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太史慈來遲一步,讓您受苦了。”
離著楊昊還有十幾步遠,太史慈就飛身下馬,趕忙跑了過來。尤其是看到楊昊身前和嘴邊的血跡,臉色更是陰鬱,滿是驚怒、懊惱之色。
楊昊這是卻是對自家係統佩服的五體投地,當他看到太史慈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記憶中就完美的融合了係統對太史慈安排的那一部分過往與情感。
哪怕是在他完全知情的前提下,都沒有感到一絲的違和。
“師兄來的正好,先不說其它,我們晚些再敘。”
楊昊也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他拉住想要躬身下拜的太史慈,一指正要逃跑的薑魁說道:“師兄看好,那就是暗算我爹的仇人,還有那邊那個死太監,這兩人千萬不能放走,一定要留下活口。”
“薑魁?”
太史慈隨著楊昊所指的方向看去,本就赤紅的雙目立刻被震驚與殺機布滿。
“怎……怎會是他?”
“就是他!”
楊昊點著頭說道:“他已經在我們麵前承認,至於其它的問題,擒下他後我們自然而然就能知道了。”
“還請少主放心,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太史慈把牙咬得“咯”直響,雙拳早就攥出了青筋,恨不得把這二人剝皮拆骨,折磨個十天十夜。
“師兄,一定要活口,他們還有用。”
楊昊緊緊盯著太史慈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子義遵命,必將這二人活捉回來。”
仿佛感到了楊昊那不容拒絕的態度,太史慈才突然發現,自己記憶中那個整天跟在身後的孩子業已長大,有了自己的態度與格局。
“昆叔,少主就交給您老了!陸將軍那我也派人前去通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帶人過來。”
他一邊轉身上馬,一邊對著剛好殺至眼前的老管家說道。
“好!好!子義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護住少主,你可千萬不能跑了薑魁那畜生。”
“嗯。”
太史慈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帶馬韁,驊騮嘶鳴一聲就化作一道飛虹,直向那薑魁飛奔而去。
而此時的楊昊也徹底支撐不住,幸好老管家就在身邊,一把將他托住,免得他坐在地上。
畢竟,上一世他生活在政治平和,治安良好的大夏國,心中更是一片陽光,哪怕怒極也從未起過殺心。
到了這一世,記憶中也隻有習武讀書,在家中與教習切磋並演練兵法的過程。還沒有真正的進入軍伍,更別說與人廝殺,還是這種不死不休的殺伐。
現如今還能堅持著思路清晰地發號施令,已經強過不知多少剛見過血的菜鳥了。
“老管家,扶我到馬車那。”
楊昊隻覺得此刻胸口憋悶,四肢無力。可出奇的,腦袋卻十分的清醒。之前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在這逃離死亡後的一瞬間豁然開朗。
經過今日之事,他還是從自身找出了很多的不足,好幾次都坑了隊友。
依靠在馬車的車軾上,楊昊並沒有坐進車廂,畢竟連駕車的馬都成了屍體。
他看著一具具陌生又熟悉的屍體,苦笑著心說,老祖宗們總結出來的每一個詞,都有著真正實際的意義,比如說“謀定而後動”、“泰然自若”、“處變不驚”等講穩重的詞。
為了理解這幾個字,像今日這樣的一課,交出這樣的學費,他是真的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黃校尉他……?”
老管家一臉哀傷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會親自安葬他的,他是個好孩子。”
畢竟這一代楊家的心腹之人,都是在他的眼下長大,甚至本身就是他調教出來的,每一個都有著深厚的感情。
楊昊抿著嘴唇,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
不算融合的記憶中,就他穿越來的這些天,黃程也是與他最近的人。
現今舍生取義,哪怕到最後一刻也在牽掛自己的安危。為了他楊昊,為了他楊家,將大好的性命葬在了這五葉林。
“那他家中還有何人?”
做人當知恩圖報,楊昊想要做些什,既然他人以戰死,那就應當厚待其家人。
“他父母早亡,妻子也因難產而故。現今,家中還有兩位兄長和一個幼子。”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