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山中,鶯歌燕舞變得無比靜謐,然後,似乎又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震動。
時而風吹過,樹葉沙沙聲。時而花瓣落下,又會在地上上下起伏。
偶爾的,似乎連花色也變了,天色依舊一片湛藍。
瑤華山似乎又有一場大劫,所有的動物都在討論,搬遷,甚至是躲避。
八年前的那一次枯山,早已讓他們筋疲力盡,至今,元氣還未恢複。
若還有第二次,很多人或許家破人亡,他們的情緒被恐慌支配著,畢竟在這偌大的自然之中,自己隻是處於食物鏈的最底端,無法反抗天命,甚至是連人類的獵殺也無法逃避,終身,隻想尋覓一安生之處,終老!
太陽快速的向西偏行,瑤華山中隻有嘩啦啦的溪流獨自鳴唱,日光穿過樹木,普照大地,光芒萬丈。
瑤華山中的月牙池,臨近傍晚時分,白霧越來越濃,躺在水的承決,血淋淋的傷口在緩緩愈合。
而天書閣,早已空無一人,隻留下那一本完損無缺的《天書》掉落在地麵,日光從屋外照進來,塵埃四起,仿佛披上了一層金光。淩天則趁著傍晚的夕陽,朝著光明的方向而去。
月牙池,昏睡的承決頭頂之上,漂浮幾個大字:承決老頭,本王若回不來,這群孩子就交給你,放他們自由!
有光明才會有希望。
摩羅村莊的百姓,紛紛站在街道之上,看著西麵的落日霞光,那一朵一朵的五彩祥雲,麵上喜色,紛紛祈禱。
其實,他們一代又一代的人住在這,早已習慣了,年複一年,月複一月,日複一日的相同日子,並沒有任何變化,生活沒有任何起色,祖祖輩輩,都守著這一方土地。
而今日,與曾經的每個往日不同,似乎,天色有了變化,有淺淺的涼意飄來。
村民們日盼夜盼,希望有朝一日朝溪河溢滿了水,一望無際的沙漠,長滿綠植,萬無雲的晴空有烏雲劃過。
仿佛就在今日一切都有了起色,人們紛紛祈禱,可是他們的心中,又被一半的恐懼占去。
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這片荒漠,是如何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若想將其還原,又該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大胥國南麵的沙漠之丘,朝溪河,那道幹裂的口子,微弱的發出紅光,似乎在等待著召喚。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霞光普照,應得一片燦紅,橘黃色的霞光纏裹著月太陽,青藍色的天空中,那一彎清涼的白月,高高懸掛,緩慢的順著太陽的軌跡前行。
沙漠之上黑壓壓的軍隊已殺成一片。
淩楚,南休,天塵似是被一層白色透明的液體包裹住,整個人動彈不得,他們的嘴角微微滲出血跡,臉色微許蒼白。淩天瑤站在其外,手中握著出鞘的日月辰,白色的羽毛上沾著血跡,劍身圍繞著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時而裹著一股紫紅色。
她擋在那個透明之殼前方,望著駐足在半空中的人,眼神有些恍惚。就在方才,出鞘的日月辰劃過他的臉頰,掛在他臉上的黑色麵具緩緩落下,那一刻鍾,他們師兄妹驚呆了。
握在手中的武器莫名的鬆了鬆,警惕性鬆懈半分,不過眨眼工夫,他們就被困在了陣法,身負重傷。
淩天瑤站在陣法之外,回頭看了陣法受傷的師兄們,抬頭望著半空中的人,不可思議的臉慢慢恢複,因為她知道,這天下獨一無二那張英俊的臉,絕對不可能是他。
她的師父,九尾白狐,淩天!
那一襲黑衣的男子,滿頭青絲披在肩頭,那雙妖媚的眼睛充滿殺氣,嘴角露出血噬般的笑容。
他的笑聲依舊耳熟能詳,淩天瑤微微的晃了晃腦袋,閉了閉雙眼。她的大腦之中,浮現出淩天已往那抹邪惡的笑容,他們,果真有幾分相似,但他們,又完完全全的不同。淩天的性子有些清冷,卻內心熱情,有一副熱心腸,活在紅塵之外,生死於他,早已變成一場空夢……而此人,除了性情暴戾,內心冷漠,自以為是唯我獨尊,還一心想要取代淩天在這天下,在萬物之靈心目中的位置。
淩天瑤將日月辰對準他,劍尖上滴下的血便是他臉頰上此刻正留著血的傷口。然而,不過眨眼工夫,那道流著鮮血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整張臉完好如初。
淩天瑤驚詫,如夢境那般,幾經,自己手掌中的傷口,也在一夜之間完全愈合。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哈哈哈……一陣笑聲,淩天瑤的思緒被拉回來,她望向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心中一陣冷怵,那張臉,實在讓她無法將思緒抽回,心髒總是在怦怦直跳。
她自知曉,那並不是她的師父,也不是她心目中最仰慕的男子,可是那張相同的臉,依舊能掀起她心中的驚濤駭浪。手機\端 一秒記住《》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淩天瑤,哈哈哈……她喚了淩天瑤,然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停留片刻,繼續說道:我的這張臉,你是否熟悉,可否讓你想到了誰,可否……讓你記起了某些事。
廢話少說,放了我師兄。淩天瑤動了動手中的日月辰。
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緊接著繼續說道:放了你師兄……此陣法困住三個人,你要我放哪一個?
他就像潑皮無賴,又像一個無知的孩子。淩天瑤耐不住性子,迅速的轉身,將手中的日月辰砍向那個透明的殼。劍落下,透明的殼有了一條又一條白色的裂縫,淩天瑤心喜,卻不料,白色透明殼的師兄們,嘴中溢出鮮血。就在這時,那一陣笑聲又響了起來,他說:此陣法連你師父淩天都無法破出。停頓片刻,緊接著說道:何況,你所落下的每一劍,有七成的功力落在他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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