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有些事會自然發生

    飯後兩人一起清理餐具桌麵，然後帶了零食去沙發上看電影。

    路哥把遙控器塞進小馬手，讓他選片，並揚言如果他不做決定，那就要找部海洋紀錄片來看。他自己撂下挑子之後，起身去拿了一條空調毯來，又把沙發上的靠枕收羅到兩人身邊，搭出了一個舒服的小窩，靠在頭眼睜睜等著小馬。

    小馬看路哥好整以暇地坐著，隻等他，匆匆選了部《東成西就》。

    他私以為，路哥說的“消耗時間”是個很浪漫的事。既然這件事本身已經足夠浪漫，那具體做什就不是很重要。隻要是件可以和某個人一起，還不錯的事，就挺好。

    所以他其實一點也不介意兩人一起看海洋紀錄片，甚至覺得哪怕是部最粗製濫造的恐怖片，應當也能安心寧神地看下去。內容不好看，就恰恰好把注意力多往人身上放一放，挺好。

    事實證明他這個判斷實在是高估了自己。一部古早的搞笑電影，吸引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他笑點低，一群在今天看來已經封神的演員，無論做點什搞笑的事情，他都覺得好笑。歌神唱歌他笑，師父被鏢他笑，蹩腳英語他笑，梁朝偉倒黴他更加笑。除了笑以外，還要時不時抬起笑成了桃花瓣的眼睛，跟他路哥感慨：

    “路哥你看，那個年代就有鬼畜了。”

    “你說這是怎想到的呀？”

    “這個歌詞好厲害，又簡單，又不俗氣。”

    ……

    不知道是路哥給準備的沙發太舒服，還是無厘頭搞笑電影太好看。小馬跟他路哥肩靠肩頭挨頭地窩在一條毯子，後腰還放了一隻手，無數次對視，看到了全程沒笑的路哥眼的縱容，依然一點都沒害羞，自在得仿佛換了個人。

    直到鏗鏗鏘鏘的主題歌響起來，路哥抬手關了聲音，把他又往懷攬了攬，低頭問他：“怎選了這個片子？”

    語氣是溫和的。眼神看著……就有點危險了。

    “就聽說過很多次，說它很經典，我又沒看過……”小馬的底氣跟著說出口的字一起往外漏。話還沒說完整，氣已經沒了。氣沒了，臉就又禁不住紅了，眼神也要往邊上飄。

    路哥不放人：“那好看嗎？”倒也沒逼迫小馬一定要看著他回話。隻是兩人之間距離太近，他說話時帶出的氣流輕飄飄地打在小馬的額頭上，讓他絕對無法忽視麵前的人，更無法忽視那人的位置。

    就算日常的某些小動作已經要習以為常，小馬依然被那些小氣流弄得異常慌亂。好在他現在跟路哥對話已經不用再三思索，順著嘴有什說什，答著“挺好看的。”另一邊用盡全力想從逐漸升溫的大腦找回一絲清醒意識來。

    然而路哥不給他機會。就著兩人的姿勢湊近了，在他額頭上軟綿綿蓋了個戳。蓋完，順著鼻梁一點點地往下蹭。一邊蹭還一邊問：“那現在有什感想？”

    感想好像是有點感想的。無奈小馬已經什都不敢想了。

    乖學生的本能還在作祟，搜腸刮肚地答題：“他們用這簡單的故事，拍出了一個很有趣的電影。那個年代可以這自由地拍電影，說起來還挺讓人羨慕的？”

    “那你知不知道，這片子是為了平衡《東邪西毒》的預算，根據市場風向，造出來的？”路哥上著課，還沒停下讓人麵紅耳赤的動作。這時候已經蹭到了嘴邊，他每半句話啄小馬一口，忙碌得有條不紊。

    這故事小馬多少也聽過一點，被親得不由自主地熱，隻能嗯嗯啊啊地表示大概知道，嘴巴給人磨著蹭著，說話也不大清晰，像是兩人之間的密語，說出來立刻就被對方吞下去。

    “這個故事聽起來，也挺浪漫的呀。”

    小馬說完，聽到路哥又低低地笑了：“對於一個好製作人而言，這是個成功的商業案例。”

    “唔。”小馬半邊身子都被路哥的笑聲震酥了，竟還能感覺到一點小小的委屈，沒過腦子地，跟著他回話用的嗯嗯啊啊一起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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