我認為他們是非外地人並羨慕他們這些非外地人。對,我羨慕他們。

    我在這個沒有前後聯係的夜晚和這個沒有名稱的小鎮從外部觀察這的生活,我知道我已經被排除在一切時間聯係之外,心想著成千上萬個這樣的小城鎮。

    想著成千上萬個此刻被燈光照明著的酒吧,那的人們任憑黑暗籠罩著一切,絲毫沒有我這些煩惱。

    這個原因不是別的,就是那個使聾子猜疑,使人們迷信的原因:對周圍的事物和周圍的變化不了解。

    由於平時已經習慣於離得遠遠地看東西,而且還要預先考慮它們的影響,所以當我看不見我周圍有些什東西的時候,怎不以為有無數的人和無數的事物的變化可能要傷害我,而我又沒有辦法可以保護自己不受他們的傷害呢?

    即使我知道我所處的地方很安全,這也沒有用處,因為,隻有在我確實看清我所在的地方以後,我才知道它是安全的:我心中總覺得有什東西使我害怕,而在白天,我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就讓這個缺陷牢牢留在上麵的入口吧,但隻要能夠避開,我就不想看到它。隻要我往出口方向走,盡管我與它之間還隔著一些通道和小窩,我就覺得已陷入一種極大危險的氛圍中,有時我覺得自己的毛似乎在變稀,我似乎很快就會變成光禿禿的一塊肉站在那,似乎此時敵人正大喊大叫地歡迎我。

    毫無疑問這種感覺是外出本身造成的,也就是說家的庇護終止了,但特別讓我揪心的入口也是個原因。有時我夢見自己改建了它,讓它徹底變了個樣兒,非常快,靠神力就花了一夜功夫,誰也沒有覺察到,這下它是無法攻克了。

    在這樣一座警覺的、瞪著數百萬隻眼睛看著你的城市,除了這種地方,找不到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躲在這四麵牆是最保險的了;即使是一個很少讀過法庭記錄的人,也總是覺得奇怪:在任何一件最微小的事情所發生的地方,竟會有那多記憶力好得驚人的見證者。

    如果你在大街上撕掉一封信並把它扔到水溝,那會有幾十隻眼睛在盯著你,出乎你的意料,五分鍾之後,一個百無聊賴的小夥子就會由於好玩而將那些碎片重新拚湊起來。假如你在某個門口檢查一下你的皮夾子,那到明天,如果有人聲稱丟失了一個皮夾子,就會有一個女人跑到警察局去,她對你的描繪不會比巴爾紮克描繪得差。

    起初,他們隻是因為他們是陌生人而受大家注意,後來,聽他們講起他們從前工作的地方,稍微引起了人們一點表麵上的興趣。過了一些時候,那些新奇的東西便從他們身上消失了,於是大家就對他們習以為常了,他們就再也不引人注意了。

    聽了這些人的話之後,他們知道了工人的生活在哪兒都是一樣的。既然都是這樣——那還有什好說的呢?

    “你那樣想是自然的。但是,實際上這不存在曆史。不管問這個小城多老的老人,他們都無法回答自己為什會在這。他們的父母同樣如此。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這了。這個小城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記憶的地方。”

    阿諾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身子,又往圖上看去。“沒有,”他說道。“此刻,圖上根本沒出現多餘的信號,那出現的一切仍然被以為是恐龍。

    他們也許是待在樹上,或是在其他某個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我們用不著擔心。有些動物,比如那條大霸王龍,到現在還未露麵。這或許是因為它正在什地方睡大覺而沒有走動。葛蘭他們可能也在睡覺,隻是我們不知道。”

    這樣子的話,那毫無疑問的,就會走捷徑,而不是繞遠路。

    讓孩子走彎路的真理是,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冥冥之中,所有的選擇串在一起,成了一條彎彎曲曲卻順理成章的道路。如果家長橫插一杠子,路就斷了,沒有邏輯關聯了。

    不讓孩子走彎路,留給孩子的也不會是直路,而是破碎的路,那將是孩子一輩子要麵對的茫然和被動。其實,隻要能自由選擇,就是幸福的,哪怕是一條曲折的路。

    那也不一定都是對的,山姆說,女人有時非常怪,她們做事情經常異於常人,多數情況下是和常人完全相反。她們經常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如果你認為她們走的是這條路,那你最好選擇另一條路去追,這樣你就可以捉到她們。根據我的了解,莉茲會選擇大路,所以我們還是從大路去追吧。

    說“哪走?”是還有路可走;隻須選定一條便好。但這也並不容易,和舊來所謂立誌不同。立誌究竟重在將來,高遠些,空泛些,是無妨的。

    現在我說選路,卻是選定了就要舉步的。在這時代,將來隻是“浪漫”,與過去隻是“腐化”一樣。

    它教訓我們,靠得住的隻是現在,內容豐富的隻是現在,值得拚命的隻是現在;現在是力,是權威,如鋼鐵一般。但像我這樣一個人,現在果然有路可走?果然有選路的自由與從容?我有時懷疑這個“有”,於是乎悚然了:哪走呢!

    乘電梯的時候,直貴還在思考著這件事兒。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有什不好嗎?平野說是在走一條容易選擇的路,他可不那想。回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輕鬆的。

    給由實子也添了很多辛苦。這一切都是為了堂堂正正、不再逃避地活下去。難道說那是錯的?社長還是什都沒明白——直貴的結論。

    隻能歸結到這個地方。歸根到底,那個人隻是個旁觀者,而且不知道任何自己的事情,請求這樣的人告訴自己怎做本身就是錯誤。

    眼前有九條路,假如智力不能告訴我們哪條是坦途哪條是絕路(經常有這種情況),我們就停在九條路口暴跳如雷還是坐以待斃?當然這兩種行為都是傻瓜所喜歡的方式。

    有智力的人會想到一條一條去試,智力再高一點的人還會用上優選法,但假設他試完了九條發現全是絕路(這樣的事也經常有),他是破口大罵還是後悔不迭?倘若如此他就僅僅比傻瓜多智力,其餘什都不比傻瓜強。

    而悟者早已懂得,即便九條路全是坦途,即便坦途之後連著坦途,又與九條全是絕路,絕路退回來又遇絕路有什兩樣呢?

    “那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抄近路去,最好走的路是北普拉特那條路,但七拐八拐的,幾乎要比走另一條路多花一半的時間。另一條路不好走,還得要熟悉地形,這條路正是牧師紙上畫的那條路。

    我們也許……盡管他已經逃跑……會在去的路上或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他呢,我倒很希望能碰到他。我還有一個願望,這個願望由於你想騎馬到休休努族人那去而很快就會得到實現。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認為是可能的。

    基卡察人抓住了一個白種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夫人的丈夫。

    我是想:就這走了嗎?不再試試?早晚是個走,一定這急?對生命而言,沒有什比死更可靠的事了,而對我來說怎走不是個走呢?況且說了,倘其路途艱險你就繞開,那還算什遊曆,還算什永遠的行魂?

    他就這樣沿著他注定要走的路走下去,有點懶散,東一步、西一步,吹著口哨,歪著頭注視著未來的世界。如果說他走錯了路,那是因為對於某些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一條正確的道路。

    如果有人問他到底打算在這個世界上做個什樣的人,他會給出各種各樣的答案,因為他習慣說(甚至他已經寫了下來),他有這種能力,可以走上千百條不同的生活道路,而同時他自己也知道,對他來說,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因為這條路永遠也沒有盡頭,你還那不擇手段,你怎會有好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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