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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祜離開了,歸期未定,墨年年隻能給了他塊玉,掛在他脖子上,讓他遇見危險時咬碎。
她像極了操心傻兒子的老母親,叮囑了一大堆,也阻止不了傻孩子出門探尋世界的腳步。
墨年年日日擔心著他。
這傻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出於尊重,墨年年沒有探查他的下落。
就是擔心。
很擔心。
薑薑什都不會,又是一隻普通的小貓貓,要是遇見了別的人,那他不就遭殃了嘛?
六界中應該沒人動他,但這種事說不準啊。
墨年年越想,越擔心。
薑祜這一走,走了快半個月。
墨年年接到了靈玉碎裂的消息。
靈玉碎了的那一刻,連帶著傳來了薑祜的狀況。
他現在很不好,幾乎沒有了呼吸。
墨年年連忙開辟出空間隧道,瞬間到達了薑祜身邊。
薑祜出現在鬼界邊境,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薑祜也不知道怎弄得,弄得渾身是血,幾乎沒有呼吸。
這次的他傷的比上次還要重,墨年年修習了一些治愈類的法術,但薑祜傷的實在是太重了,這些治愈類的法術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他依舊昏迷著。
呼吸時斷時續,幾乎沒有。
他身上除了血跡,還有一絲肉眼難以察覺到暗色浮現。
墨年年本能的不喜歡那些氣息。
她將起死回生的藥都用在了薑祜身上,依舊阻擋不了他一點點虛弱下去的呼吸。
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薑祜呼吸全斷,心跳也停止了。
看著這樣毫無生機的薑祜,墨年年幾乎快要窒息了一般。
心跳都漏了兩拍。
她在小世界中見慣了死亡,原本以為她可以不在意的,畢竟她早就知道薑薑隻能陪她一段時間,不可能永遠陪著她。
她以為自己可以平靜麵對的,但她做不到,她沒辦法接受這件事,她要薑薑永遠陪著她。
她想都沒想,動用了自己的本源神力。
金色的本源神力代表了萬物,薑薑也是萬物,她一定能救回他的。
她的本源神力跟不要錢一樣的往薑祜身體灌輸。
幾乎注入了一半的本源神力,才讓薑祜停止的心跳,又一次跳動起來。
本源神力對墨年年來說很重要,她這次一次性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她修為不斷下跌,跌破了兩個大境才停了下來。
她身體承受不住這強大的變化,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道祖。
麵對道祖,墨年年說不出的心虛。
她乖乖的叫了一聲,“師父。”
道祖的臉色比以往還要沉,他擰了擰眸子,“禁聲。”
墨年年閉上了嘴,不在說話。
道祖用神力溫養著墨年年的身體,幫她修複著受損的身體。
修複了一半後,道祖收回了神力。
神力這種東西,他不敢給墨年年輸入太多,這樣會導致她根基不穩,一旦根基不穩,後續的修煉就很難進行了。
墨年年還有個大劫要渡,道祖自然不敢做出什可能有損她修為的事。
偏偏,偏偏這人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危急。
居然還利用本源神力,還一次性消耗了一小半。
道祖靜默著,不怒自威,眼神淡淡的落在墨年年身上,不發一言,又讓人無所遁形。
他這幅不說話的模樣,比說話還要讓墨年年心顫。
“師父我知道錯了。”
墨年年又開始賣乖討好,這是她這段時間最常做的事。
道祖眸子微垂,“少主次次知道,次次不改。”
墨年年視線掃了一眼周圍,並未看見薑祜,她有點擔心薑薑,不知道道祖會怎處置薑薑。
她心不在焉,“這是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少主你可知道本源神力代表了什?”
道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讓墨年年不得不端正態度。
墨年年乖巧的認錯,“我知道錯了,接下來會加倍修煉,補回神力的。”
“神力修為能補,本源神力也能補?”
道祖向來無波無瀾,這樣已經是很罕見的動怒了。
墨年年不說話了,這時候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還不如沉默。
“本源神力不能丟。”道祖眉眼難得凝起了厲色,“我會幫少主拿回來。”
“拿回來?怎拿?”
墨年年眼珠子都瞪圓了。
“我自有辦法。”
“不行。”墨年年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咳嗽了一聲,“留著也沒什,幹脆就留下吧。”
“我修煉的很快的,我保證十年內一定補上倒跌的修為。”
不知道薑薑脫離危險了沒有,但是墨年年知道,要是讓道祖拿回本源神力,薑祜絕對撐不下去。
他傷的太重了,魂魄幾乎碎裂,現在全靠她的本源神力撐著。
道祖,“我原本以為少主心中有數,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他催下的眼眸布滿了殺意。
這隻老虎的存在已經極大程度上影響到了墨年年,導致墨年年現在做出了這荒唐的事。
他不能留了。
墨年年臉色還泛著白,“他也是條生命。”
“可他影響了你,少主你身上有著使命和任務,他這樣的軟肋不該出現在你身上。”
墨年年不說話了。
道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了,他平靜了下心情,“少主,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任何這樣的東西都不該存在。”
少主不是一般人,她身係六界。
道祖原本以為,她對那隻老虎隻是玩物似的上心,現在看來,遠遠不止。
六界,法則,道義,責任。
所有的東西朝著墨年年壓了下來,她躲不開,也避不開。
墨年年臉色更蒼白了些,“可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薑薑是第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的東西。
道祖眼眸有一絲不忍,“少主,你還有整個六界。”
沉重的大山壓的墨年年幾乎喘不過氣,她知道,她什都知道。
墨年年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抬起了臉,小臉上蒼白一片,“我保證不會讓他影響到我,就讓他留下,好不好?”
道祖看著墨年年眼神,很難再狠下心來,他想,罷了罷了,總歸他會盯著少主,不會讓她犯錯。
道祖沒說話,態度算是默認了。
墨年年這才笑了,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師父薑薑在哪兒?”
道祖再好的修養都能被墨年年氣出一身的病。
“沒死,等你好了再說。”
墨年年知道這是道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她也沒有得寸進尺,乖乖巧巧的應下了。
等墨年年再次見到薑祜,已經是一月後。
她身體好了,修為也穩定了,但她損失的修為隻能慢慢修煉回去。
好在墨年年心態不錯,修煉起來也快,倒是沒什太大的影響。
薑祜瘦的不像話,墨年年差點認不出這是她的那隻薑薑。
薑祜看見她的一瞬間,想上前又不敢觸碰的眼神刺痛了墨年年的心。
墨年年仰著笑,朝著他招了招手,“薑薑,快過來。”
薑祜再也控製不住,撲了過去。
他腦袋抵在墨年年懷。
他又一次救了她。
想保護神一樣。
她永遠都充當著保護神的角色,站在所有人麵前,保護著他們。
薑祜也想保護她,也想讓她當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要永遠和年年待在一起。
他腦袋蹭了蹭墨年年,伸出舌頭舔了舔她。
他收起了所有倒刺,溫柔小心的不像他。
墨年年笑的眼睛都彎了,“出門一趟還變粘人了,嗯?”
尾音微微上揚,透著寵溺和笑。
薑祜撲倒了墨年年,肆意的蹭著她撒嬌。
墨年年推著他,“好了好了,粘人的大貓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重?”
他以為他還是當初的那個他嗎?
墨年年都沒注意到,原來薑薑已經長到能將她完全籠罩住的大小了。
時間真的太快了,快的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離開這長時間,他隻感覺到墨年年變得黏人了許多。
走哪兒都跟著她,還會主動幫她做很多的事。
墨年年就吐槽了一句整天吃相同的東西她都快吃膩了。
結果薑薑居然還是做飯了。
你能想象,一直大貓做飯的場景嗎?反正墨年年想不到。
之後才發現,薑祜弄來的全自動炒菜 機,他隻用負責調料就行。
就這樣弄出來的東西都比別的廚師弄得好吃,墨年年不知道還怎表達自己的心情。
自家薑薑還有這天賦,真是浪費了。
但凡墨年年需要動手的事,都被薑祜代勞。
墨年年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米蟲了。
躺著躺著發覺……
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除了六界和修煉的事需要她動手,她的衣食住行都被一隻大貓承擔了。
講真,要不是親眼所見,墨年年是不信的,就算親眼看見了,墨年年依舊感覺絲絲的詭異。
自家薑薑這天賦真的無敵了吧。
學東西這快?要不帶他學學術法?說不定他也能學會呢?
可惜墨年年的計劃很快就腰斬了,薑祜很是抗拒,打死不學。
墨年年也不想強迫他,畢竟自己在這兒,她會永遠保護薑祜的。
分開一段時間的好處就是,傲嬌小貓貓不傲嬌了。
任摸任抱,就算墨年年摸他的肚子,摸他耳朵摸他的尾巴他都沒有什太大的反應了。
甚至還會主動遞上自己的尾巴。
墨年年簡直是受寵若驚,以往都要她哄著,才能摸上那一會兒,現在大貓貓隨便她摸。
墨年年沉寂在吸貓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晚上大貓貓還要跟著她一起睡,剛開始她嫌棄擠得慌。
不過一兩晚上就適應了,並且喜歡上了這種渾身都陷在毛絨絨中的感覺。
毛絨絨觸感極佳,做夢都好像枕在雲朵上。
大貓貓會用身體將她圈起來,讓她睡在他的懷抱中,這種滿滿的安全感,讓從來沒有這種體驗的墨年年喜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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