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看著床榻上的幃幔,目光幽幽出神。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死,如果那樣,她縱是死,也無臉見人了。
精氣神三者一體,精虧而神損,現在的容妃就已現此症狀。
而就在這時,殿外就有宮女邁著盈盈步子,進入殿中,稟告說道:“娘娘,公主殿下來了。”
容妃麵色一頓,心頭一急,凝聲說道:“韻兒,她回來了?”
先前,韻兒要去請司天監的楊先生來為她醫治,可這種事情“噩夢”,如何讓外男診斷,哪怕是道行高深的飛仙大能,她都覺得羞恥難耐。
是的,她是有些諱疾忌醫,如果注定醫治不好,她寧願就此……香消玉殞。
這位容妃娘娘能歌善舞,在心態上多少有些小女人、文青女的特點。
“娘娘,公主已經進殿了。”宮女又是進來稟告著。
容妃那張蒼白、憔悴的瓜子臉上,閃過一抹難色,虛弱說道:“扶本宮起來……”
這時,就有兩個嬤嬤上前攙扶起容妃。
錦被滑落,就現出光滑圓潤的香肩,白色刺繡梅花的抹胸下,是哺乳過鄭韻兒的一對兒秀巒。
殿外的廊簷下,蘇照挽著鄭韻兒的手,周身籠罩著一股時光之力,避開著鄭國宮禁上空的法陣探查。
“這鄭國宮禁的法陣,顯然比之上次要嚴密得多,隻是防火牆修得再好, 病毒也會與時俱進。”蘇照麵色沉靜, 這般想著, 卻見鄭韻兒將一雙熠熠流波的目光投來,神念傳音,沒好氣說道:“你又東張西望做什?別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主意。”
蘇照輕輕一笑道:“那你說我打的什主意?”
鄭韻兒嗔白了蘇照一眼, 輕哼說道:“你屢次三番進來偷香竊玉,我父王的後宮, 快成你的後花園了, 你說你打的什主意?”
蘇照心頭一驚, 麵上不動聲色,說道:“什叫屢次三番, 我也就來了兩三次……”
“那不就是屢次三番嗎?”鄭韻兒惱怒說道:“懶得說你,現在整個鄭國都說,你就是姓鄭的克星, 你和鄭國是耗上了。”
蘇照麵色微頓, 有些哭笑不得, 說道:“這都什跟什, 我怎就和姓鄭的耗上了。”
鄭韻兒羞惱道:“要不,讓我給你數數?莊家那兩個是父王和治兄長的妻子, 被你一網打盡!別說莊妃娘娘,你沒碰,你當初和那虎妖女對我做下那等事來, 我不信你會不對莊妃娘娘秋毫無犯!對了,還有采兒姐姐現在也成了你的端妃, 我……我自己就不說了,對了, 還有瀟兒,她父親是鄭國太宰, 你這是和鄭國有仇?”
別說還真有仇,十餘年前的蘇鄭柏陽之戰,鄭國差點兒滅了蘇國,而時任鄭君就是鄭廣,鄭韻兒的父王。
蘇照挽住少女的纖纖玉手,故意調笑道:“你怎就不說了?”
鄭韻兒甩了甩蘇照的手,羞憤道:“你這人, 明知故問!”
她當日都被這人……走了旱路,上下貫通,還算清清白白嗎?
這輩子……早就折在這混蛋手了。
這昏君,真是不當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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