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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就是隨意問問，並非是真的在意這些，即便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覺得無所謂。

    說完，他還在屋內閑逛起來，全然沒有要好好坐下來交談的意思。

    看出了陸宥之有些許為難的意味，陸夢離有些頭疼。她亦是未能察覺他又在氣惱些什，這大少爺脾性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若是這屋內的陳設不得你歡心，叫婉清再換就是。”她笑著，盡力讓自己瞧起來平和一些。

    陸宥之卻隻是撇看了她一眼，而後慵懶地依靠在軟塌上，語氣漫不經心：“不必了，如此這般也還不錯，反正也不是真的。”

    “嗯。”陸夢離應著，心底的耐心卻是一點一點被磨損。

    這要是換作另一個人她怕是不能如此冷靜對待，早就不會給到如此臉麵。

    似乎是意識到了她的耐心不足，陸宥之頓時端坐起來，咧嘴笑了笑，道：“是時候說些正事了。”

    見他還算識趣，陸夢離的情緒才緩和了許多，做到他的身側很認真的聽著。

    陸宥之深吸一口氣，而後將記憶中較為重要的部分都說了出來。

    他越說越激動，聲情並茂，頗有幾分說書人的氣勢，不過倒是避開了那段不知從何而起的情愫。

    這真真切切在他腦中的記憶如今像是別處拿來的話本子，連半分感同身受都不曾有。

    說完，他刻意留意著陸夢離的反應，畢竟這“故事”中兩人是有些淵源的，雖然上不得台麵，卻也真切發生的。

    即便是夾雜著太多的利用，也是女子先行找上他的。如果她當真並非凡人，他的不堅定倒是可以解釋，推脫。

    “便是這些了，屬實有些複雜。又多又雜，本少爺也不知可否漏了些什。”他說著，目光卻是落在陸夢離的身上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衛婉清鐵青著臉色，無法接受故事的公主。

    她走得每一步都有著目的，一切都在算計，與記憶中那單純的人兒毫無相似。

    心口像被什東西堵住了一般，呼吸也變得困難，頭疼欲裂，想要被撕開。

    她嚐試過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公主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罷了，可是結果又似乎離軒轅燼越來越遠，她的心有自己的考量。

    陸夢離對此倒是沒有特別的感觸，隻是有些震驚。畢竟她心底早早就做好了離默並非善類的準備。

    她看向衛婉清，更是擔心她的狀態。

    那種現實與幻想割裂的痛楚她是明白的，就像是喜歡了許多年的偶像忽然有一天塌房了，那失去的是信仰，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愈合的傷口。

    看著衛婉清死死咬唇，盡力隱忍悲傷的模樣，陸夢離不禁瞪了陸宥之一眼。

    無聲地責怪著他的描述過於直接，讓人毫無準備就將掩飾的畫布撕開。血淋淋的真相訂在眼前，想閉上眸子都被撐住了眼皮。

    陸宥之感受到她的眼神，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對這責備不明所以——分明就是她們找上門來要聽這些，如實說了，卻又像是自己的錯一般，他多冤啊！